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鲤没有问苏瑜打听肖云做什么,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可,也不必点破出来,慢条斯理的将碗里的粥喝完,又吃了一个包子,苏鲤放下筷子,“时候不早了,咱们直接去前面还是跟母亲大姐姐她们一道走?”

苏瑜也放下筷子,听苏鲤问起,撇撇嘴道:“何必着急,二姐姐瞧着便是,昨晚又下了雨,大姐姐多半又着凉了,我们说不定得等明日才能回去。咱只管慢慢喝杯茶,晚些我们自己去烧香,不必等她们。”

一个屋檐下住了十多年,苏瑜还能不了解杨氏和苏静母女,杨氏娘家强势,在府里管着家也强势,但到了苏静身上,就完全没有原则可言。苏静自小身子弱固然有天生的弱症,更多的就是叫杨氏给惯的,病稍微好了,苏静一哭,杨氏就不叫她吃药了,说是药补不如食补;大夫说蜜糖会破坏药效,苏静喊苦,杨氏立刻就给添了蜜糖,说是苏家不缺那点药钱,影响药效多吃两副就是了。像今天这种情况,苏静不想走,只要说身体不适,杨氏立刻就能改变行程。

苏鲤将信将疑,两人就坐着喝茶,一盏茶还没喝完,杨氏那边来人了,叫苏鲤和苏瑜快些收拾,去烧香求签之后就要下山了。

苏瑜错愕了一下,苏鲤噗嗤一笑:“三妹妹说的没错,不过三妹妹大约忘了,大姐姐着急跟宗家表哥定亲呢!”

直到坐上马车,苏鲤才发现,苏静确实因为关心着定亲的事,不想在白云寺耽搁时间,但更重要的原因在于,吴国公家的夫人和姑娘今日上了香就要下山回府。杨氏倒没有不自量力想要借此机会跟吴家攀交情,但白云寺虽然就在城外,往来的香客也很多,但路上也并非就是十分安全的,常有人专门在路上等着抢劫过路的人,杨氏就是想着跟在吴家后面,吴家家丁护卫不少,总是更安全些。

上山的时候,苏静就累得小病了一回,下山好一点,也累得直喘气,不过杨氏怕赶不上吴家,没有叫苏静歇息,直接带着苏静上了车,苏家的车队就跟着吴家的车队。

马车稳稳当当的走着,大约是觉得跟上了吴家人多势众的缘故,苏鲤偶尔往外看一眼,只觉得苏家护卫们都懒散了不少。苏鲤暗自摇头,不管什么时候,把宝押在别人身上都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苏家只是单纯跟在吴家后面,如果真有什么事,吴家根本不会庇护苏家。

正感叹间,前面就乱起来,苏鲤从窗口看去,前面乱哄哄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疑惑间,马车调转车头,似乎要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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