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若笑了一声:“好好想想,嫁给费牧,你就得装一辈子,考虑一下自己的承受力,算算能撑几年,难道丧过一次偶,你还打算再离一次婚?”
“谁在下面吵架,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头顶突然传来愤怒的叫嚷。
白羽芊抬头看了看,看来傅君若的声音太大,把楼上邻居都吵到了。
不过这一下,白羽芊总算回过了神。
“算我求你了,”沉默一会,白羽芊再次看向傅君若,压低了声音道:“我想往前走,过去的一切,不管快乐和痛苦,一直像个包袱在压着我,未来我想放下一切,能够走得轻松一些。”
“现在又换借口了,这回我又成了你包袱?”傅君若讥笑道。
“稍微……小声点,”白羽芊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随后硬着头皮道:“我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而你并不能给我这些,费牧可以,这是理由,不是借口。”
“安全感是吗,我以后给你,全都给你!”傅君若立刻回道。
“不可能的,”白羽芊苦笑地摇头:“我不会再回头,别说这些没意义的事了,你回去吧!”
傅君若低下头,似乎在想什么,动也不动。
正当白羽芊转身要进楼栋的时候,傅君若问了一句:“真的爱上那个费博士了?”
白羽芊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傅君若长出了一口气:“为什么不敢回答,好,那我问你,你还爱我吗?”
白羽芊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回过身,对着傅君若摇了摇头。
“说出来!”傅君若面色变得十分严峻。
“不!”白羽芊回了一个字,伸手拉开单元门,几乎是跑了进去。
次日早上,白羽芊走出舞团,准备穿过马路,到对面的一间咖啡厅,那是费夫人约见她的地方。
白羽芊到的时候,费夫人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正侧过头,像是在欣赏街景。
早上的咖啡厅,几乎没什么客人,白羽芊一进来便瞧见费夫人,忙朝她走了过去。
“费伯母,不好意思,我来晚了。”白羽芊转站到费夫人面前,还没坐下,先道了个歉。
“不,你很准时,是我来早了,做老师的习惯,不喜欢让人等我,”费夫人对着白羽芊笑了笑,指了指她对面的座位:“坐下再说。”
“伯母,那天在餐馆,凯凯突然生病,我们走得太着急,请您原谅!”白羽芊坐到椅子上,又道起了歉来。
费夫人摆了摆手:“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小牧解释过了,你不用再说,我没那么矫情。”
等服务生上过咖啡,费夫人便直接切入正题:“羽芊,那天与你母亲的见面,的确非常不愉快,我后来想想,觉得有必要和你就这件事沟通一下。”
白羽芊没料到费夫人开门见山,手指在面前咖啡的杯沿上来回摩挲着,耐心地等着费夫人往下说。
“为什么和你母亲的关系这么恶劣?”费夫人用小汤匙轻轻地搅了搅自己的咖啡,随后抬眼问道。
“我父母早年离异,郭夫人改嫁别人,没有尽到做母亲的义务,我们也没有所谓母女感情。”白羽芊并不想说得太多,只简略地陈述了一下事实。
“这样看的话,你母亲的确有错,不过你……”费夫人说到这里,停顿一下,望向白羽芊:“实话说,你对你母亲的态度,让我不敢苟同。”
白羽芊笑了笑,感觉猜对了,今天的谈话的确不会太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