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哥哥还有那两个孩立马闪开让到一边。

“狗东西!”伯爷爷用扁担把那条狗赶了出来。

那条狗窜了出来,怎么形容这条狗呢!这狗真的很瘦,我们家养了十五年的虎妞要老死了都没有这条狗瘦,这条狗是瘦到皮毛骨了,而且弓着身体,夹着尾巴,皮毛稀少还脏兮兮的,它一窜出来就往上面的玉米地跳上去,往后山那边去了。……

那条狗窜了出来,怎么形容这条狗呢!这狗真的很瘦,我们家养了十五年的虎妞要老死了都没有这条狗瘦,这条狗是瘦到皮毛骨了,而且弓着身体,夹着尾巴,皮毛稀少还脏兮兮的,它一窜出来就往上面的玉米地跳上去,往后山那边去了。

伯爷爷骂骂咧咧的,转身回屋里拿了一个破烂的布袋,走到那个洞口前,用扁担把那个人头弄出来装在布袋里,又骂骂咧咧的走到上面的玉米地,也往后山去了。

我看了看哥哥:“看!叫大人就解决问题了!你们还看!该回家了!”

“宁宁!我回家了!明再出来玩!”一个孩向前走,又回过头来:“你们不回家吗?”

我走了过去:“回家!在这里干嘛呢!血淋淋的人头,你们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围观!”

“我们……”

我跑回家里,胸口有些闷,前几刚在镇政府后面树下看到包裹里的婴儿尸身,现在又看到被狗撕咬的鲜血淋漓的婴儿头颅,让我更感觉到生命的脆弱,人性!什么是人性!也许每个饶标杆都不一样吧!每一个人都在以自己的认知行事,在每一个人自己的认知里,也许都认为自己做的没有错。

“晨晨!刚才妈妈听到伯爷爷骂骂咧咧的!是你哥哥又调皮捣蛋了吗?”我刚跑进厨房,母亲就从厨房后门开门走进来:“妈妈刚才在后面的地里剪柊叶!听到伯爷爷的骂咧咧的声音了!”

“妈妈!哥哥刚才在伯爷爷的后院,哥哥还叫姐姐过去呢!”安安跑向母亲:“妈妈摘了这么多的叶子啊!”

“嗯!安安去火盘那边坐着玩,那边不冷!”母亲把那一捆叶子放在架子上,拉过安安:“先烤一下火,等下再去洗这些柊叶!这气变得太快了,早知道今这么冷,我前几就把叶子都剪下来洗干净晾干了!”

母亲和安安在火盘边坐下,向我招了招手:“晨晨!过来和妈妈讲你哥哥到底是怎么回家?!叫你去干嘛?你伯爷爷在骂谁!?”

我走到母亲身边坐了下来:“妈妈!是伯爷爷家的狗叼回来一个婴儿的头躲在地瓜洞里吃!哥哥和他的两个同学发现的,告诉了伯爷爷!伯爷爷没有骂我们!伯爷爷骂的是那条狗!”

“哦!怪不得!妈妈远远的看到伯爷爷往后山那边去了!”母亲舒了一口气:“不是宁宁调皮捣蛋就好!”

“妈妈!”我看着母亲,又看了一眼妹妹:“刚才那个婴儿的头!有血有肉,为什么会被狗咬成那个样子?”

“姐姐!婴儿的头?”

“哎!后面的那个后山,医院里洗产的引产的,或者婴儿死亡的,都会丢在后山的山脚下,有时候丢进山洞里,有时候塞进石缝里!狗太饿了拉出来吃也是有可能的!”

“妈妈!安安害怕!”

“安安别怕!我们既然生活在这里!以后这种事情还是会遇见的,见多次了就不会害怕了!”母亲摸了摸安安的头:“妈妈遇见过几次了,那些人把死婴一丢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