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许知画拍着手笑,“你是不是没瞧出来啊!我那好姐姐呢,每次见到你都在瞪你,就像是在嫉妒你一样。其实嘛,我琢磨着,我姐姐嫉妒你是真的,但其实呢是心虚,毕竟当初是她在嫡母跟前哭闹,嫡母才会恶向胆边生,将你从苏府弄走。本来嘛,你不见了这么多年了,心虚着心虚着也就忘了,谁知道你又出现了呢!”
苏鲤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并没有跟许知画深入交流的意思。
许知画见苏鲤走,快步走到苏鲤前面拦着她,道:“你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苏鲤微微挑眉,若是前世,她或许恨不得冲过去挠许知月几爪子,但多活了三年多,多读了三年的经书,苏鲤觉得实在没有这个必要。苏淇已经死了,名声么,她自己也败坏得差不多了,她总不能跑去挖坟鞭尸;而许知月么,没攀上康宁侯府就算了,进了康宁侯府做妾,还得罪了康宁侯夫人和卫家二房,她跑去落井下石,除了坏自己的名声,也并没有什么用,更何况,有她这个出自卫家大房的表妹在,许知月的日子只会更难过罢了。
“许四姑娘,老夫人请你走一趟。”许知画正想说什么,苏老夫人身边的玛瑙微笑着过来,将人请走了。
回到杏园,阿圆忍了又忍,还是道:“姑娘,苏家,这是什么意思?”
苏鲤取出慧慈师太送的经书,一页一页慢慢翻看,听到阿圆有些气急败坏的话,轻轻一笑,道:“这个府里,真心疼我的,只有外祖母一个罢了;有心为我着想,有条件帮我一把的,也只有三表姐和二舅母罢了。”见阿圆有些不解的模样,接着道,“外祖母让我认人,说清我的身份,是因为这事瞒不住,魏王府那边瞒不住,康宁侯府那边更瞒不住,既然如此,说清楚了,至少我不会叫自己人怠慢。”
“可你也知道,外祖母老了,这府里的事虽不是我大舅母一人说了算,可外祖母也顾忌不到方方面面。大舅和大舅母啊,一面想从我身上得些好处,一面也不愿意因为我得罪了康宁侯夫人和卫家二房,坏起我的名声自然毫不手软,便是外祖母问起,他们也能矢口否认,毕竟这些都是真相,是真相就有人能打听出来。”刚听许知月说起的时候,苏鲤确实连苏老夫人一起怀疑过,但走到这里,静下心来,便能瞧出许多破绽来,轻轻翻着手里的经书,苏鲤暗自感叹,果然师父说得对,读书静心,莽撞了难免犯错。
“那姑娘就这么由着他们?”阿圆替苏鲤叫屈,明明是有血缘的亲人,可他们当初不知的时候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还这么对待亲外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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