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你好。”
一声李小姐礼貌至极,仿若他们不曾认识。
“傅先生,你好。”
长安若无其事的走进大厅,傅贺年紧随其后,俩人好似再正常不过的陌生人。
“怎么不见,贵千金?”
长安刚说完,前方跑来的小女孩,一蹦一跳的扑进傅贺年怀里。
傅贺年笑着向长安介绍,“这是我女儿,阿诺。”他又对小女孩说道:“阿诺,快叫叫阿姨。”
小女孩脆生生的唤道:“姐姐好!”她扭着脑袋,疑惑的看着长安。“爹爹,你是不是说错了,这应该叫姐姐!”
长安掏出一块糖递给小女孩,她轻声道:“对,应该叫姐姐。”
宴会结束后,她拖着堪比俩个人的行礼箱回头剧组,继续拍戏。
过年,剧组竟然特接地气的放了个假。
剧组里,长安每天忙得热火朝天,某天剧里某个角色,请假不来了,或者说是想毁约,气得导演放言要封杀她。
长安撇了撇嘴,戏精。
导演圈里哪来那么多背景深厚的?
张大头一个就够了。
导演不知道打哪把郝若这尊神请来了,演的就是头号女配,剧中最大的白莲花,装可怜,装烂好人的头头。
郝若热情的向长安打招呼,“小安。”
长安没理,她缩在角落里继续打游戏。
耳边议论声四起,郝若好似嫌事不够大一班,非得凑到长安面前,“我听说你哥哥结婚了,他为什么不给我放请柬?”
长安抬起头,看了一眼,一副‘你最厉害’的表情:“怕你捣乱,怕你自作多情,可怕你了。”
郝若一噎,她不死心又道:“他这么跟你说得?”
长安放下手机,她没了打游戏的心情,决定跟郝若好好谈谈。
“我说郝影后,人何必吊死一棵鸭脖子树上?天下好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你偏偏就缠着一个人?”
郝若红着眼,她眼里的伤心难过,藏都藏不住,郝若别过头,轻声道:“小安,你不懂。”
长安站在那里,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声音几近若无。
“嗯,我不懂。”
导演大嗓子喊道:“李长安,准备好最后一部戏了,争取一次过。”
长安走到镜头前,开始她最后一幕戏。
“各就位,开始!”
—
“陛下,敌军快要攻破城门了。”
太监总管焦急的喊道,“暗道已经开通,大部分人都走了。”
太监总管撕声力竭地喊道:“陛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皇帝坐在龙椅上,闻言眼眸动了动,一丝哀伤闪过,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许一,你说寡人对他不好吗?”
“他为什么要叛变呢?”
“你不必劝寡人,寡人想见见他,当年问明白。”
此刻人人谈之色不安的皇帝,固执的却像个孩子,常年冷酷的面容下,让人忽视了他的年龄,人人害怕的皇帝此刻竟还近不到双十。
像是叹息一般,原来他也会伤心,也会难过,他也是个正常人,被捧在手心里的人伤害,他也会一蹶不振。
“原来陛下还记得奴才的名字。”
许一,他的名字。
“许一,你这么多年你在寡人身边待的最久,你知道为什么其他人,待不到两年就突然暴毙吗?”
许一跪地,道:“奴才不知,还望陛下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