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满脸认真的焦阳,慕容善的心顿时化成一滩柔水,对着他温言细语道:“我不疼,是棉凝疼。”
“哦。”大约是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搞错了对象,焦阳又连忙撩起棉凝脸颊上那一团厚厚地刘海,对着她脸上那块狰狞的疤痕吹了口热气。
“不疼了,要乖乖。”
一本正经的摸着棉凝的后脑勺,认真的模样像个智力正常的小大人似的。
棉凝含着泪重重地点了点头。
慕容善望着二人心底幽幽叹了口气,谁曾被命运馈赠过?谁又不是命运手中的玩物?
遥想当年,锦衣玉食长乐无忧;可现如今,血海深仇未报,父母兄长被她人霸占,而与她拜过天地的夫君…罢了,她此行不就是为了将所有属于她的东西夺回来吗?
看着面前一个童真懵懂一个眼眶含泪的人,慕容善轻声道:“阳宝宝自己去一边玩好不好?我还有些要和棉凝说,待会儿再陪你一起玩好不好。”
“好。”焦阳重重地点头。
慕容善笑了笑,转头看着棉凝道:“准备一下,明日启程去万福寺。”
棉凝有些犹豫,“小姐,近日天寒,萧大夫说您要静养,咱们等天暖了再去好不好?”
慕容善果断拒绝:“不好,快去准备。”
慕容善知道她是为她着想,但镇北侯夫人沈氏每年腊八节都会去万福寺祈福,明儿便是腊八,她想去看看。
远远地看一眼就好。
若错过这个机会,她不知又要等到何时。
棉凝终是没拗过她。
不过第二日出发时,昨儿被气走的萧仲寒却毫无意外的出现在马车外。
慕容善掀开帘子看了他一眼,抿抿嘴,没说什么。
不过若是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能预测到后来发生的事情,她怎得也要他留下。
萧仲寒的眼睛不经意间仿佛扫了眼那好像被风吹动的车帘一角,眉心蹙了蹙,当即吩咐车夫赶车。
慕容善近日不知怎了,睁眼闭眼全是那火光冲天的山和慕容冷枫临终前的模样。
他说,她的亲生父母是东陵国镇北……
这句话她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弄清楚,这镇北…指的是何人。
可那句‘找到她,让她嫁给东陵国长孙太子’,让她至今都想不通,也没办法释怀。
马车走到城门口便和镇北侯府的车队碰上了,为了避嫌,车夫刻意放缓了速度,一路远远地跟在后面。
慕容善捧着手炉顺着棉凝掀开的帘子一角,看了一路那个被簇拥在正中央的楠木雕花大马车。
“听说镇北侯夫人极宠爱她的小女儿,出行都带在身边,这不,连山上祈福都同承一辆马车。”
慕容善眸子闪了闪,微微侧头睨了眼骑马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的萧仲寒。
“你怎知道?”
慕容善记得他似乎也是第一次来金陵,怎会比她对镇北侯府还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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