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仍然紧张又压抑,村民们被唬的难受,地主那头也好水到哪儿去。倘若不是他机警顺腾摸瓜找到这儿来,背后这团人八成得灭了他一家子。
嘶——
地主本来就心情郁闷又燥的很,如今耳朵里全是那熊孩子的哭声和对面站在屋檐下那两个轻灭的眼神,他只觉得夹板气真不是人能受的。
操,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地主正欲破口大骂,邵惊风却开了口。他声线低,说话的时候也无多少玩笑意味,听着十分唬人,“你们是之前跟踪过我的人。”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若是常人,必与这些普通的村民一样,看到他们会怕极。可他只是站在屋檐下,下了这个结论。这样的人,要么过份聪明,要么过份冷静。倘若两者兼而有之,那便麻烦了。
跟踪过邵惊风的那堆人,穿着最为随意可也站在最前头的人脸色越发冷漠了,“邵惊风,给你一个选择。你与她跟我走,这些人我绝不为难。”
他只穿了寻常的锦衣,腰间佩着宝脸,头发也束的随便。可这个人的气势跟邵惊风是不相上下的。
可他太冷了,不食人间烟火,冷的不带任何感情。
他一开口,木屋周围的人脸上都变的很精彩。那些受了惊吓的孩子也跟着呆呆的停止了哭声,这是个什么情况?
邵惊风挑了下眉,“倒是干脆,你愿保这些村民平安无事?”
“自然。”那人点点头,同时一抬手,身旁的手下便齐齐后退了半步。
是个能顶事儿的!
邵惊风的目光一梭,最后竟是不再理会他,直接落到了李二丫身上:“你可愿意跟他们走?”
彼时,屋檐下的光线十分好。邵惊风说话的时候因为靠的近,李二丫风看到了他眼底淡凉的微光。
她略略想笑,伸手挽了他的胳膊。就在所有人都等着她说话的时候,她朝着那个人所在的方向吐了口唾沫,并且比了中指。
“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说这些话。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在我们的地盘上。大言不惭的家伙,洗该你面瘫没人爱。”
好孩子是不骂人的。骂坏人那是教育,不是骂人。
李二丫觉得自己这说脏话的本事见涨,越发亲热的将脑袋也冲邵惊风胸口一挤,“这年头靠天靠地都不中用,乡亲们,你们可看清楚了这些不要脸的鼠辈是个什么嘴脸。”
她并不是那种会骂人的姑娘,可这会面对那些给他们带来大麻烦的人大家都觉得十分顺耳,并且都提起了精神。
李二丫那行径显然也惹闹了对面那个张嘴的人,他面色变的十分难看。
“邵惊风,你可考虑清楚了,你们两个若不交出来,这里所有人都得死。”
邵惊风本就恨透了这些给他和李二丫带来的无穷麻烦,现在竟还说狠话,也愤了,“呸,想让我们两个跟你走,那绝无可能。死……哼,想打架是吗,老子跟所有人都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