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头,真的不想自己和景哲就这样死在这里,最主要的是不想让他死,而我的生命……
“砰”一声,只听一声巨响,什么状况也看不清楚,沈容与就那么的出现了。
“姐夫!”景哲大喊道。
沈容与一鼓作气的冲到我们身边,他浑身被水浸透,还把带着水的西服披在了我的身上,说道:“快走!这里撑不过多久了!”
我再一次挣开眼睛,正好对上沈容与的目光,一样的坚定,却也是一样的深情。
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他的心意,我便都懂了。
在那一刻,我清楚的知道我眼中的泪水是为他而流,而不是因为这刺激的浓烟。
终归,还是我欠他的比较多。
景哲在沈容与开辟的道路之下,快速的奔跑着,眼看着门口就要到了,生的希望就在眼前,可这时候楼上的地面坍塌下来,并且是正冲着我们的位置,犹如泰山压顶。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更是命悬一线的时候,沈容与没有说一个字,而是用尽全力把我和景哲推了出去。
一瞬之间,我彷佛参透了生死一般,更是尝到了什么叫做生而别离。
下一秒,我获得了生的机会,当我呼吸到外面那新鲜而可贵的空气之时,我用生命的力量嘶喊了一声:“沈容与!”
那句“你不能有事”被我咽回了那无意识的心海之中。
……
呜呜呜呜
“各位乘客请注意,火车即将到站。”
广播里的法语听起来像是来自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我猜他一定是大腹便便,十分喜欢吃甜食。
我抱着怀里的猫咪,望着火车站外的皑皑白雪,不知道我能踏上的那列火车何时才能到来。
“嗨,你好。”
正当我发呆的时候,一个英俊非凡的高大男人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穿着黑色的定制西服,纯白的衬衣解开了两个扣子,将他xìng感的锁骨隐约的露了出来,那黑色的领带就那么松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脖子上,真是失去了领带的作用。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我警惕的抱紧怀中的猫咪,很不喜欢陌生人的靠近。
男人笑了笑,就像是个痞子,要不是他长了一张帅脸,我一定会把他认作是恶心肮脏的流氓。
“我是你未来的丈夫。”男人坐在了我的身边,笑的开心,“你会死心塌地的爱上我,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一个。”
我抽了抽嘴角,只觉得世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吗?
懒得和他废话,我抱着猫咪站起身,准备离开。
男人死皮赖脸的过来抓住我的手臂,笑着和我说:“今年你十四岁,我可是提前预定了。等你长大了,你就要给我做老婆。”
“神经病。”我嘟囔了一句,然后就与他擦身而过。
这一次,男人没有再追过来,而是说了句无比清晰的话,他说:“我是神经病,却只是爱你的神经病。”
我微微一愣,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那个男人,可他站的位置却是空了,彷佛他从不曾来过,刚才的一切也不过是我的黄粱一梦罢了。
但不知道为何,因为他的出现,我感觉我的心像是被撕走了一块。
……
猛地睁开眼睛时,触目的白色灼痛了我的双眼。
又是医院。
我厌恶的皱了皱鼻子,觉得医院这个地方就是个矛盾体,人们有厌恶它的理由,也有喜欢它的原因。
为什么我总是要来这里呢?
正想着,正对着的时钟“滴”的一声响了一下,好像在提醒我既然醒了,就要去做该做的事情。
我揉了揉额头,慢慢坐了起来。
脑子里嗡嗡作响,身上也是疼痛难忍,可我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又是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掀开被子下床,我推开了病房的门,游dàng在走廊之上。
夜晚的医院静悄悄的,我记得之前珍珠住院的时候,我很害怕在晚上的时候单独出来,因为那样的安静足以吞噬人心。
可现在,我就这样走着,脑子里和心里都是一片空白。
“你是几号床的病人啊?”忽然有个护士问道。
我冲她摇摇头。
护士打量了一下我,接着说:“我对你有些印象,是不是刚从火灾那边救过来的?赶紧回去歇着吧,我给你叫医生过去。”
火灾……我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似乎是什么也没想起。
“别愣着了。”护士说,“你和另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