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人倒底跟小地方的不一样,除了对身着飞鱼服配着绣春刀的锦衣卫有些个敬畏外,对这些江湖中人可没一丁点儿的客气。
那眼神,竟然跟看着什么臭虫一样!
这......师兄弟四个又岂会是在意别人目光的人?
陆大有没见过这样的热闹景象;陆兴何尝不是一样,他在被绑出京城之前,因为年纪原因,一直被养在陆家内宅,自然不知京城里面竟然如此热闹。又因为还有两个哥哥的礼物没有找到,所以东张希望的样子,比起陆大有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他身上穿的是锦缎,这才没人敢出声嘲笑。
所以,这还真是一个看衣服的世界!
“兴哥儿,你家里还有多远?要不然我们先吃点东西再走吧?”说话间大师兄已经停在了一处酒楼前面,牌匾上写着醉仙楼。
楼高三层,在京城酒楼中算不得最高的,装饰的颇为典雅,想必有着固定的目标客户群。现在并不是饭时,里面却坐满了人,想来生意也是极好。
闻着从里面传出来的浓郁酒香,怪不得大师兄起了心思,这是酒瘾又犯了!
“大师兄,现在离午饭还早,而你今天的一壶酒也已喝完了,哪里还能再喝?”
这一壶酒的配额其实早已经名存实亡,只平时乔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任由他胡来。此时真正拿出来的时候,令狐大师兄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堵上大师兄的尊严,自己说过的话总要吞下去。
只这里的酒气太过勾人,让大师兄的脸皮厚度加了又加,忍不住磨道:“小师弟,再来一壶怎么样?大师兄我也不赖皮,咱们把明天的配额先借用一下行不行?”
乔岱心想,明天已经在陆家了,到时候你想喝酒不过一句话的事情,我又岂能再约束你?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刚想好好的利用一下手中的权利,给大师兄添一点儿堵,当一把冷酷无情的小师弟。
酒楼里走出来了一个店小二,对着几人说道:“这几位少侠见谅,小店今天在办文会呢,乃是有官场前辈宴请一些有才华的举人老爷,恕不能招待其他贵客了。”
小二这话说的及其客气,不但文绉绉的还用了敬语,语气语调也没毛病。
但怎么就那么奇怪呢?让师兄弟四个是怎么听都觉得不舒服。
而且那手势是怎么回事,感情儿是哥几个离你那店门三米远还挡着你们那道儿了。
本来即将内讧的师兄弟,立马调转枪口,一致对外。
“不知今日是哪位大人宴请各位入京举子?”
乔岱向来不是个肯受气的主儿,被行人小视还可以假做无视。但如此被人问到脸上却还不出声,那就真的不是他了。
那小二本来虽然举止有礼,也不过是学的往来学子罢了,正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犬。骨子里就没有什么谦恭礼让的意识,所以一说话就让几人感到违和。
也不知道如此品性,是怎么在这京城知名的酒楼里当上的跑堂活计的。他见乔岱问话,本想不答的,却又有心炫耀,语气中不自觉便带了点倨傲说道:“今日宴请客人的乃是景王殿下师傅袁炜袁大人。”
“喔,袁炜袁大人宴请众位举子?难道他就不怕唐寅旧事重演!”
乔岱虽然身无内力,但是这么多年习武下来,中气充足,说起话来虽然达不到少林狮子吼的效果,但想传的稍微远些,却也不难。
所以,他这话一出,酒楼里的声音瞬间为之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