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该有的模样。”

我没有回应,显得不置可否。

“实话告诉你,都是假的。”段雪莹笑道,“他的语气比南极的冰还要冷。每一次给我打电话都不过像是在应付差事,也应付我爸。”

我看着她那似笑非笑的模样,真的不知道她这辈子是被聂宸远给毁了,还是被自己给毁了。

“景昕。”她忽然喊了我一声,“你知道吗?直到现在,他做梦还会梦到你,甚至是在梦里喊着你的名字。”

我一怔,是真的没想到聂宸远居然还没有放下我。

这两次的见面,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叙旧而已,完全没有那种以前的恋恋不舍。我以为他……

“我想不恨你,可是你说我做得到吗?”段雪莹踩着高跟鞋向我走来,“与我同床共枕的丈夫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你说我能不恨你吗!”

说完,她就用她那极细的高跟鞋鞋跟踩在了我的大脚趾上,并且狠狠的碾压着。

我疼得咬住了嘴唇,只能是本能弓着身子来承受这种剧痛,完全没有办法抵抗。

“疼吗?”段雪莹又一把拽住了我的头发,把我的脑袋拽了起来,“告诉我你疼吗!”

我皱着眉头,给不出什么反应来。

“让我来告诉你,没有我心里疼。”段雪莹又一把将我推开。

我只觉得眼前顿时冒着金星,不管是脚趾还是头皮都是火辣辣的疼着,让我浑身颤抖起来。

段雪莹快步走到沙发那里拿起了她的手机,然后兴奋的和我说:“我认识一个中央纪检委主任。我现在给他打过去,你和他亲口承认沈容与动用私权来帮你、只要你这么做了,我不仅会救了霍言安,更会放过你!”

我看着他如此疯癫模样,似乎明白了她心里的疼。

那是真的很疼。

否则她不会精准无误的找到令我心里最疼的方法,那就是出卖沈容与。

是,如果我举报了沈容与,我现在所面临的所有问题,不管是霍言安,还是程英慧的,都会解决的干干净净。

可与之而来,就是如同段雪莹那般的,接近疯狂的心疼。

“景昕,我告诉你啊。”她举着手机又要回到我的身边,“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就是男人。我当初嫁给聂宸远的时候,我知道他心里有你。可是我费尽心思,千倍万倍的对他好,但结局是什么呢?你知道聂宸远在外面找女人吗?他除了不和人家上床,什么都干。他宁可去对着那些jì nǚ,也不要我!”

我被段雪莹这话惊到了。

聂宸远不是这样的人啊,哪怕他真的不爱段雪莹,他也不会做这么残忍而且不道德的事情!难道这几年,他出了什么事情吗?在他身上,还有我不知道的内情吗?

“现在机会摆在你的面前。”段雪莹将手机举到了我的面前,“打了这电话,是对你前夫的报复,也是对你的解脱和救助。你打,还是不打?”

依旧没有犹豫,我摇了摇头。

“你怎么这么贱呢?”段雪莹再一次愤怒的抓住我的头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他离婚就是因为他找了别的女人!这样的男人,你还有什么好眷恋的?比起聂宸远对你的深情,沈容与连个渣子也不是!”

我的头被迫仰起来,看着那破败不堪的天花板,心里附和着段雪莹的话。

沈容与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眷恋的呢?

爱你的时候,把你捧上天;不爱你的时候,恨不得把你扔在坭坑里,任由你狼狈不堪,一身泥泞。

可是爱就是爱了,我能假装不爱吗?

“景昕,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打,还是不打?”段雪莹在我耳边嘶吼。

我闭上眼睛,也没有流泪,只是很平静的摇了摇头。

“很好,好极了!”段雪莹笑道,随即松开了我。

她走到不远处的一个树枝堆那里,从刚才我就有注意到。

段雪莹拎起来树枝堆后面的汽油桶,然后就那么毫无章法的把汽油浇在了树枝上和地上,她笑着对我说:“我成全你的痴情。放心吧,霍言安会在牢里蹲一辈子的。”

我瞪大眼睛,不断的扭动身体,冲着她“嗯啊”的发出声音,希望她可以放过霍言安,我愿意去死!

“知道吗?”段雪莹倒完了所有的汽油,“我之所以选择烧死你,就是连个全尸也不给你,让聂宸远一辈子也不能再看到你的脸,哪怕是遗体告别。”

说完,段雪莹头也不回的离开,只是在出门口的时候,向后丢下了一个打火机。

熊熊烈火在顷刻间把我包围住了……

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知道现在的自己眼睛已经睁不开了,酸胀的只有流泪,而这滚滚浓烟被吸入肺中之后,也是种无比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