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大手一伸,取下了滚珠水壶,然后把湿润的水壶口放在沈文的嘴边。
沈文跟大爷似得,享受着来自主人的服侍,它还真渴了,伸出舌头开始舔了起来。
滚珠撞击着水壶口,发出“嗒嗒嗒”的声音。
“四只爪子还是不能动吗?”傅墨捏了捏沈文的后腿,沈文却没有什么反应。
“每次刨我的时候,那么凶,怎么一遇到其他人,你就胆子小了。”人前话少的傅墨,到了这只兔大爷面前,也只能变成话唠。
傅墨小心地用手指给沈文的四只爪子按摩着,看起来肥嘟嘟的,摸下去,全是毛,厚厚的毛覆盖在细细的兔腿上,兔大腿还没傅墨一根手指头粗。
沈文把下巴搭在傅墨的腿上,舒舒服服地享受着顶级的服务。
爪子还没缓过来呢,等缓过来了,再告诉主人吧。
“今天我让你看,你看到了吧。”傅墨说道。
沈文疑惑地抬起兔子头。
“你看,我能教训他们,但我都打不过你,你怎么这么厉害。”傅墨夸奖着沈文,想通过这种方式减少兔子的恐惧感。
沈文继续趴在傅墨腿上,眼睛往上翻,就好像是一个白眼。沈文无聊地把一只耳朵竖立起来,另外一只耳朵继续耷拉着,紧贴在背上。
耳朵越长越大,竖立起来,还挺累的,耷拉下去一个,休息会儿。
“他们怕我,我怕你,你却被她们吓得四肢暂时无力。”傅墨接着说着。
那是因为那对母子心理变态。沈文在心里默默嘀咕着。
傅墨修长的大手拿起小小的宠物梳子,给兔大爷梳毛。
“我去付款的时候,是不是叫你不要乱跑?”傅墨问道。
咦,好像是的。这样想着,沈文把左边的大耳朵竖立起来,右边的大耳朵耷拉下去,累了,换只耳朵。
不过,主人对着它说,怎么就确定它能听懂呢?
就算问它问题,它也回答不了。
“然后我去付款了,在没看到你的情况下,没有及时去找你,反而去给你找粉色的兔子耳朵去了,这是我的失误。”傅墨没有理会兔子是否回应它,继续分析着。
沈文左边的大耳朵也紧贴在背上了,两只大耳朵怂怂地贴在背上,看起来很可爱。
那个小孩子把它的耳朵揪疼了,现在还疼着呢。
“你被欺负,我给你报复回去,你还在害怕。”傅墨淡淡地说道,手上给沈文顺毛的动作没停。
这个,它被吓到了,它才三四个月大,兔子六个月才成年,它现在还是只未成年的小兔子。
“胆子这么小,还腿发软,到现在还没恢复,胆小鬼,勇气不足。”傅墨很淡定地说着。
啥,胆小鬼,它才不是呢。这个主人怎么回事,怎么经常错误地给它下定义。沈文气得两只大耳朵再次竖立起来,转动着。
“还贪吃,不给你吃。”傅墨接着说道,顺手把身旁的紫花苜蓿干草拿开了。
不给吃!
有吃的为什么不给它吃!
这句话让沈文更加地生气了,明明有那么多香香的干草,不给它吃,那不就浪费了嘛。
沈文勾着脖子,用脑袋去够傅墨特意放远的干草,够不着,生气。
沈文四肢突然有了力气,爆发起来,猛地跳起来,前爪用力,使出超级无敌萌萌兔兔拳。
两只前爪在傅墨身上使劲刨着,划在衣服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即使是剪过指甲的兔爪子,用力起来,也是有一定的杀伤力的。
“能动了。”傅墨看着正在他衣服上刨来刨去的肥嘟嘟的兔子,眼神缓和。
咦,是啊,它四肢能动了,刚刚还四肢无力,动弹不得,像瘫痪了一般,现在就能自由活动了。
沈文激动得再次跳起了兔子舞,爆冲甩尾,高空弹跳,空中二连跳,一下子蹿到床底下,又突然从床底下蹿出来,狂奔到围栏里。
沈文的兔子屁股一扭,换了个方向,蹿到了傅墨的身边,正好停在那一堆紫花苜蓿干草的面前。
真香,沈文咔嚓咔嚓地啃着紫花苜蓿干草,白色的胡须上都沾上了几片碎叶子。
“慢点吃,别像上次吃兔粮一样,卡住了。”傅墨摸着沈文的头,叮嘱道。
吃着吃着,沈文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它现在好了,是不是就不能每天吃很多很多的紫花苜蓿干草了虽然每天都有很多各类干草吃,可是紫花苜蓿干草是定量的。
等以后成年了,紫花苜蓿干草就完全吃不到了。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沈文放下面前这一堆的紫花苜蓿干草,趴在地毯上,前爪往前伸,后腿往后伸直,然后不动了。
假装自己还是一只暂时瘫痪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