就这病秧子还想娶媳妇?

一副随时会断气,活不到明天的样子,哪家会想把姑娘嫁给他?

不怕被人骂死吗?

谁嫁谁倒霉,年纪轻轻的就守活寡,还要受世人的指指点点。

长安越想越觉得自己说得很对!

“啧啧!”

门口站着一个白衣如雪的人,他双手环胸,有几分打趣的意思。

“唉,我家芊儿长大了啊,还知道疼野男人,给野男人做饭了……呜呜!可怜我这个哥哥从来没吃过一口,真是人心……”

不古?

余清没说完的话,全被长安一块飞来的抹布,成功的砸没了。

他宛若一只炸毛的猫咪,愤怒的从脸上拽下抹布,泪眼婆娑,“芊儿啊,我可是你哥!你怎么能拿抹布砸哥哥塞若潘安的俊脸呢?是不是看我把你那个病秧子好看一千倍,一万倍,所以嫉妒了?”

长安忍着坏脾气,没法火,指着锅台。

“锅里有粥,要吃自己盛记得收拾干净。”

长安丢下这句话,干脆利索的走人,跑到山上追着一只野兔子半天,终于抓住了,她一手揪着兔耳朵,用绳子捆起来,找了个框子放了进去,又,慢悠悠的在山上溜达,看看还有什么野味,好让她饱餐一顿。

她只想吃肉!

天快黑时她才慢吞吞的往回走,虽然运气很差,但是绕了几圈,零零散散的还是抓到三俩只只野鸡,还有几条鱼啥的。

长安将这些清洗干净,用大锅炖上半天,才端进屋里。

还有很多,她洒了一点盐,和一些调料,希望明天吃得时候,不是啥味道都没有。

她手上还提着一个笼子,等到长安走进了,他才发现是一只小兔子,他乐得伸手去摸,滑滑的手感很好,皮毛也没有一点杂色,兔子显然已经被长安洗过一遍,正哆哆嗦嗦的抖着毛上的水。

望舒像个小孩子一样玩得乐不可支,长安却提走兔子关进笼子。

“乖,它身上有水,我们先吃饭,待会在玩。”那是一种哄小孩的语气,明明望舒比她大,却莫名的很听长安的话。

这是一只带爪子是兔子,会挠人也会咬人。

还贼特么疼。

吃完饭,她躲到一旁处理伤口,都差点了,胳膊上硬生生的被他要掉了一块肉,要不是她有毅力,说不定手一滑,他小命就没了。

野鸡汤听说很补人,这是长安第一次烧,也不知道味道咋样,她素来不爱喝这些不甜不咸的,没什么味道的汤。

她看着自己的胳膊叹了口气,放下袖子走到厨房给自己盛了一碗,喝了一口,果然还是记忆中那个味道!

望舒还喝的那么起劲,是不是清汤寡水喝多了?有了点肉就停不下来?

她快速喝完,将碗洗了,半夜起来坐在锅灶底下支起火架开始烤肉,屋外窸窸窣窣地声音传进长安耳里,她连个眼神都懒得割舍,继续烤自己的肉。

“你什么时候走?”

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下,烦躁的砸着东西,紧跟而来的是老头子心疼的声音,“哎哟哟我的亲儿子唉!这可是你爹我亲手做的!”

“算了,我不砸了,至于什么时候走,你要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