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记大师兄的遭遇啦?”陆兴睁大了眼睛愤愤说道:“青城派的孙子就会告状,多少大事等着我去做呢,小爷可不想再被罚去面壁,”
他可没有大师兄和小师弟的强壮心脏,更不是陆大有那个没心没肺的,在人家坟头上也能睡的跟猪一样。
自从去了那个秘密石室之后,他再上思过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每每都要从噩梦中惊醒。
乔岱深知他心结,安慰似的摸了摸他头,被打了手也不在意,反倒轻声道:“你就是在瞎担心,现在即使闹番了,师傅也绝对不会罚我们的,这你尽可放心。”
老岳那么爱罚大师兄,一方面是因为他是大师兄,以后要继承华山门户的,对其要求自然要比他们这些普通弟子严些。
当然,其间也难免存了杀猴骇鸡,吓唬他们这些下面弟子的意思。
这不,陆兴就信了!
另一方面也是老岳在公报私仇,看那个抢了女儿心的准女婿怎么看怎么烦。
但是宝贝女儿护着他倾心她,他当爹的又能怎么办?
只能罚--还要加倍罚!
许是他们这边的动静太大,两方的距离又不远,青城派弟子那边竟然有了察觉。
“谁?”
那应该是师兄的家伙一面警惕的望向他们这边,一面伸手握住了腰间的长剑。
乔岱示意两位师兄不要出声,随手一根枯枝射出,他们两步远的一条毒蛇被惊起。许是感觉到了危险,迅速向远方掠去。
“贾师兄,是条蛇。”
那姓贾的也看到了,但却总觉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一时想不明白。
转身对他师弟道:“我们两个回去他们必经之路上等着,到时候师弟出气,师兄给你掠阵。”
那师弟欣然答应,两人一同向来路掠去。
“这应该是青城普通弟子吧?余观主收徒也太荤素不忌了些。”
大有哥看惯了华山众位师兄弟的道貌岸然范儿,再看青城□□裸的小人行径自然看不上。
乔岱挑眉,“倒真不是青城四秀,却也不是普通弟子,那小的叫余人彦,可是余沦海亲子。”
陆兴和大有哥一脸的不可置信,嘴巴张的差点能塞下鸡蛋。
……
林平子一行五人出山的时候差不多正好是晚饭时间。
几人骑在马上,身边或多或少都挂了些野味。见到路边有间小食铺,便有镖头凑趣儿道:“少镖头,何不让店家做了,我们喝几杯再回去?”
旁边一个小厮模样的立马反驳道:“夫人一早便嘱咐少镖头早点儿回呢。”
那几个镖头俱都大笑:“夫人问起来自有我们挡着,你担心个什么。这新鲜的野鸡野兔正好下酒,万不可错过。”
林平之被说的意动,应了声“好!”便被几人簇拥到了店里。
乔岱三人早已先一步等在了里面,要了几个小菜慢慢品尝。
陆兴边吃还要边抱怨:“岱哥儿,大师兄在我们这个年纪早已经千杯不醉了。
偏你竟然还拘着我们连沾都不许沾。”
乔岱漫不经心的答道:“你什么时候打得过我了,自然想喝多少喝多少。”
他正在好奇的看着店家那对中年夫妻,心里猜度着原著中劳德诺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才让人将店给让了出来。
银子还是武力?
陆兴却不满他的回答,脸色有些发青道:“难道我们一辈子打不过你就一辈子不许饮酒?”
如果真是那样儿,他以后一定会被京里那些家伙给笑死,一定会的!
如果不是这家伙那生不如死的表情太伤眼,乔岱真不想理他。
拿筷子将那伸出来拽他衣袖的爪子敲掉,“十八岁十八岁,过了十八我再不管你们。”
陆兴掐着手指头认真算了半天,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感觉并不是很长,立马眉开眼笑了起来。
也不再纠缠乔岱,转而去跟大有哥抢起了鸡腿。这家伙,趁着这么一会儿功夫,竟然将桌子上的肉菜吃了个七七八八。
正当两人闹的高兴时,林平之五人走了进来。
乔岱早知他们会进来,是以连头都没抬,而陆兴和大有哥也只是愣了一下就继续开抢。
店面并不大,他们八个人占了两张大桌子,便几乎将地方占满,小小的店铺立马显得热闹了起来。
没一会儿那青城派的两个弟子也跟了进来,两人一进屋便四处张望,看到唯二的两张大桌子被占便皱了眉头。
只这两人也狡诈,明明是冲着那林少镖头去的,却偏偏将锚头对准了开店的两夫妻。
那余人彦尖着嗓子便嚷道:“格老子的,拿酒来拿酒来,这福建的山就是多,连马也要跑死了。”
那两夫妻都是福州本地人,说惯了福州话,官话说的慢了免强还能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