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恳求，“赫连，你别这样。”

赫连城侧目看了她一眼，凉薄的唇微勾，“你说，你是不是犯贱？我对你好的时候你弃之敝履，我不要你的时候，你又贴心贴肺地黏上来？”

小夜看着他，那个会扯住她的衣角像个小媳妇似的撒娇的赫连城好像从未出现过。

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象吗？

还是说赫连城已经恢复了？

赫连城甩开小夜的手，然后冲着门外吼道：“人呢？给我滚进来！”

卿九忙不迭地跑进来，看到一脸怒意的赫连城，又看看满脸疑惑的小夜，心中一梗，硬着头皮走上前，问：“少爷，有什么吩咐？”

赫连城指着小夜，说：“把这个女人给我丢出去！我不想看到她！让她滚！”

“少爷！”

卿九大惊。

他赶紧看向小夜，生怕被她看出了端倪。

小夜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对赫连城说：“赫连，如果是我之前的话伤到你了，我可以向你道歉，如果你真的不想再见到我我，我也可以彻底消失在你面前，我时夜不是纠缠不清的人，但你没必要拿自己的身体撒气，不要再做这种幼稚的事情了……另外，请你遵守诺言，如果找到总统令，把它交给我。”

赫连城：“……”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再见。”

小夜脸色糟糕，准备离开。

赫连城见她要走，双眼发红，突然爆发道：“滚！要滚就给我滚远点！我真是受够你了！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滚！”

小夜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却直着被，挺然地走了出去。

卿九知道不妙了，赶紧追上去。

“夜小姐！夜小姐！”

卿九追上小夜，替赫连城解释道：“少爷这些天一直很想你，他又一直不太喜欢君先生，结果你却每天都待在他身边，他心里就不太舒服，结果今天你又说了那些话，他很伤心，所以喝了很多酒，刚才说的都是胡话，你前往别让心里去。”

小夜抿了抿唇，认真地看向卿九，问：“卿九，你老实回答我，赫连城是不是已经恢复正常了？”

“没有！”

卿九几乎立刻反驳。

小夜挑眉，“真的？可我怎么感觉他现在跟以前没什么区别？”

“人喝醉酒都是那样的，撒酒疯嘛。”

卿九有些心虚地说道。

“是吗？”

小夜没有醉酒过，也不知道喝醉酒到底是什么状态。

“当然是！如果少爷恢复正常了，以他的脾气，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你？”卿九讪笑。

小夜想到之前的事，自嘲一笑，说：“也对，他恨不得杀了我，要是真的恢复了，刚才就不是让我滚，而是直接掐住我的脖子了吧。”

卿九闻言，有些纳闷。

少爷什么时候想要杀夜小姐了？他怎么不知道？

不过现在为了增加赫连城没有恢复的可信度，卿九也没有再过多辩解，算是默认了小夜的说法。

小夜眼神黯淡了几分，问：“妖妖还没有下落吗？”

“……没有。”

“好吧。”

小夜叹气，对卿九挥手，“那我先回去，你看着他点，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等他酒醒了，几个给他准备醒酒汤。”

“是。”

卿九看着小夜离开的背影，心情惆怅，夜小姐难得示弱一次，却被少爷给硬生生逼走了，也不知道等他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后，会不会后悔得想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