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 应是好事才对, 兴哥儿祖母过寿, 老人家想孙子了。所以陆大人想让兴哥儿回家看看而已。”见妻子担心, 老岳连忙安抚道。
“这什么大事?怎么刚刚那一脸严肃的模样?”
“陆老夫人过寿,咱们既然知道了总应该有所表示才对。
只你我夫妻不好出面, 剩下的冲儿年龄倒是合适, 他又是大弟子, 代为出面也说的过去。
偏偏大有和阿岱与兴哥儿关系不同寻常, 所以心下有些犹豫罢了。”老岳笑着与妻子说道。
只他心中此时却是在思量陆炳此举的用意, 只老夫人想孙子就想召陆兴回去,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按照这个理由, 陆兴早不知道回京城多少次了,甚至能不能回华山都是两说, 那么,现在此举是否还有别的用意,对华山又会否有什么影响?
老岳遇事情习惯性便会多想, 只他又不习惯跟人分享这些心事, 所以多年来竟然没有人能够察觉。
这样的做法让他给人一种光风霁月的形象,却也让妻子女儿包括弟子一个个的都感受不到压力, 久而久之竟然一个个的都养成了心思浅淡有些鲁莽的性子, 也不知道他最后会不会后悔。
宁中则见丈夫如此说,果然并未多想, 反过来笑着打趣儿道:“师兄平日里聪明, 怎么这时候又糊涂了起来?让他们都去不就行了。冲儿代表我们夫妇。大有和阿岱跟兴哥儿关系好, 便以朋友的名义去祝寿好了。”
宁中则在一旁帮着丈夫出主意,末了又有些发愁,“只是这礼物不知如何准备,官场与江湖想来不同,难道还能送一柄宝剑去给一位诰命夫人?”
这些老岳也是不懂,但他作为男子又是一派掌门,向来认为人之交往最后还是要看他们这些男人,或者彼此间利益。反倒对这些并不怎么在意,遂说道:“又不是去争头彩的,只要心意到了也就是了。待我休书一封给梁家,让他们帮忙准备一份差不多的礼物也就罢了。”
此举还能间接的让梁家跟陆家搭上关系,想来梁有福只有感激的。
老岳既然定了主意,宁中则这里自然没有异议。
虽然陆老太太过寿是在三个月后,但华山离京城千里之遥,一路之上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什么事情耽搁了,所以出发还是赶早不赶晚。
第二日一早老岳便将令狐冲和三小叫了过来,待其将意图说完。乔岱不说,令狐冲那里也还好,毕竟这家伙经常能够有机会下山,所以即使知道是要去京城,也不过是暗里高兴又有美酒可以品尝了。
陆兴和陆大有却是连小脸儿都崩不住,一个个咧开了嘴傻笑个不停,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家师傅,生怕他刚才是在逗自己。
待到老岳笑骂了一句,“还不赶紧滚回去收拾东西?”
这才轰的一声发出一声欢呼,又笑又叫的向外面跑去,这一路上自然又惹得其他众位师兄弟一阵阵的羡慕嫉妒。
见两个不晓事儿的跑走,老岳将大弟子和小弟子两个叫住,“大有和兴哥儿还是小孩性子,你们这一路上要多关照些,不可懈怠。”
说着特意转向令狐冲叮嘱道:“尤其是冲儿,你可要时刻记住自己是我华山首席大弟子,路途之上要好好照顾师弟们,到了京城之后也要小心在意,万不可做出失礼之事。更不可贪杯,知道吗?”
对着这个大弟子,老岳也是有些无奈,小时候虽然偶尔淘气了些,但也算的上乖巧听话。
怎么长大了之后,就越来越叛逆了呢?
也不知道何时竟然还染上了酒瘾,贪杯向来容易误事,几次想迫着他戒了,却一直没能成功。老岳作为师父也是无奈。
现在他这里殷殷告诫,但也知道这个弟子虽然嘴上答应,但一出了他眼皮子底下,必定会再犯。
对此,老岳都已经不抱希望了,只万幸他尚且知道轻重,想来即使做也不会做的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