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还不如不温柔的好。

但她错了……

这一次,皇甫沛宁是真的要对她好,至于原因……虏获她的心!

“睡不着?”

“没,没有,只是觉得很奇怪。”

“哪里奇怪?”

“你干嘛突然变的这么温柔?”

“你病了。”

“……”

感情她生病,他就能变的温柔,如此的话,帝洁姗觉得,自己可以一直生病,这样就可以不用面对神经病一样的皇甫沛宁了。

试图想要从他怀中出来,但皇甫沛宁好像并不打算给她这样的机会。

“既然你睡不着,我们就来做点能让你疲惫的事儿?”

“不要。”

帝洁姗是想也没想的拒绝。

这人,就是不明说她也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事儿。

一想到和他那个,她的身子就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你在发抖?”

“没,没有。”

“你在怕我?”

“没有,我没有。”

没有吗?他越是这样温柔的说的时候,她的身子就抖的跟筛糠一般,可以想象一下,这些年,皇甫沛宁加注在她身上的痛到底有多少。

只要想到他对她做那样事儿的时候,她就忍不住发抖。

“很好,还有点胆子。”

“你……”

说着,皇甫沛宁就一个翻身,将她所有的恐惧都掩埋在那个口忽中!

见他执意如此,帝洁姗也只能放弃反抗。

人,只有在不在乎的时候,做这些事儿也就不那么难受了不是吗?

这一次,他少有的温柔,让她也体会到了其中愉悦。

原来,不是他技术不好,而是他这些年原本就是要让她痛。

昨天晚上在皇甫沛宁意识到这个女人不爱自己的时候,他就决定,对她好。

不管是她的人还是他的心,他都要……

至于要到以后,那以后又如何,他没想好,现在完全就是在赌要帝洁姗的心。

一室温情后,皇甫沛宁帮她洗澡,帮她穿上衣服。

“饿了吧?下去吃点东西?”

“恩。”

不管帝洁姗心里是如何想皇甫沛宁这个人,但她都不会在他面前做出明确的反抗,这样的反抗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早餐桌上,看出皇甫沛宁的心情不错,她心里也在打鼓。

“昨晚的事儿,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帝洁姗:“……”这是什么意思?他不计较?可她计较啊。

不说话,静静的喝粥。

见她不说话,皇甫沛宁也不生气,继续说道。

“对不起。”

“……”

这三个字,可是将帝洁姗吓的不轻,他是在跟自己道歉?

什么地方错了?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他将自己带去那宴会后又将自己丢下,所以道歉吗?

呵呵,这样的事儿以往做的也不少,说是带她去参见宴会,其实就是想要更多的羞辱她而已。

“你无需要对我说这些,我不习惯。”

“那就习惯。”

这女人,对她好点后,她反而不习惯了?这个认知让皇甫沛宁有些不爽。

帝洁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但那眼神已经明了,就是不想招惹他这人,真心觉得,这人一点品也没有。

“你这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就是看你今天心情不错。”

“你想说什么?”

“在你面前,我可以有自己的要求吗?”

要求?这些年,她在他身边,他给什么她都必须是要接受,不管是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一样都不能少,反正就是这么多年,也就这么的过来了。

这话说的,皇甫沛宁也想到了以前,心里咯噔了一下。

“要看是什么要求。”

这些年,在他身边,帝洁姗确实是没有自己可以做主的事儿。

这一次,他就想个大爷一般的大发慈悲一回,允许她有自己的要求一次。

“如果你是想见南萧言的话,就打住,我不会帮你。”

“你……”

她现在最想见到的就是南萧言,那是她的弟弟,她刚找到他。

以前是担心他过的不好,会受苦。

现在看来,是他在让别人受苦,但这让帝洁姗心里更加的担忧了。

“米国三个月后有个画展,我想去参见。”

“去吧。”

“恩?”

“既然是你的梦想,那就去实现。”

难得的,这一次皇甫沛宁没有阻拦,以前只要她去米国,他就会觉得她是去见费罗斯。

确实,帝洁姗和费罗斯的关系也不错,他喜欢她的画……

“真的么?”

“你不相信我?”

这一点,帝洁姗对皇甫沛宁是没的说的,在他心里,可以就是可以,不可以当场就会拒绝你,所以这些年,她也基本上是摸清楚了这人的脾气。

“没有,我相信你,谢谢。”

“不需要,这是你自己的事儿,以后……你自己的事儿,尽管去做。”

“……”

好难得啊!

天真的都要下红雨了,这大爷竟然松了这么大个口。

这是要给她自由的意思吗?

“那我可以搬出去住吗?”

帝洁姗可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这人一看就是今天心情不错,她最想做的就是和皇甫沛宁结束现在这样的关系。

而皇甫沛宁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得寸进尺,这件事不行。”

让她去做自己的事儿,这已经是皇甫沛宁最大的让步,再多的,他也不会给了!

听他这样说,帝洁姗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但想到接下来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儿了,她心里难免也会感觉很高兴。

这其实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不是吗?

