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遭遇面前还能继续下手,真可谓禽兽了。
桂骅目瞪口呆。
钟楷温柔的说:“你这种情况典型属于接触的少,多尝试几次就能克服心理上的自我怀疑。”
桂骅:“……”
本意不是要这么做的。
桂骅推拒着,手有些无力。一搭上钟楷的肩膀,钟楷头一动,桂骅闷哼一声,推拒变得无力。
仿佛浸泡在温泉水中,全身舒服无力,只需要跟随水波节奏就可以舒服温暖得令人沉醉。又仿佛站在星空中,看到两颗行星相撞、爆发,一刹那间闪耀的巨大的光点充盈了整个脑袋,无所适从,只能沉溺。
良久,桂骅埋头在沙发里侧,死也不肯动。
钟楷穿上裤子,趴在他的背上:“不洗澡?”
桂骅动了动,往里头缩。不打算理他。
钟楷细细密密的亲着他的耳朵,耳朵下方的白皙脖颈,全是吻痕。
“不洗会不舒服,你晚上会睡不着。”
桂骅更生气了,陡然间觉得这男人是不是睡到人了就不懂之前的体贴了?
现在问题不是他要不要洗澡,而是他很尴尬啊!
说好的不假辞色,说好的远离,说好的保持戒备,结果呢?
没到两天,就滚上沙发来了一发。
火车都没这么快的速度。他这还是赶上高铁了!
别说他俩之前还是情人爱人关系,他都失忆了,除了名字连女儿是不是自己的都不知道他能记得个鬼爱人。
说真的,钟楷对现在的桂骅那空白的记忆来说,就是个陌生人。
他居然跟一个陌生人来了一发,就在沙发上,感觉一夜|情都不敢这么玩。
桂骅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也有成为禽兽的资质。
钟楷:“嗯?不说话?害羞了?”
桂骅恼怒了,这他妈都知道他为什么不答话了还问?能不能体贴了?
越想越愤怒,桂骅回头怒瞪。
钟楷可耻的硬了。
桂骅悲愤又仇恨:“禽兽。”
钟楷不说话并把他压倒来了三四遍,完了表示四舍五入身为男人就应该雄风大振不能放弃,于是凑够了五遍,正好四舍五入,一夜十次呢!
第二天,桂骅扶着腰,满脸痛苦。
这特么就是一头禽兽!
桂骅眼神空洞,趴在窗边cos一个失意的诗人。
桂小鹏蹦蹦跳跳进来,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出去。
“桂小鹏!”
桂小姑娘顿了一下,二话没说撒丫子就跑。
桂骅一蹦三尺高想追上去,不过他忽略了硬件操劳过度,也是会坏的。
僵了半晌,桂骅跟九十多老爷子慢吞吞的扶着腰趴回窗边继续cos失意的诗人。
钟楷上来跟他说了一下话,然后又说他端了粥上来,就放桌子上。现在还烫,等凉了点再吃。最后他说要送桂鹏去幼儿园,亲了亲他额头就走了。
走了。
就这样走了。
桂骅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钟楷在亲完之后就走了,没给他甜腻腻的情话,没给他低三下四的赔不是,没有你侬我侬的喂食,只有冷冰冰一句白粥放着送女儿去上学就走了。
果然得到了就不值钱。
桂骅特别心灰意冷,过了好久觉得腰部的疼痛勉强可以忍受之后就起身去填饱肚子。慢悠悠的走过去端起白粥来喝,拿起勺子搅动。
顿住,再搅动。
什么都没有,除了米粒!
桂骅不敢置信,来回搅动好几遍,绝望的发现一点油腥都没有。
呵,果然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到了怎么骚动都视而不见。
桂骅此刻特别心灰意冷。
于是他决定下楼吃大餐,叫外卖。刚拿起电话拨打外卖电话,发现电话旁边放着张纸条。
纸条上几个大字:不准叫外卖。
桂骅冷笑,我就叫了,你还能奈我何?
随手一翻,发现纸条背后还有一行字:要是叫了外卖,我们就每晚研究四舍五入的问题。
桂骅顿觉菊花一紧,乖乖回房喝白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