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日奈弥躺在白日已经晒过的松软的被褥上,睁着棕褐的眼眸呆呆的盯着房间的天花板。身旁的青年将被子盖在他身上,细心的掖了掖被边,然后自己也钻进了被窝,支着脑袋笑着看着他。

“主殿不困了?”

银色的青年眼中藏着笑意,又将少年身上的被子压紧了一些,开口道。

他话音刚落,便引起另一旁的少年的轻哼,物吉贞宗趴在被上,胳膊叠加在下巴下,不满的瞪着鹤丸国永。

“主君是不想和你一起睡。”淡橙色头发的刀剑眨了眨浅金的眼眸又道,“主君是想和物吉一起才是。”

听到少年柔柔的嗓音,朝日奈弥有些艰难的转过头,“……我们这么做不太好吧。”

少年脸上一副担忧之色,突然从房间被捞出来吓了他一跳,也不知道今剑有没有发现他不在房间里了,要是惊扰到其他人就不好了。

“不要在意那种事啦,主君只在这里住一晚而已。”物吉贞宗顿了顿,突然神色一边,眼中瞬间泛起水色,难过道,“还是说……主君即便是这样也不想陪我一下吗?”

“不是不是。”朝日奈弥闻言立刻大力的摇着头,想要从被窝中爬出来,身边的鹤丸国永却立刻将他伸出被子外的手又拽了回来,重新放到被子下。

银色的刀剑神色淡淡的瞟过正一脸愤恨看着他的物吉贞宗,颇有些遗憾的对他眨了眨眼睛,“物吉殿身上有伤,看来主殿只能在这边陪着你了。”

物吉贞宗暗自咬碎一颗白牙,“我不怕疼。”

银色的刀剑淡淡的摇了摇头,不回他话,反而向朝日奈弥问道,“主殿也是想在这边比较好吧?”

少年带着几分茫然的呆望着他,良久才反应回来,然后立刻点头,义正言辞的对物吉贞宗道,“身上有伤,我在这边。”

“…………”物吉贞宗。

那之后不论少年怎么软磨硬泡,愣是掉了几滴眼泪,平时看起来很是心软的审神者却仍旧没有松口,然而一想到如此坚定却是为了他身上的伤,物吉贞宗也不禁痛并快乐着。

于是,朝日奈弥最终决定在鹤丸国永被窝里过夜,然后等第二天趁其他刀剑还未察觉前,再将审神者送回去。

一番折腾下来上半夜已经快过去了,鹤丸将房内的烛光熄灭后,房间里便随着外面的昏暗变得寂静下来。

朝日奈弥平躺着,闭着眼睛,努力酝酿睡意。

“…………”

…………

“…………不要看我。”

身边的视线太过灼热,朝日奈弥不禁睁开眼睛,抬起手挡在了银色刀剑的眼前,因为怕吵到一旁呼吸已经进入平缓状态的物吉贞宗,他将声音压的低低的。

好似注意到了少年的用意,银色的刀剑也配合的压低了声音,然而这样好似还是不够,他又将头贴近了少年的耳边,银色的发丝和淡粉色的发丝交汇在一起,在纸门隐约射进来的淡淡月光下,带着几分散乱泛着银冷的气息。

青年凑到少年软软的耳朵边,轻声问道。

“怎么了?”

带着几分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朵边,激起一阵战栗。朝日奈弥立刻捂住耳朵,拉开了两人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