“不准惹事,知道吗?”

“恩,你放心,我不会的。”

得到皇甫沛宁这么大的松口,她心情总算也好了些。

就连这粥也感觉比以前的好喝多了。

看着她的模样,皇甫沛宁也跟着笑了笑,其实她是个很阳光的女孩,这些年跟在他身边……

但一想到她对景初。

“你欠我的,却是没还清知道吗?”

“恩,我知道。”

她知道,知道自己正在皇甫沛宁身边是什么样的身份,就是个还债的,还是肉偿的那种。

那年,季景初死了!

是因为她的缘故,而后皇甫沛宁闯进了她的世界,那天晚上,他就那样霸占了她,不顾她的意愿,他说……既然你费尽心机要在我身边,那就成全你。

那一夜后,就是她悲剧的开始。

他成全她在他身边,殊不知,她从来没有想和他在一起。

“我可以问一句,什么时候可以还清吗?”

“……”

帝洁姗忽然的一句话,让原本好好的氛围,就这样无端的被打破。

其实她也是看皇甫沛宁今天心情不错,所以想要将这份债务多一个期限。

之前不管她在生气的时候如何说自己还清了,但她知道……只要他不松口,她就永远不曾还清他什么。

这句话,让皇甫沛宁脸上瞬间有了怒意。

“你好像很想离开我?”

“我是不习惯永远欠着别人。”

欠债的滋味很难受,人这一生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和人命债!

帝家的女儿都是怎么了?帝思恩欠下的是人情债,而帝洁姗欠下的是人命债。

好在……

七爷对思恩从来不曾逼迫过。

然而帝洁姗就没有这样的好运了,皇甫沛宁这些年在她身上讨回去的,都是她早已无法承受的范围。

“帝洁姗,在你问什么时候能还清的时候,是否想到那场火?”

“……”

“那场让景初尸骨无存的火?”

每次想到那场火,眼前这个男人都会失控。

这些年,皇甫沛宁在帝洁姗心里就是个疯子,一个为季景初发狂发疯的男人。

但偏偏的,这个男人,一边告诉她是如何的爱一个叫季景初的女人,一边却也在不断的和她纠缠在一起。

“你还爱她吗?”

比起皇甫沛宁的狂怒,洁姗的语气显的比较平静。

她就那样安静的问着,面上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似乎爱与不爱对她开说都不重要。

“我爱她,所以,你就要在我身边恕罪,知道吗?”

“爱她?”

听到皇甫沛宁说爱,洁姗就好像听到一个笑话般,和以往一样,每次在听到这个都想笑。

只是有些区别的是,以往都不曾笑出来,但今天,她笑了!

“你笑什么?”

看着她脸上诡异的笑,皇甫沛宁的脸色更加青黑交加。

而洁姗继续笑着,那笑意是那样讽刺。

站起身,来到皇甫沛宁身边,做出一个很是妖娆的动作,直接坐上他的腿。

她的主动,让皇甫沛宁全身紧绷。

不得不说,这女人简直就是个妖精。

他恨着她,却也贪恋她带给他的感觉,这些年就这么复杂的纠缠在一起。

“你这是干什么?”

“看,对我有感觉了是吗?”

帝洁姗学做那些男人的样子调戏起皇甫沛宁。

而皇甫沛宁也不敢相信,她竟然被这个女人给调戏了,要不是看在她生病的份上,刚才在楼上他就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这女人倒好,现在竟然……

“看来是刚才没满足你?”

说着,皇甫沛宁就要抱起她上楼,却是被帝洁姗一把推开,利落的从他腿上起来。

而后走向自己的位置,淡然的坐下。

皇甫沛宁却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就要站起身走过去。

“你既然爱她,那就有骨气一点不要和我睡。”

“……”

“皇甫沛宁,你的爱也不过如此,你是给自己扣了一顶情圣的帽子,一边昭告天下说你对季景初的痴情,而一边的夜晚却是和我纠缠在一起,这……就是你的爱吗?”

“帝洁姗!!”

洁姗好不客气的话彻底惹怒了皇甫沛宁。

虽然她的话该死的难听,但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可他的心里,他认为他是真的在爱着季景初。

“怒了?怒了就对了,你这是恼羞成怒。”

“……”

“说什么我是在你身边还债,为了季景初还债,还不如说你是想找个理由光明正大的睡·我。”

皇甫沛宁彻底怒了,走过去就将帝洁姗将座椅上一把拽起来。

她很轻,大概是被她折腾了,所以这些年她身上并没长多少肉起来。

在看到她面上风轻云淡的笑,皇甫沛宁明白了,她故意的,故意激怒自己。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我不爱你,我也不想睡·你,当然想离开。”

很难想象,如此果果的话能从帝洁姗嘴里说出来,这些年她到底被逼的有多狠?竟然如此不知羞的话都能说的如此风轻云淡。

“给你十分钟,从这里滚。”

“……”

“滚!”

终于,皇甫沛宁怒的不能再努,他如此自大的人,自然不会承认帝洁姗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