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一百三十二到一百四十二

你耸了耸肩,也不是很感兴趣。现在的练习生很多都是有公司的,且多数以组合的形式来参加。大概,那家公司想签的是个练习生,而个人练习生,优秀的剩下了蔡徐坤和周锐两个。

137.

你有多久没见过那个曾让你爱得深入骨髓的人,好像已经是四个月了吧,原来你们已经这么久没有见面了啊。

你远远地看到了他,他坐在人群中脸上带着温和而淡漠的笑容听着练习生们说话,右手食指却是有意无意地轻轻敲着桌子。

他有个坏习惯,一旦用手指敲着桌子,就代表他已经并没有专心地听别人讲话,甚至,可以说是,他此刻有些不耐烦。

原来,他是别人口中常提起的金主爸爸。

你突然恍然大悟。怪不得啊,为什么专业不对口的你会成功地通过节目组的面试,为什么在别的同事累如狗时,你还能偶尔抽空背个单词,为什么别人过年加班加点,你却放了假回家过春节。

原来,一切只不过是他的安排。

冥冥中,你还是没有离开他。

138.

深呼吸一口气,你端着茶杯走过去,握着托盘的手忍不住死死地用力,手掌地每一寸地方都在贴着托盘。

从你站在那开始,他已经注意到你,他直勾勾地盯着你,沉默着,并没有怎么拿下托盘中的茶杯。

你垂下眼睛沉默不语。

坐在他旁边的人已经帮他拿下茶杯,你才得以走开。

熟悉的呼吸,熟悉的眼神,可是,你们却已经陌生地连句短短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经过蔡徐坤时,他小心地扯了扯你的衣角,他关心地问你没有事吧。

你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139.

领导并没有就让你离开,你站在旁边帮着别人的忙。

你心神不定,那道炙热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你,死死地黏在你的身上。

你敢回头,你根本不敢回头去看他。

不专注下,遮光板掉了下来,你没有来得及闪避,只听得见别人惊慌失措的吼声。

还有,那道属于他的声音。

小锦,小心。

他径直跑了过来,惊慌失措地把你从地上扶起来,问着你有没有事。

好疼啊,疼得眼泪都掉下来。

怎么会这么疼啊,感觉全身上下都在如针扎般绵长又尖锐地在作疼,让你的心都紧缩成一块。

更疼的是,右半边脸,感觉都在发烫,火烧灼地疼痛。

你狠狠地推开了他,哭泣喊道,我求你了,我求你放过我吧,我的脸已经花了,我再也不能上台演歌剧,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你不疼吗?你的手不会疼吗?

泪眼朦胧,情绪失控下,你大力地拉着他的右手,把他的衬衫袖子拉起。可怖红色的伤疤如蜈蚣从他的手掌一直蔓延到他的手肘下,坑坑洼洼。

不会疼吗?难道你不会疼吗?可是我疼啊,我的脸好疼啊,我已经不漂亮了啊……

你没有这么痛快地哭过,从你入院治疗的那段时间,即使纱布缠在脸上如粘人皮肉中的作痛,你也没有哭。

他沉默地看着你,工作人员,练习生们都默契地离开,只留下你们两个人在这。

他想把你揽入怀中,可你拳打脚踹,也没有让他得逞。

过了好一会,你情绪缓和了许久。

他才开口说,抱歉,我说过不再见你了,可我还是很想你,所以……小锦,对不起,我不会再来了。

他伸出手,想摸着你的脸,手伸到半空中,他狠狠地收回了手,握成拳,放在身侧。

隔着一层朦胧的泪雾,你看到他眼中的不甘与痛苦,一层水雾挡在了你们的中间,不知是你的,还是他的。

他站了起来,说道,小锦,你不是卡门,我也不是何塞,我不会毁了你的,你永远都是自由地,一个自由的吉卜赛姑娘。

他离开了。

140.

对于你的情绪失控,以及与那个人的事,所有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