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易中海拿走了陈家的死亡赔偿金?
此话一出。
全院都静了两秒。
他们只记得当初轧钢厂来人。
说陈国兴因机器事故死了。
厂里有责任承担他的身后事。
于是安排许多人打点。
由厂长牵头,易中海主持,把陈国兴葬了。
至于赔偿金。
他们只听说给了。
却也不知道竟然没到陈天川手里。
这毕竟是陈天川的痛楚。
大人们也没一个问过。
早期确实有人背后讨论过。
说陈天川一个孩子,拿着这么多赔偿金,可别挥霍了。
不过后来见他没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想着应该是成长了。
有分寸,会放钱了。
结果这钱居然都在易中海手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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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坐在人群中间,脑子都懵了。
怎么就八竿子打不着地拐到赔偿金上了?
他即刻反驳:
“什么叫拿走了?”
“你小子不要乱说话。”
像那种拿了却说没拿的错误易中海可不会犯。
毕竟当初是写了条子。
万一陈天川拿出证据。
直接一棒子就能把他闷死了。
但直接说自己拿了更不可能。
就算他当初真有心要私吞这笔钱。
也绝不可能把心思公之于众。
因此只选择反问。
就看陈天川会不会回去拿证据了。
如果拿了。
他就顺势说只是看管。
如果没拿。
就说明条子可能不见了。
那不管陈天川怎么说都没用。
他都有办法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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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易中海质问自己,陈天川转身回了屋。
一通翻找。
果然找到一年前的条子。
上面写着代为保管,待日后有需要,会归还陈家。
附带易中海的签字。
直直白白的证据呈现在眼前。
正当众人要质疑易中海人品有问题时。
易中海却说:“字条上明白写了的,这钱我只是代为保管。”
“毕竟陈天川年级小,还不具备管钱的能力。”
陈天川哪里会轻易让易中海逃了。
他连忙反驳说。
“这都是易中海为了拿我的钱找的借口。”
“各位。”
“我虽然年纪不大。”
“却也知道保管得有期限。”
“可你们看。”
“这字条上写期限了吗?”
“一句‘日后需要’,看似合理,但实际我的情况大家都知道。”
“去年一年。”
“这院子里借走我多少东西不还。”
“我自己想用却拿不回来,只能重新买。”
“去年下大雨,我房间漏水需要修缮。”
“这么需要钱的时候。”
“易中海可是一分没想着还。”
“还说我自己工资每月七块,应该有钱修。”
“我没办法。”
“只能把以前存的花了,甚至预支了几个月的钱。”
“那段时间到了换季,我连添衣服的钱都拿不出。”
“但他易中海可从来没想着把我爹的赔偿金给我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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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川一字一句替原主控告着过去一年的心酸。
听得邻居们都羞红了脸不敢看他。
毕竟他日子那么难,跟她们也有关。
霞姐倒是没招惹过陈天川。
所以一下子就能从这低沉的气氛里抽出思绪。
她捋清楚了。
感情易中海是想以代管为由私吞。
到底是有孩子知道心疼的人。
她直接冲着易中海囔囔:
“好啊一大爷。”
“陈天川日子过那么难你是一分不给。”
“我看你就是想独吞这笔钱。”
“枉我们那么信任你,觉得你是个功德高的。”
“背地里居然欺负一个孩子。”
易中海想出口辩解。
耳边突然围上来一群声音。
个个都是心里觉得对陈天川有愧疚。
因此火冒三丈冲易中海指指点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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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
“你们不能只听信一面之词。”
易中海在人声里大喊。
“我从来没想过私吞。”
“那钱就是给陈天川放着的。”
“他一个孩子,吃在厂里睡在家里,日子过的好好的。”
“不给他钱是为了让他学会艰苦。”
“再说。”
“要不是我一直看着。”
“他怎么会养成这么会过日子的性格?”
易中海喊完话,各位阿姨婶子也都停了。
正安静档口。
陈天川响亮的声音传来。
“既然如此。”
“易大爷现在去拿钱吧。”
“按你说的。”
“我现在已经养成了会过日子的性格。”
“那钱就应该分文不少地还给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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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此刻的表情那叫一个无奈。
比吃了屎都难看。
好家伙。
还以为陈天川提起赔偿金是为了卖可怜。
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呢。
今天真是跌了大跟头了。
早知道就不应该回院子里看什么热闹。
更不应该开这个全院大会。
现在好了。
十几双眼睛看着呢。
不把钱拿给陈天川。
说什么今天也过不去了。
“行。”
“既然你大了,不用我管了。”
“那我就把钱拿给你。”
易中海咬牙切齿地迈步回屋。
出来后一把把钱摔到陈天川手上。
“给你。”
“小心别花完了。”
“条子给我。”
“以后咱俩家可没这档子事儿了。”
陈天川笑着点点头:
“知道。”
一边拆开包着钱的手帕。
多少钱,那得当着大家的面点清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