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女士,买个票去看一下画展吧。”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手里拿着一打的票,他走到钟子昂和颜乐跟前,十分友好的对他们微笑着,“30一张,两张50。”
卖票的不止他一个,还有不少的年轻姑娘和小伙子,这让颜乐联想到了黄牛。
下车的人中有不少都买了票,颜乐没有看画展的性质,她像现在立刻就回去,最好跟钟子昂分开坐一辆车。
颜乐都想去问师傅什么时候返程了,钟子昂偏偏在这个时候跟那个小伙子买了两张,“给我两张吧。”
“好的,谢谢。”小伙子开心的递给了钟子昂两张票,钟子昂很自然的抓过颜乐的手,说,“走吧,来都来了。”
颜乐不情愿的只能跟他走,乡下除了空气好一点以外,似乎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卖画展门票的都卖到车站来了,而且价格也很‘合理’,这位很有名的艺术大师怕是虚有图名。
画展的地方很小,是一间不到一百平的房子,去看画展的似乎都是来旅游的人,准确来说是作者观光车看风景,然后到了车站被忽悠着来的。
每一幅画作的右下角都有署名,颜乐大致扫了几幅,书名都是一样的,应该就是那位传说中的艺术大师了,可他的名字她实在是闻所未闻。
既然都买了票进来了,颜乐还是一副一副的看完了,她一向没什么艺术细胞,但那些画作她觉得实在不怎么样。
走到一个拐角出的时候,她遇到了一个小男孩,他的妈妈牵着她,并且很认真的跟他讲解着什么。
突然,他们头顶上方挂着的画框动了一下,‘小心’两个字卡在了她喉咙里,等她想冲过去推开他们的时候,画框已经掉下来了,但被砸到的人却不是他们。
钟子昂紧紧的把那个小男孩护在了怀里,鲜血从他的额头慢慢的往下滑落,被救的男子的母亲迅速的过去从他怀里接过了自己的孩子。
刹那间,颜乐的心猛的收紧的了,呼吸困难的跑到了钟子昂跟前,看着血不停的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她的手都是颤抖的,“钟子昂?钟子昂!”
颜乐开始翻自己的包,她手忙脚乱的取出一包纸巾,随便随便乱抽了几张捂住了钟子昂的额头,但很快她的手也染成了鲜红色。
“钟子昂,你有没有事啊,别吓我。”
因为害怕,颜乐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她没有看到过这么多血,还是从钟子昂的身体里流出来的,一想到这个,她就害怕的很。
死亡这个词离她一直都不太遥远,她曾经想过要自己结束生命,那是重新开始最好的方式,所以她不怕。
可她没办法看着自己亲近的人在她面前离开,她做不到。
颜乐紧紧的抱住了钟子昂,钟子昂只是一时间被砸的有些懵,反应过来之余,颜乐居然会这么主动的拥抱他。
脸色虽然不好看,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笑着,他的手慢慢的抓住了她的手,其实他也没觉得有多不舒服,但这个时候他无论如何也得装出一副很虚弱的样子,“有点晕。”
乡下没有正规的医院,但好在有救护车,被救的小男孩的母亲在第一时间叫了救护车,颜乐也是生平第一次坐上那种车。
医生只能大概的给他检查一下,这里的医院设施不是很齐全,不过检查下来似乎没什么大问题,就是额头裂开了一些,所以出了很多的血,颜乐的手上到现在还沾着血迹。
她一直都在一旁等着医生给他包扎伤口,一步也没有离开,更没有顾得上去洗手。
医生说了些注意事项,以防万一还是建议他们回去后再去医院进一步的检查一下。
颜乐跟医生到了谢,然后扶着额头缠满绷带的钟子昂走出了门诊部,颜乐还没意识到他虚弱的样子是装的,毕竟流了那么多血,会虚弱也很正常。
而且他刚才的举动是见义勇为,是值得鼓励的,就算是装模作样,颜乐也是愿意配合他演出的,可他走的实在太慢了。
颜乐不得不停下脚步,“你能走吗?”
要是不能走,她不介意叫个车,但钟子昂却悠悠的说了句,“回去怕是不能了。”
颜乐没有正确的理解钟子昂的意思,以为是他身体的缘故,看着她的表情,钟子昂也知道她理解错了,耐着性子的向她解释道:“过时间了,高新华不是说了么,晚上六点以后就没车了,现在已经过六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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