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如懿……拉扯她的福运?!

不是!

皇上他有病……咳!

皇上他怕不是老糊涂了吧?

她虽然性子懦弱,却也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一口一个个老老老!她都老了!皇上就能比她年轻到哪儿去?!

她又生气又憋屈,蹲了蹲身子就要走。

嬿婉忽然惊喜开口:“不愧是皇上啊!这满宫里,就纯贵妃姐姐和嘉嫔最多子多福,若是娴嫔能够借来她们一星半点儿的福运,说不定还真能生个小阿哥出来!”

弘历本来也只是说说,但被嬿婉这个福星重复了一遍,又被她满眼崇拜地看着,便决定一会儿回去之后,把钦天监正使副使都叫来看看。

若当真有用,那,他岂不是又能给避免生下怪胎增加几层把握?

海答应被褫夺封号贬为庶人。

娴妃再度成为玫嫔。

令妃难产险些去了,生下龙凤胎成了令贵妃。

皇后娘娘意外落水,至今都还滞留在永寿宫里养病,据说都下不来床了。

这么许多大事连番发生,按理说,前朝后宫都应该要大地震,但诡异的却是,后宫里一片风平浪静,甚至没有宫女太监被处死。

但细心的人却发现,明面上是没有人死,可失踪的宫女太监和老嬷嬷,却过于多了。

纯贵妃多次请求,才终于被允许能进了永寿宫的大门。

她脸上的笑容十分客气敏感,坐在嬿婉床前,看着嬿婉虽然苍白,却越发出色的眉眼,只觉得对方仿佛是一朵儿被清新雨水蹂躏过的小白花,当真是柔弱纯洁,秀美清丽。

纯贵妃压下心里的嫉妒:“谁能想到呢?如今嬿婉竟也是这宫里头唯一一个能跟本宫平起平坐的妃子了。”

她明明告诉自已要心平气和,甚至是带着几分讨好的,但看着越发漂亮,还生了龙凤胎,升了位分的嬿婉,实在是没忍住酸气:

“不过这也是难怪,嬿婉你长成这样,本宫一个女人都心动,更何况是皇上呢?”

嬿婉脸上的笑容本就淡淡的,听见她这话,就更淡了:“纯贵妃姐姐,我知道你一向跟娴嫔关系好,不满我站得比她高,但,我真没有害过她,你若是实在不信,其实咱们也没有必要硬是要凑在一起的。”

纯贵妃愣了愣。她从进来开始,提过要为娴嫔打抱不平吗?她不就是打探了两句,想要知道一些内情吗?

正犹豫该怎么说,就听见门口传来响动,转头一看,竟是弘历来了。

纯贵妃这回就不只是酸唧唧,而是真的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她给皇上生了那么多孩子,皇上何曾有过一回来她坐月子的房间里看她?他甚至连走到她的院子里,隔着窗户安慰她一下都没有!

纯贵妃扯了扯嘴角:“皇上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您是千尊贵体……”

弘历看都没有看她,直接路过她,走到了嬿婉的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背,眉头微微皱起:

“怎么手还是这样凉?张云怎么说的?当真没有什么事情吗?”

嬿婉眉眼弯弯,自然而然地跟他娇气地撒泼:“您快管管张云吧,他恨不得臣妾每日吃十顿药!就连臣妾喝的水里头,他都放了磨好的药粉啊!”

她娇软地发着脾气:“臣妾不想吃了!真的不想吃了!”

弘历好笑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又捏了捏她的脸颊:“养了这么快一个月,才终于把你养出了点儿肉来,可见张云的法子还是有用的。”

他没好气道:“你别指望着朕再跟上次似的,听你忽悠,跟你一起骗张云。他最近只要是一听说朕来了,就跟防贼似的……”

话音刚落,就听见张云在外面问呢:“皇上又来了?春婵姑娘,你去看看主儿的药茶有没有倒掉吧!”

嬿婉:“……”

弘历都被气笑了:“看见了没有!这混账最近琢磨养生之道都疯魔了,路边抓到条狗,都想劝劝它别乱吃东西。”

嬿婉忍了忍,实在没忍住,笑得眼角晶莹,脸上因为情绪波动大,还浮起了两抹漂亮可爱的红晕,瞧着越发洁白无瑕,妩媚天成。

弘历温柔地看着她笑,探手给她倒了一杯药茶。

嬿婉的笑声戛然而止,哀怨地看了看弘历手里的茶杯,最后还是乖乖把药茶喝了,只是苦着一张脸,瞧着越发像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