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令安现在是不是睡着,雨化田直接一把拉起令安让他盘腿坐着,自己则是做到他身后,单手抵在令安光裸的背脊上帮他护住心脉。令安却是醒了,那一瞬间深色紧绷,但在听到雨化田一声清冷的“呆着别动”便安静下来。
令安感觉到身后的温暖感觉,一直疼痛难忍的心口好了很多。双眼放空的看着黑色的窗幔,令安突然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督主,小人是不是很没用。”
“我不会看错人。”雨化田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回了一句,微闭着眼睛神色冷淡。
令安弯起嘴唇笑了笑,那张本来平凡的脸顿时灿烂起来。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必须要清楚明白,有些事情是可以难得糊涂。他想骗骗自己,就这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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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联合了外戚给西厂施压,所说的无非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
私设监牢,随意抓捕朝廷大员,刑杀无度。
早就被御史们谏言了不知道多少遍的事情。可,这次站朱棣却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帮他说话,只是将那些折子压着不发,也不判。
雨化田马上就明白了朱棣的意图,此时的西厂声势太大,改过了东厂、锦衣卫风头太多,同为皇帝手中的刀,但重量上早就不再平衡。
太强的,就要削减,太弱的,就要扶持。
无关情爱。
今天的夜色很黑,正好是十五的时候,但这月亮却被云彩罩了个完全分毫不见光亮。
雨化田苍白妩媚的脸淡漠的看着跳跃的烛火,拿出剪子轻轻减掉了一段烛花,烛火马上亮了不少,雨化田却是蹙起了眉手指一弹熄灭了烛火。
屋子里,漆黑一片,本在一旁安静的令安此时出生道:“督主,可要歇息?”
雨化田却没说话,走到床边支开窗子,看着漆黑的夜色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雨化田才出声道:“令安,传我的话,让西厂上下停了对各个官员的监察,把他们的秘密折子整理一份,明日送到宫里去。”
“是。”
“记得,是明日。”
“是,属下记下了。”
雨化田把墨色披风解开来放到一旁,拿了盒子香粉抹了些洒在衣衫脖颈上。这香粉的味道虽轻,但却不容易消失,足可以留上一个月而不会消散。
整了整头冠,便飞身往宫中而去。
朱棣却像是预料到雨化田的到来一般,坐在软榻上拿了卷书看着,在雨化田推开门的时候微微抬头,俊朗的脸上是淡淡的笑意:“你倒是比朕预料的来得晚了些。”
雨化田没有说话,也没有行礼,径直走到朱棣面前,低着头看着他。
朱棣将书卷放下,伸手便揽住了雨化田的腰。雨化田身体一僵,想要挣开,但看着朱棣脸上看似温暖实则淡然的笑容时,没了动作。
“朕说过,朕喜欢你。”朱棣把脸埋在雨化田身上,这人身上总是有着似花香似粉香的味道,眼睛看着雨化田微颤的手指尖,弯起的唇尖渐渐冷了下来,“朕可以容忍你一直的任性,也愿意纵容你,可朕的耐性从来不好。”
雨化田咬住了牙关,却是忍着一言不发。
朱棣稍稍用力就将雨化田拉到腿上,伸手掐住雨化田光洁的下巴,低头亲吻上去。用力,激烈,甚至有着血腥气。雨化田并不怕疼,却最厌恶这般受|辱的姿势,到底是忍不住,一手推开他,站起身后退了好几步:“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