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英见过大哥、见过表哥!”吴佩英拉着苏鲤过去,先前还说着自家兄长不必拘礼,一瞧见章若渊,顿时人就老实下来,乖乖地见礼。吴佩英屈膝行礼,苏鲤便也与她一道行礼,吴振英连忙还礼,叫她们坐下说话。

若单是兄长也就罢了,章若渊在那里坐着,吴佩英一点都坐不住,寻了个借口,拽着苏鲤就走了,吴振英在后头轻笑,道:“表哥,明明你比我也大不了多少,怎么佩英就怕你怕成这样。”

章若渊一点都没受影响,气定神闲的将手里的棋子放到棋盘上。吴振英与章若渊熟悉了,章若渊不回应,吴振英也没在意,只道:“表哥,你觉得苏鲤姑娘如何?”

“什么如何?”章若渊微微挑眉。

“苏鲤姑娘是佩英的救命恩人,佩英一直想报答她,她在苏家地位尴尬,苏家人对她除了忌惮就是利用,如今她对国公府有恩,苏家那般势利,还不知会做些什么。”吴振英叹了口气。

章若渊眉头皱起,早前在苏家遇见苏鲤,她看上去还好,可身边都是苏家的人,他给了苏鲤信物,可苏鲤并没有派人上门求助。回想起初遇时的情形,那时苏鲤虽居于庵堂当中,但随心自在,便是苦点,眉目间却轻松惬意,不像在苏家,笑容里总透着些看不透的沧桑,他竟不知,她的处境这般不好。

“我想,我尚未娶亲,她既对佩英有恩,又与佩英要好,若能嫁入吴家,不仅她逃出了火坑,日后也能帮衬佩英一些,若渊表哥,你觉得如何?”吴振英深思熟虑了一回,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求娶苏家女对他没有更多的助力,但他本来就是想报恩,何况家世差些,苏鲤才会跟他们兄妹一条心,妹妹一向单纯,内宅中有人帮衬他也能放心。

“我觉得你脑子进水了!”章若渊按住泼吴振英一碗茶水的冲动,“你当苏鲤是什么猫儿狗儿,她过得不好,你抱回来好吃好喝养着就是对她好了?”

“我堂堂吴国公世子,不说才高八斗,也不是不学无术的,不说貌比潘安,也能算相貌堂堂,哪里配不上她了!”章若渊这么说,吴振英就不服气了。

“她对佩英有恩,你却要她一辈子,还要她替你打理家事、照顾妹妹,你这样跟一心利用她、榨取她的价值的苏家有什么不同?”章若渊想起谢锐,只觉得两人一样的混蛋,自以为身份尊贵、高高在上,娶人为妻都是施舍,这种人就应该丢进湖里清醒清醒。

吴振英被章若渊说得有些无地自容,原本还觉得自己的想法在合适不过,一时间竟觉得章若渊说得有理,讪讪然道:“那表哥你说,该如何谢她?我倒是想多送些礼物给她,可这些东西能不能到她手上还说不准,岂不是白白叫苏家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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