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求贤若渴,如果对方真的有槃明司说得这样好,那么他这天地之主亲自上门恭请出山也不为过。
天山有间茅草屋,天君见时也是大跌眼镜。有些怀疑,那位天人会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不得不说,他貌相心偏了。
此时那位天人正在授课业,天君瞧见了这位天人之姿,那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抛开那草屋,换个角度,远山和晴,一层天光度在天人依旧雪白如新的衣袍上,那辉映出的神圣高洁的气度,他不由自主屈身拜了一拜。
天人不为所动,口上传课,手上缓缓抬起一支玉竹对着最里侧混天似的人敲上一下。并没有说他什么。
天君顺眼一瞧,老师四个学生,三人专心致志,唯独被责罚的那个人怎么瞧都觉得是个不学无术的异类!
尤其那厮还是祭九!
他知道祭九提及到自己有一位老师,可也没想到他的老师就是这位天人!
格格不入!格格不入!
天人身前四个学生,唯独瞧着这祭九遮蔽了天光。浑身散发着一股幽暗的光。
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是这样,再看那位老师,始终无法将他与他想象中的祭九的恩师相提并论。
天君不做深思,盘膝而坐听着天人授课。
这时候祭九凑了过来:“九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天君没有理会,专心听课中。无论是哪一条都能听出天人话中的诚恳。字字句句都叫人心悦诚服!如果这位天人愿意成为他的老师的话,定是受益匪浅!
祭九瞧他听得认真没有打扰,一个人昏沉沉的坐在那睡了。
待天人讲完,天君这才注意到肩膀上靠了个人。就这厮,对于老师传课如此漠视,丝毫没有上心的意味。那么他的计谋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槃明司,把这人拉走!”
话落,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听见了,两臂一抬竟然将他抱住!可是这厮睡得依旧沉。
“嘿嘿嘿。九儿,你好香。”
听到这句话,天君脸绿了。一个起身猛然将这货挣脱在地。十分嫌弃!这时那位天人侧身往他们这里瞧了过来,天君像个知错的学生一样再拜请罪。
“嗯。”天人认可了他的态度,转身回了茅草屋。天君赶忙追了两步,被天人的三名学生挡下,“老师要休息了。还请二位道友改日再来。”
“请问,这位天人如何称呼?”
“呵呵,道友有心,便尊称老师太上公吧。”
“太上公。”
天君将这尊称记下,又盘坐在原地静静等候老师醒来。
他那三名学生瞧出他这心思特来解释:“你还是回去吧。老师他老人家不睡上个十天八夜是醒不过来的。”
“为何这样长?老师身体不好么?”天君记下了,人、妖化神不该生病,莫非太上公曾经渡劫落下过隐患,或是其他?
“道友莫望,老师身体向来是极好的。谁人都可以成为老师的学生。你既然是来求学,也当守这里的规矩。老师逢月初授课,月中传道。其他的时候就不要来了。老师喜欢安静的。千万不要打扰。”
“广成子,该下山了!”他那师弟召唤道,三人御剑下了山。
太上公喜欢安静,月初月中才会授课。这样岂不是不能天天来见听他传课?
初时来听,课业实在是少得可怜。对天君来说再等个半月心里便有些生根长草了。
天君想到了祭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