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工杨大莲没等丈夫和女儿第一个离开。他爹脸一直臭着,真怕他在外面打她。

因为小儿子的事前个上十年他们总有争吵,他爹也会给她几巴掌,每次他们吵架打架小儿子都会大哭大闹生病一场,刑二叔说儿子是受了惊吓。这些年他爹没再打过她,甚至争吵都很少。

回到家满屋子找,儿子不在家。她不仅要问儿子昨天的事,有儿子在他爹不会打她。

家里没找到她出去找,撞上了跟在她后面回来的丈夫和女儿。

“上哪儿去?”说打她那是吓唬她,都这么多年夫妻了哪还真会动手打她。

“找儿子,狗娃不在家。”就算打不过他,她也硬气的回答,他要敢打她就敢叫。

“找到了赶紧回来。”

话说樊先鸣馋肉馋的不行,等大家上工了他拿上弹弓火柴和盐上山。这时候野兽都睡了,他动作轻点,打了马上跑下山应该不会有事。

小心翼翼走到小动物经常出没的地方,捡了几粒锋利的石头揣兜里,猫着腰找小动物。

“扑哧,扑哧。”是野鸡,它在树林里飞来飞去,好不容易停下来了还离他那么远,猫着腰从它身后绕过去。

野鸡极其不配合,低着头找吃的也能移动身体正对着他,吓的他几次不敢动。他没有动野鸡不会站着给他抓,还没靠近又飞走了。

一人一野鸡僵持了好久,第一粒石子打中了它的肚子,野鸡叫着飞走了,好在是往山下飞,他跟在后面追。

野鸡飞累了停下来,马上找准机会又打出一粒石子,打偏了打在了野鸡的头上,它又飞了,飞向了山上。

野鸡已经遍体鳞伤,不愿放过这次机会大着胆子跟上,它没飞多远又停了下来,继续拿石子打,打中了野鸡又飞了几下停了下来。

这次它是真没力气飞了,扑上去抓住它捏着它的脖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山下跑,跑到小河边看到手里的野鸡傻眼了。

只看过樊孝虎弄兔子,野鸡毛要怎么拔他不知道。

坐在小河边树荫下的大石头上一根根的拔野鸡毛,野鸡毛很漂亮,不能带回家,挖个洞埋好不能让人看到。

也不知道拔了多久,胳膊酸了手也疼了。一根根的大羽毛好拔,细小的绒毛拔的心里烦,拔了好久绒毛还没拔干净。

看太阳快中午了,找了块锋利的石头洗干净,费了九六二虎之力才把野鸡的肚子打开一些,把里面的东西全掏出来扔掉连里面的鸡蛋也扔了。

洗干净整个放进瓦罐里直接用河水煮汤。井在村子里头,这时候去舀水怕被人看到。

学着樊孝虎那样把枯树枝和枯树叶堆在一起放进灶台里,看着树枝燃烧了把瓦罐放上去下山回家。

进村就看到出来找他的杨大莲。

“娘,你要去哪里?”娘这时候应该在做饭,这条路是出村子的。

“找你,快跟娘回家。”

家里幺凤在做饭,他爹这时候拿出水烟筒坐在堂屋门口抽水烟,他娘把他推进他的房间。

“狗娃,你昨天救的那姑娘是不是我们生产队里的林知青。”昨天只知道儿子救了人,都忘记问他救的谁,问清楚了今天也就不会被那些嫂子们说的哑口无言。

“好像是的。”

“你救她上来后有没有做什么,比方摸她。”那些嫂子说儿子摸了林知青胸口,她不相信。

“没有,我摸她干嘛,把她救醒了我就回来了。”

“那你有没有亲她。”还说儿子亲了那姑娘小嘴,她也不信。虽然那姑娘比她们村里的姑娘都好看,她儿子都还没懂事,怎么会亲人家姑娘。

“没有,娘你在说什么。”娘奇奇怪怪的,爹也反常,大中午的抽水烟。

“今天上工大家说你趁林知青落水没醒对她又摸又亲。我都告诉她们你不会做这种事,她们不信,还说亲眼看到了。”她就知道儿子不是那种人。

“她们这是在造谣。”他大声的吼了出来。

明明是救人还被人这样说,眼睛红了。是她们站在河边都不肯下河救人他才下去救那姑娘的。越想越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狗娃不哭,是她们造谣。”杨大莲抱着儿子拍着背哄他。

“他娘,怎么啦。”

他心烦的抽着烟,听到儿子的吼声站在门外问了一句。

“他爹,你进来。”

推门看到在他娘怀里哭哭啼啼的小儿子,心更烦。

“哭哭哭,就知道哭。”都15岁了还哭。

“凶什么凶,狗娃说了他没摸没亲,那群婆娘尽会造谣,把我的狗娃都委屈哭了。”

“狗娃先别哭,你是不是真没摸没亲林知青。”那么多人看到,难道她们一起联合起来造他家狗娃的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