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
点点头,我等着他下面的话。
“走的时候,没想到到珍珠会要住这么久的医院,所以咱们带的东西也不多,文具店那边我也没有jiāo代。”霍言安道,“我已经买了票,一会儿就走,估计再回来的话,最快需要明天晚上了。你凡事小心,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我又是点头,示意他放心便是。
霍言安上前抱住我,在我耳边说:“这都四年了,还没有这么久都见不到你的情况。我这心里不踏实,你一定照顾好自己。”
我也抱住了他,拍了拍他的后背。
送走霍言安以后,我折回病房,就见刘玉珍在给珍珠讲故事。
“言安和你说完了啊?”刘玉珍道。
我点头。
“回去拿些东西也好,特别是珍珠的,不然她用不惯。”
“我要我的小兔子。”珍珠说。
刘玉珍宠爱的摸摸珍珠的脑袋,说道:“霍叔叔这就给你拿去了,你的小兔子很快就来陪你。”
过了一会儿,刘玉珍讲完了一个故事,就对我说:“小景,回酒店睡一下吧。你这在医院里哪休息的好?”
我摆摆手,示意刘玉珍不用,我挺好的。
她又说:“听话,顺便洗个澡换身衣服。你要是不听我的,那我就晚上留在病房,你回去睡觉。”
她一这么说,我倒是有些犹豫了。
病房里的陪护床是用椅子折叠的简易床,又窄又硬,刘玉珍的腰要是睡在上面,保准明天起不来床了。
“姑姑,你听外婆的话。”珍珠说,“你都已经变成熊猫了,我们不是说好做小白兔一家吗?”
我被这个小丫头又给逗笑了,也没再推辞,拿着东西离开了病房。
出了医院大门的那一刻,我这才真正意识到,我这是回到了津华市,这个生我养我那么多年的城市。
但也是这个城市,让我绝望,让我崩溃。
所以当年大卫提议我离开这里,找一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的时候,我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
刚到蔺江镇的时候,坦白讲,我不太能适应,毕竟那里和我生活已久的地方相差很远。
可是由于要照顾刚刚怀孕的邵晓珍,这一来二去的,渐渐我就发现,我早已经不知不觉的爱上了那个小镇。
那里的风土人情是那么的淳厚朴实。
可唯一让人难以接受的一点是,霍言安也是在那里被人贩子给掳走的,从此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我问过他为什么要回到这个地方,不怕想起那些伤心事吗?
霍言安只说自己无亲无故,不知道自己老了以后可以在哪里养老,所以还是落叶归根的好。
当时的我没说什么,却是在心里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他有我,有珍珠,也有刘玉珍,我们都是他的家人。
这样徒自回想了片刻,我踏上了重回津华市的路。
走到酒店门口的时候,我没有急于回到房间,而是拿起了一份酒店提供给旅客的一份津华市地图。
我就想瞧瞧这偌大的津华市有没有变化。
可惜的是,四年过去了,这里除了盖起了一座又一座的摩天大楼,似乎并没有其他的改变。
但这又令我不禁想起了盛景大楼。
那个景家人守护了很久的景家象征,它现在还好吗?即便换了主人,它又是否依旧充满活力?
一产生这个念头,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脚,立刻找到了公jiāo车站,准备再去看看盛景大楼。
我随着公jiāo车的线路穿过那熟悉又陌生的街道,有些地方确实改变了,有些地方却又没有改变。
原来我对这里的记忆是那么的清晰,就好像我并没有真的离开过这里,只是出了趟远门,离家几天,不久后就会回来一样。
这样的感受令我有几分吃惊。
一个小时后,我到达了盛景大楼位于的CBD中心,这里似乎又多了很多新的企业入驻,看起来比以前更加繁华。
我在距离盛景大楼还有一个街口的时候,站稳了脚跟,抬头去仰望这个钢铁水泥的巨人。
SJ的标志到底是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想起景辉曾经是如何在这里指点江山,又是如何在这里把盛景推向中国五十强的队伍之中,更是如何让每一个在盛景工作过的员工都心向盛景……
但是景辉已经死了,这个盛景又怎么还会是以前的盛景呢?
我真是觉得我这一趟来的就是有毛病,何必让自己又勾起那痛苦的回忆呢?可刚才我一想起盛景大楼,就无法克制那种想要来看看的冲动。
大概是因为我身上流着的是景家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