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归抱怨, 违逆老岳的意思, 几个人还是做不到的, 不是不敢, 而是不愿。
转个方向,直奔衡山而去。
说也奇怪, 他们明明和青城的人前后脚离开的福建, 这一路上竟然没遇到。
林平之还有点担心,“他们会不会回头去福州?”
“平之放心,咱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派人注意青城派的动向,只要他们回去, 立马就会有人报到这里来。”某种意义上来说, 当江湖中人跟朝廷密探搅和到一起的时候,威力是极其惊人的。
林平之这些日子多少也知道这位未来师兄的来历有些不凡,见他竟然已经有了安排, 心下大喜,郑重向陆兴道了谢,彻底安下心来。
“谢我之前平之还要先谢谢阿岱才好, 没有他提醒, 我也想不到此节。”陆兴却不肯居功, 笑着向林平之说道。
林平之听了又忙不迭的对着乔岱拱手行礼。
乔岱摇了摇手, “以后很可能是同门的师兄弟, 如此就太客气了。”
······
几人一路急行, 很快便到了衡山地界。
也是运气好, 刚进衡阳城就碰上了二师兄梁发, 一问才知道老岳刚刚应邀去了刘府。
大师兄因为有事情耽误了一下,这时候还在路上,不过应该也快到了。
“喔,我知道了,二师兄在这里一定是在等我们,倒是小师妹肯定是在等大师兄对不对?”
陆兴一句话闹得岳灵珊红了脸颊,追着他便打。
梁发见两人在酒楼门口这么打闹实在是有些不像话,连忙假意呵斥了陆兴一句,“小九儿莫胡说!”将小师妹安抚住。
一行人索性转身进了酒楼里面,占了几张桌子,要了些酒菜权当是给他们三个接风了。
一众师兄弟刚刚坐定,梁发就指着林平之向乔岱问道:“小师弟,这位是?”
林平之的身份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趁着上菜的功夫,乔岱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反正是将青城派一黑到底,恨不得其永不翻身才好。
正当他们说的高兴,煽动的差不多整个华山都在声讨青城派的时候,猛地听到外面一声冷哼:“对武林前辈也是口出不敬,看来当真是罚的轻了。”
老岳也是尴尬,本来他们夫妻邀请恒山派的几位师太过来是有事相商的,却没想到门下弟子如此口无遮拦。
张口闭口间,将一派掌门竟然批的一无是处。
虽然知道自家弟子不会说谎,但光天化日之下,未免有些轻佻。
老岳心里不自在,那边脾气爆裂的定逸师太却是听的一腔怒火,也不管老岳如何教训弟子,直接问林平之道:“你就是那林家的小子,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乔岱一看定逸脸色,连忙对着林平之道:“这位是恒山派定逸前辈,平日里行侠仗义,最是看不得那些阴险狡诈之事,你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万不可添油加醋。”
林平之点头,遂将青城派一行人到了福州之后所作所为都详细说了一遍。
他举止斯文,样貌俊美,再加上口齿伶俐,又是事主,一番说词下来,只将定逸说的火冒三丈,直骂余沧海道貌岸然无耻匹夫。
乔岱趁机说道:“林家劫难暂时算是过去了,但谁也不知道那余沧海会否再去作恶,只林总镖头故土难离,放不下身边那些忠心耿耿的镖师。也只能让我们将林平之给带了出来,想着如果有个万一也好给他们林家留下一分香火。”
这一句话却说到了林平之的痛处,哽咽道:“都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肖,如此时刻竟然舍了老父老母独自避祸。”
定逸师太见他这话说得情真意切,不免动容,对着他安慰道:“好孩子,这是你父母所命,却也怪不得你。”
陆兴也趁机在旁边插话:“林兄弟,我们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只要你不跟伯父伯母在一处,那余沧海便不可能一网打尽。如此他才会有所顾忌,不敢跟你林家动手,这也是保家之道。”
定闲师太听了此话忍不住点头,对着旁边老岳说道:“岳师兄有这些出类拔萃的弟子,华山兴盛可期。”
又转身望向乔岱:“刚刚听闻竟是贤侄一力抵挡住余观主,当真是后生可畏。华山之前便是我五岳剑派之首,虽经磨难,但却这么快又有奋进之像,当真可喜可贺。”
“师太太过夸赞了,他也不过是取巧罢了,当真正面动手,能在余观主手下走上三招,就是他本事了。”
老岳心里得意啊,但他脸皮厚,绝对不会让人看出来的。
瞧,这话说得,立马就让恒山上的两位师太觉得他是仁厚君子,连余沧海那样的败类都要给留三分面子。
老岳趁机转身对着梁发道:“发儿,你约束众位师弟,不要让他们胡闹,师傅和师娘同两位师太有事情要谈,不要让人过来打搅。”
“是,师傅。”
见到梁发答应,老岳点了点头,同岳女侠一起迎着两位师太向旁边一处雅间走去。
只是今天可能注定他们谈不成,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一个兴奋的声音高声叫道:“师傅、师娘。”紧接着又叫了句,“小师妹!”
确是令狐冲带着两个人一同掀了帘子走进了酒楼。
大师兄好偏心,感情只有小师妹是亲的,他们这些师兄弟都不是后的!
虽然心中吐槽,但一众师兄弟还是围了过去,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小师姐岳灵珊本来也是快步迎了上去的,但在见到令狐大师兄身旁的两个美貌女子之后,却不知为何,瞬间挺住了脚步。
心里酸酸涩涩的,很不是滋味!
乔岱也在打量那两个女子,一个小尼姑打扮,对着定闲师太和定逸师太叫师傅师叔的,那肯定就是仪琳了,没想到少了田伯光那淫贼,这小尼姑还是跟大师兄凑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