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冲了上去,没想到邵晓珍也毫不犹豫的和我冲了上去。
“你们不怕我的病啊!我的病可都是因为韩萍才得的!”柳梦佳哈哈大笑,“她认识好多富商,人也骚,不知道有没有和我一样,也……”
我刚要扑过去捂住她的嘴,就听景哲嘶喊了一声:“爸!你怎么了!爸!”
……
抢救室外,一片绝望。
我坐在椅子上浑身颤抖,身边是一直陪着我的邵晓珍;景哲就蹲在了墙角那里,谁也不让靠近;而沈容与则一直站在抢救室的门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宋元庆和大卫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我强迫自己镇定,必须镇定,一定要镇定。
“噌”一声站起来,我看向他们两个,说:“事情怎么样了?媒体那边有没有……”
大卫眉头紧锁的摇了摇头。
“学姐!”邵晓珍赶紧扶住了我,“稳住,你不能再有事了!”
“董事会那边已经翻天了,都等着来医院算账。”宋庆元又说。
我双手抖动,就觉得天要塌了,什么也挽回不了了,什么都是大江东去了……全都毁了!
“我妈呢!”景哲忽然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宋元庆的领子,“我妈呢?她在哪里!让她出来,告诉所有人这都是假的!是假的!是假的……”
“夫……她、她没了下落。”宋元庆说。
大卫急的跺了跺脚,自责道:“要是我还派人跟着就对了!可是我一想她是夫人,我就不敢……”
“你说什么?”景哲瞪起了眼睛,“什么叫做派人跟着?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卫一愣,然后看向了我,丧气的垂下了头。
景哲一个激灵,转而也把目光投向了我,猛地就像我扑了过来,将我按在了墙上。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他冲我嘶吼,“你这个dúfù!你早就等着看景家的笑话!你太dú了!”
说完,他扬起手就要打我,可是邵晓珍却率先打了他一巴掌,将他推开。
“她是你姐姐!你想做什么!”她冲景哲大喊。
“她不是我姐!我没有这样的姐姐!她就是个dúfù!”景哲指着我破口大骂,“她从来就是心里只有自己!当年他为了让我痛苦,不惜找人毁了我喜欢女孩的脸!她根本不配为人!”
我看着景哲,心里懂他的此时此刻的痛苦、无助、伤心、绝望……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希望我早点知道韩萍的事情,这样起码还能有可能不让事情的破坏力那么大。
“景哲,你冷静点儿。”邵晓珍也很是心疼,过去劝他,“谁都不想发生的。学姐怎么会想看你痛苦呢?那对她有什么好处?”
景哲摇头,指着我又说:“他明明察觉出了不对劲儿,可是她什么也不说!这不是心思yīndú是什么?”
“景总,您不能这么冤枉总监!”大卫站了出来,“我也是在庆典开始的前一个小时才拿到了确凿的证据。否则这样的大罪,谁敢轻易的扣在夫人的头上!”
景哲一愣,看向了大卫,颤抖的问道:“证据……你有……证据?”
大卫没有说话。
我按住自己的心口,觉得那里有些绞痛,好像是有细针在密密麻麻的扎着,疼的我额头冒汗。
沈容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身边,扶着我让我坐了下来。
“你们都不要再吵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爸的身体。”沈容与说,“只要人没事,剩下的都有挽回的余地。”
“挽回的余地?”景哲笑着反问,随即人再一次颓废倒坐在了地上,“什么都不会有了……媒体会把这件事渲染的无以复加,到时候我们连人都没法做了。”
我看着景哲如此模样,心痛到难以呼吸。
他终究是我的弟弟,不管是不是一个妈生的,这样的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我们是至亲姐弟。
手撑着椅子,我无力的跪倒在了景哲的面前,告诉他:“爸常说,做人要敢作敢当,不要当个孬种。家里出事了,我们就要承担下来,不能一味的在这里自怨自艾。”
景哲看着我,眼中盛满了无助的泪水,他像个孩子一眼扑在了我的怀里,抱着我喊道:“姐,我们该怎么办?我妈她……她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她对不起爸……”
我拍着景哲的背,除了和他一起哭,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
“病人家属?”
忽然传来护士的声音,令我和景哲都是一愣。
邵晓珍还有大卫他们把我俩扶了起来,然后又搀着我走到了抢救室的门口。
“人怎么样?”沈容与连忙问。
“抢救过来了。”护士说,“不过是脑溢血,家属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