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真有他的。

“你快睡吧。”我站了起来,“成熟的人都是按时作息的。”

他见我要走,连忙也站起来,并且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将我按回了沙发,然后道:“我虽然成熟,但是在你面前幼稚。因为是你令我可以永远年轻,充满活力。”

我听着他这语气带着几分玩笑,几分认真,一时间倒有些被他弄得没了脾气。

沈容与又躺回了沙发上,然后和我说:“那金链子是你的贴身之物,我怎么能让你丢了呢?你不用想的多么复杂,只要记住有钱能使鬼推磨就好。”

我笑了一声,说:“这可不像军人世家的孩子说的话。有钱能使鬼推磨,那是生意人的信条。”

“那你的信条是什么?”他忽然转移了话题。

我一怔,竟有点儿找不出答案来。

大概是人生的信条是会随着自己的经历和岁月的沉淀而改变吧,不可能一直都是一样的。

“你的信条是什么?”我反过来问他。

沈容与转过头温柔的看着我,似乎答案就是这样的显而易见,也是这样的一成不变。

真的有人可以这样吗?始终守着一个信条。

我想不是不可能,而是太难了。

我们彼此这样相顾无言的看着对方,虽然有些尴尬,但是却意外的令人觉得满足而踏实。

当三点的钟声敲响时,我想说我该上楼了,可这时候我的手机亮了一下。

拿起来查看,上面居然是沈容与给我发来的一条微信:家里有磁铁吗?拿来几块儿给我,越多越好。

我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完全就是不明所以。

抬头看向沈容与,就见他还维持着刚才看我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变化。

稍稍攥紧了手机,我知道他虽是不正经惯了,但却是如他所说,他只对我幼稚。

关键时候,他比任何人都可靠。

将手机放回茶几上,我说:“我困了,想睡了。你要喝热水吗?如果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斟一杯。不需要的话,我喝完就上楼了。”

沈容与勾唇一笑,说:“还真的有点儿口渴了,给我也斟一杯好了。”

我点点头,然后去了厨房。

冰箱上有冰箱贴,这还是我之前带着珍珠去超市,她央求着要买的,全都是喜羊羊的造型。

斟了两杯水,我把将近十块儿的磁铁放在了小盘子里,然后折回客厅。

沈容与已经坐了起来,接过我给他的水杯之后,我又把磁铁递给了他。

他不动声色的接了过去,然后对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接着他便说:“我也睡了,你上楼吧。”

说完,他把所有的被子掀了起来,然后在沙发座位的缝隙里,塞进去了磁铁。

等做完这件事,他就把耳朵贴在了沙发座的缝隙处,仔细的听着什么。

没过多久,他从一个缝隙里掏出来了一个类似玻璃球的东西,只不过它是金属材质。

是珍珠的玩具吗?我应该不会给她买这些,因为孩子如果是误食了,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情。

沈容与把小球放在手里看了看,然后将它又塞回了缝隙里,并且取走了那些磁铁。

接着,他就说:“我也不看手机了,晚安。”

说完之后,他马上扭头看着我,无声的和我指了指珍珠的小厨房,我便随他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一进入小厨房,沈容与就迅速把门给关上了。

“到底怎么了?你在搞什么鬼?”我问道。

沈容与神情异常严肃,问我:“最近有谁来过这里?”

“大卫昨天来过,老曹来过……冯嘉嘉也来过。”我回忆道,“剩下的,就没有了啊。”

“不对,你再想想。”沈容与说,“时间再久点也没关系。”

“若是再久点的话,一周前,许澄嫣来过。”我说。

听我说到“许澄嫣”二字的时候,沈容与的眉头皱了一下,低声喃喃道:“无可救yào。”

我抓着他的手臂,焦急道:“到底怎么了?”

沈容与看向我,眸光一寒,说:“那是个窃听器。”

我惊得倒吸了一口气,脑子里立刻出现上次许澄嫣过来无理取闹的时候,她一上来就是坐在了沙发之上。

“是……是她?”

沈容与点点头。

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下意识的就看向了小厨房的四周围,就像是担心那些东西会无孔不入一样。

“今天发现了是件好事。”沈容与对我说,“过两天,你找个借口和珍珠玩点儿带磁铁的东西,然后就把磁铁放在缝隙里。有它干扰,那个窃听器就是个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