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声,随即说:“我让你帮准备的那一箱一千万的道具依旧送到我的公寓来,万一我们从一开始就猜错了,那个人不是李雄呢。”
“我明白。”大卫答道,“我晚上的时候给你送过去。”
……
然而,我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居然是一语成箴。
威胁勒索我的那个男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联系过我,媒体网络上也没有关于我母亲的任何新闻。这样的局面摆在我面前,甚至让我一度怀疑之前都是我的臆想!
可独独那也如同人间蒸发的李雄,让我明白之前的所有是真实存在的,并且威胁我的人基本可以断定就是他。
刘玉珍在联系不到他的第四天去报了警,但是失踪这样的案子本来就很难查,所以一直也没有任何结果。
起初,刘玉珍念及旧情还是很担心他的,但久而久之,这个曾经对她施暴的男人也就逐渐淡出了她的生活。
半个多月之后,景辉出院。
那一天可以说是比过年那两天热闹隆重的多了。
我和景哲还有宋元庆一同去接景辉出院,而刘玉珍和邵晓珍就在公寓忙乎,又是收拾房子,又是准备这顿接风的午餐。
回去的路上,景辉淡淡的看过我几眼。
不用问,我知道他想的肯定是为什么这么久以来,从来不见沈容与的踪影。
其实自从那次我和他医院分别,就一直没再联系过,也没再见过面。仿佛我的生活中,关于他的那一部分,只剩下了我每晚对着手机发呆而已。
“爸,我把你以前爱把玩的那些小古董都放在了你的新卧室里。”景这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你没事的时候就像以前一样,解解闷儿嘛。”
景辉没有说话,依旧安静的坐在那里,大家也习惯了他现在的状态,谁不会再同他聒噪个没完。
不久后,在等待一个超长的红灯时,景辉忽然开了口。
他问景哲:“李胜利的那个案子怎么样?”
景哲稍稍一愣,旁边的宋元庆替他回答道:“辉哥,集团赔了钱,家属都被安顿好了。您放心便是。”
景辉一听,略微点了一下头,看样子似乎是踏实了。
说起这个案子也是奇怪。
由于开庭当天需要盛景的法人出席,景辉现在被罢免了董事长一职,所以出庭代表就换成了现在的执行董事长,马董事。
早在之前,许澄嫣趾高气昂的来到盛景的时候,我和宋元庆都以为这个案子会被家属大闹特闹一番,可仅仅才是一审,家属就同意了庭外和解。
我和景哲谈论过,都认为这个官司出现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对景家进行打击而已。在我们面对这场信任危机的时候,韩萍出轨逃跑,接着又是景辉有了洗钱的嫌疑。
一环套一环,安排的天衣无缝。
而这样的谈论结果也不免使我和景哲担忧我们未来的生活,且不说回到过去的鼎盛时期,光是能否平安,都要变得谨慎起来。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公寓楼下。
宋元庆和景哲合作把景辉扶上了轮椅,然后我就负责把他推进去,景哲在后面搬行李。
一打开门,邵晓珍和刘玉珍就笑脸相迎,像是早早就在等待了。
刘玉珍手里拿着柚子水,象征xìng的在景辉身上滴上了两滴,并说:“景老爷,大风大浪过后,一切顺遂。”
景辉听后默默点了下头。
小小的餐厅里,一张圆桌上摆满了美味的佳肴,有刘玉珍做的,也有邵晓珍做的。
邵晓珍主动给景辉夹了一块儿排骨,然后笑着说:“伯父,我妈是开小餐馆的,手艺还不错,您尝尝看。”
景哲笑着看向邵晓珍,给她的碗里也夹了一块儿排骨,两个人那种简单的甜蜜真的是难能可贵。
景辉一把年纪,吃过的盐比我们这些小辈吃过的米都多,自然早就明白了景哲和邵晓珍是情投意合。他一直没有说什么,那也就是同意了。
只见景辉拿起了手边的茶水杯,冲向了刘玉珍和邵晓珍,万分诚恳的说了声:“谢谢。”
刘玉珍和邵晓珍都是一愣,显得很是受宠若惊,竟一时间没了反应。
我见此状况,便也拿起了茶水杯,然后站起来说:“余下的话,我来替我爸说。谢谢珍姨和晓珍在我们最艰难的时候,始终不离不弃,陪在我们身边。你们的真心给了我们无尽的温暖。”
这母女二人都是感xìng的人,听得此话稍稍红了眼眶。
尤其是邵晓珍,她有点儿激动的看向了景哲,豆大的眼泪就这么滑了出来,景哲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