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看向周依说道:“总之,我还是想要谢谢你。多谢你前些日子,对于家母和舍妹的照顾。”

“好,待会我发地址发给你,明天见。”

周依说完,便打算离开,中途想到什么,转身看向周岑。

视线不经意的在殷文身上一扫而过,转到周岑的脸上,正色道:“周哥,你最好提醒一下周依,姜宴不是她想的那般清白。”

殷文看到周岑认真的对着谭岩点了点头,心下有些莫名,见谭岩走远。

她看向周岑,问道:“哥哥,你不要被谭岩迷惑了,他就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周岑轻叹口气,看向殷文说道,“依依,我跟谭岩十多年没有见过,他的品行我不是很了解,但是这几日他的所作所为,哥哥还是看在眼里的。他绝不会是你所说的阴险狡诈的小人,倒是姜宴没有你认为那般清白。”

周岑看着有所思的殷文,停顿了下,接着说道:“依依,有些事情不让你知道,是不想让你卷入其中。如今爸妈都去世了,哥哥就只有你一个亲人,我所做所为希望你能更快乐的生活。”

“哥哥,你是不是误会姜宴什么了?”想到书中姜宴对于原身的袒护,殷文还是忍不住的替他说了句话。

周岑:“依依,我坦白的告诉你,爸爸去世的消息并不是一场意外。昨天我联系了一些朋友,虽然有些不确定,但是爸爸去世的事,最可疑的人便是他,姜宴。”

殷文有些不可置信,看向周岑,问道:“可是当年爸爸遇害的时候,姜宴他已经出国三个月了。”

“姜宴他在周家住了近九年的时间,九年间一个人可以做很多事情。”周岑语气平淡的,看向殷文阐述了一个事实。

“依依,有件事我觉得还是要跟你说一下,姜宴六岁那年他父亲被抓,深陷囹圄不足一年的时间,便在里面自杀。”

周岑话一停,看向殷文问道:“你知道他父亲是怎么进去的吗?”

那时候原身不过四岁,跑都还没跑稳,自然是不知道周岑所说的这些事。

殷文说道:“怎么进去的?自然是犯罪了,难逃法律的制裁。”

周岑认可的点了点头,说道:“对,当然是触犯法律,才能进去了。当时姜家是b市的的排名能进前五,当家人说进去就进去,你说里面难道就没有一点猫腻?”

殷文迟疑道:“难不成当年姜宴父亲进去,跟爸爸有关?”

“是,也不是。”周岑看向她说道。

殷文:“什么意思?”

周岑轻笑,回道:“要说当年的事情,爸爸没插手,b市的那些掌权人没有一个会相信。但事实上,姜宴父亲深陷牢狱的事,爸爸的确没有插手。不过姜家的覆灭,周家是获利最多的,这一点没有哪个人会毋庸置疑。”

“至今,b市几乎所有人依旧认为,姜家当年的事,是周家在背后谋划。”周岑看了眼殷文,说道:“你觉得姜宴心中,会没有一丝丝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