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听我解释。其实,我们很早就认识了。不对,准确来说,是他十七年前就认识我了……”江寓说。
“啊?你们是小学同学?”江湖惊讶地说。
“不是。你还记得小学时我捐了一本漫画书吗……”
…
“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江湖不可思议地说。
“还有更巧的呢。”江寓说,“那场车祸的目击证人,也是他。”
“……他那时候还是个小不点吧!怎么会知道车牌什么的?!”江湖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在演电视剧一样。
“这就归功于他作为天才超人的记忆力了。”江寓笑笑。
“…他会炒股吗?”江湖问。
“不会!”江寓没好气地说道。
说起来…他是搞金融的,会不会真的很会炒股呢…
江寓虽然一口回绝了江湖,却在心里忍不住暗暗地想。
…
…
“爸爸对我还满意吗?”回去的路上,季川问。
“哪有人一上来就叫爸爸的。”江寓当时也被惊到了,难怪江湖反应那么激烈。
一个有女儿的父亲,对于女婿是非常挑剔的。
临走时,江湖塞了一个存折给她,说是给她存的嫁妆。
她一看,竟然也有好几万。
“可是我们明天不就去民政局了嘛,那自然是要叫爸爸的。”季川说。
“我这边是通过了,那你那边呢。季总会不会……”江寓觉得季成实在是一个难搞的人物。
“不会。如果说世上有一个人知道我有多爱你的话,那就是季成。”季川认真地说。
毕竟,他曾经的执着和爱恋,他都是最直接的旁观者。
…
回到家,已经夜深。
季川开始按部就班地做着睡前的准备,他很久没有看莎翁的剧了,今天却又有了兴致。
江寓觉得,他仿佛变成了最开始的季川。
“那我先去洗澡了,你慢慢看。”江寓对窝在客厅沙发里的季川说。
装了大电视机之后,他看起来觉得舒服多了。
“江寓。”季川叫住她。
“嗯?”
“整理一下东西吧,以后我们就住在夷山路六百四十号。”季川看着屏幕说。
“为什么?这里不是你精心准备的吗?”江寓问。
“我看的出来,你不太喜欢这里。”季川转过头,“既然你已经和我结为夫妻,那我也不必…用那些手段了。”
…
季川洗完澡出来,发现江寓已经闭着眼睡着了。
一个难得平静的夜晚。
她的睡颜十分恬静,头发散乱着,红唇点点,像一只小猫。
他感觉到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那是种称之为欲望的东西。
阿摩司·奥兹对于爱情的解释,很是贴切:“说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其实倒更像是夜晚在雪地里冻僵的两个人。”
谁的目光在紧紧追随着她呢?忧伤又充满爱怜。
她并没有睡着,不怎么匀称的呼吸出卖了她。
他俯身去亲吻她的眼睛,她的睫毛开始颤抖,像一只迷路的小蝴蝶。
“为什么要装睡?”季川轻声问。
江寓拉过杯子把自己的脸蒙住,“我只是没睡着而已。”
“蒙着头睡觉对大脑和呼吸系统都不利。第一,这样不仅会使头部升温,还会使被窝里的氧气越来越少,二氧化碳越来越多,导致第二天出现头晕、头痛、头胀、耳鸣、眼花、恶心呕吐等症状,使人思维迟钝、反应变慢、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