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打的时候，柳丞之整个人都是蒙圈的。但是现在，听到了这熟悉的台词，柳丞之他激动了！

他歪头，愣愣的问了对方一遍：“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原墨自嘲一笑，重复道：“殷瑞，我们，完了。”

他抬头，道：“这下，你开心了吗……你！”

原墨惊，殷瑞他，竟然在哭！

这是他第二次见他哭。第一次则是在他父母车祸那日。

那时候，他的父母被宣布抢救无效，被蒙着白布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小孩儿的期待终于成空，大颗大颗的泪珠就那么冷不丁掉下来，砸在地上，晕出一大片深深地印子。

当时，原本只是打算出些钱了事的原墨，鬼使神差的，突然就决定了，要收养这个孩子。

想到这些，原墨苦笑着摇头，道：“我的离开，竟让你这么开心么？”

他上前，指腹轻轻揩去他眼角的泪，苦笑，竟然开心到喜极而泣。

柳丞之也是他动作后，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哭了。三两下抹去眼泪，又看向原墨。

然而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完全误会了。

柳丞之是很开心没错，但他喜的是他又一次极其幸运的跳到了剧情开始的时候！现在那个叼炸天还没出来，只要努力一把，原墨还是他的！搅基没什么，重要的是他得尽快活着出去撕了花江北！否则天知道他得在游戏里耗到什么时候？

不对！等等！搅基？他刚才好像想了很了不得的事情？……算了，柳丞之心道。他回神，看着原墨。

原墨这边仍在说话。

“也罢……我今后不会再找你了……你，好自为之。”

他说完，转身就走。

柳丞之怎么可能让他走？

于是他上前一步，从后抱住了原墨，扯开嗓子哭着叫了一声：“叔叔——”

闻言，原墨停下来，冷硬道：“你似乎没有听明白。我最后重复一遍。”

他停顿一下，道：“殷瑞，我们，完了。从你决定把女人叫到宾馆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完了。”

他说：“我不会再见你。”

他说完，大力掰开柳丞之的手，大踏步离开。

柳丞之疾跑几步挡在门前，他的脸上尤挂着泪痕，楚楚可怜道：“叔叔~”

原墨停下，眼眸深邃。

“你还想做什么？”

我不想吸毒！不想死！——柳丞之心里想着，嘴上却说：“叔叔，我们真的完了么？”

原墨点头，记忆里的温柔不再。

柳丞之心里哀嚎一声，转脸露出一个笑来：“那也好。正好腻了和你扮叔侄关系。”

原墨冷冷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柳丞之撇嘴：“真是无情的负心汉，说不要人家了立马就换上一张陌生脸！讨厌死了！”

这话说出来之后，柳丞之自己都惊了。不过转念一想这是他某部肥皂剧里的台词，也就释然了。

原墨：“……让开。”

柳丞之连连摇头，道：“我不说说了么。我腻了和你之间的叔侄关系。所以咱们换一种模式吧！”

他不等原墨开口就继续道：“就金主与小白脸……啊呸……是金主与小明星的关系……也不对……”

原墨打断他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所以我就说了！”柳丞之声音比原墨还大，“我要你包养我！你没听清楚么？啊？！没听清楚么叔叔？话说你活这么久连中文都没学过么？还是说你耳朵聋了还是怎么样？非要我说得这么白！我要你包养我啊包养我！要我说几遍才明白？啊我知道！你就是这样！非得我不客气了才肯好好听我说话！丫的贱不贱啊你！”

说完，柳丞之心叫一声衰，忍不住开启了殷瑞的嘲讽模式了。

原墨：“……”

“啊算了！我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人！啊啊啊！气死我了！不管了，反正就这么定了叔叔！我和你说！今后你就是我金主了？听到没？不许别人欺负我？听到没？！”尤其要保护我不被那个疯子杀死啊！他才不要吸毒！

原墨无言，转而嘲道：“你知道，被包养的人要做什么么？”

柳丞之歪头，极其不解的样子。

他问：“要做什么？”

“要用……”原墨伸出手指，点在柳丞之的胸口，“用你的身体……”他收回手，指向自己，“取悦我。”

柳丞之：“啊？”

原墨嗤笑一声：“知道了，就让我走。”

柳丞之不，依旧挡在门前，理直气壮：“话说得这么白……我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不害臊啊！凭什么要我取悦你？不该是你取悦我么？”

原墨：“不是说我是金主么？”

柳丞之：“是你是金主啊。”

原墨：“所以，你该取悦我。”

柳丞之：“什么跟什么？真是的！取悦你就取悦你！妈的老子还怕你这个老色鬼不成？”他自暴自弃，指着酒店里那张kingsize大床，“你丫赶紧给我洗澡然后躺上去，老子这就取悦你去。”

这下原墨真的愣了，半天才蹦出一句话：“你，到底要干什么？”

柳丞之用看傻瓜的眼神看他：“同样的问题问了这么多遍你不烦我都烦了！我说，我要你去洗澡！”他指着浴室的方向，“你非要我说两遍么？”

原墨还没回过神来，他觉着不对劲，于是又道：“哪里有让金主自己洗澡的道理，你是小白脸，自然要服侍我洗澡。”他以为说了这话对放就会让步。

但是……

柳丞之烦躁的摸摸头：“靠你真他妈麻烦，洗就洗，谁怕谁？！”

他说着，上前一步拽着原墨的胳臂往浴室走。

原墨不解，问：“你这是……”

“带你去洗澡啊老头！”

原墨：“……”

话说……事情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