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娜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巴洛克式的穹顶,虔诚而禁欲的彩色玻璃壁,满墙壁手绘的圣母画像。

在海伦娜正对着的墙顶上甚至还有一盏复古的、看上去有些年岁的黄铜巴洛克式油灯。

这儿不是宾馆,但同样熟悉。

托伯莫里教堂,《暮光之城》沃尔图里家族的原型地。

其实事实到现在已经很明显了,尽管她不想承认——她与那个本应该只是故事的世界发生了关联。

温度有些低,海伦娜甚至能感觉到身下的壁砖所散发出的凉意。

海伦娜动了动手,想要坐起来,而就在她双手磨忖到合适位置时,一个黑色的袍角映入了她的眼帘。

不是简、不是海蒂,是一个陌生的,从未见过的“人”。

“我亲爱的海伦娜,许久不见,你想我了吗?”

伴随着这个声音的出现,海伦娜的脸瞬间泛白。

她熟悉这个声音,又或者说她曾经无数次在某些地方听过。

似乎为了印证她的猜测,那个声音的主人弯下了腰,将她扶了起来。

黑发,红眼,苍白的几乎没有任何血色的面颊。

海伦娜很熟悉这个面孔,因为——

“父亲。”海伦娜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说出这个名词。

阿罗满意的摸了摸海伦娜的金色长发,打量着海伦娜的眼神就像打量着某种满意的货品,这让海伦娜感到很不舒服,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反抗,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只要动一动他的手指,下一秒她就会痛苦的死去。

在绝对的强势面前,生命犹如草芥。

“你长得真像我,亲爱的海伦娜..............如果没有你那个讨厌的母亲,我倒真愿意再让你活的长一点。”阿罗的手指磨忖着海伦娜的脸颊,状似亲昵。

海伦娜的面色发白。

阿罗的亲昵来的快去的也快,下一秒他便对海伦娜丧失了兴趣,他站了起来,像扔什么令人厌弃的东西似得飞快的将海伦娜扔到了地上,对着空无一人的角落,用一种愉悦的语气说。

“既然客人已经到了,那么仪式就开始吧。”

下一秒,空荡荡的大厅里便站满了同样是穿着黑色袍子,面色苍白的“人”。

海伦娜被人像小鸡仔似的拎了起来,一个冰凉的物体贴合在了脖颈上。

埃里克将獠牙抵在了海伦娜的脖颈间。

獠牙刺入肌肤,血液就像开了口的水闸,喷薄而出。

就如同所有即将死在高等级生物下的动物,海伦娜拼命的反抗,她似乎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从她骨髓中爆发了出来,就像是喷涌而出的滔天巨浪,而伴随着这种强大能量降临的则是似曾相识的无边剧痛。

不由自主的,海伦娜将手放到了被埃里克咬住的脖颈间,几乎是轻轻的一下,她便听见了咔嚓一声。

埃里克的头被她掰了下来。

没有血,没有任何正常人死亡应该有的。

海伦娜后退了两步,埃里克的头从她手中坠落,滚到了地上。

他的眼睛还在盯着海伦娜,想来不明白一个普通人为什么能够将他的头掰下来。

但事实就是,海伦娜不仅轻轻松松的掰断了身为沃尔图里护卫的埃里克的头,她还顺便掰断了前来为弟弟报仇的简的手臂。

简的异能对海伦娜毫无作用,于是她就冲了上去,而未等她将海伦娜杀死,她的两条手臂便被海伦娜轻轻一掰掉到了地上。

这下,大厅里所有的吸血鬼们都紧张了起来,做出了准备迎战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