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只在于一个图银子一个图权罢了,天下的乌鸦一般黑而已。
就在他犹豫是不是要和小皇帝点名一些的时候,就见这位陛下拿起了身边的墨块儿?然后便在桌案的纸上列了一串他认不出的东西来,忙活了半天,才见这位陛下抬起头来,随手撂下墨块儿,抖了抖桌子上的纸,似笑非笑地出声:
“王首辅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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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酒衔的人不知凡几。(touwz)?(net)
有些人臣是连见都没见过,但是到了发俸的时候,在人就会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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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实在是再实在都没有了,李崇干了多年的审计,自然知道只领工资不干活的人到哪都少不了。
不过现代他审计的是公司,公司养的起,愿意养他也没有话说,不过此刻那些光吃饭不干活的人,很显然已经快拖垮大梁原本就要耗竭的财政了。
“此事有多久了?是从王和保开始的?”
“王和保之前每一任的首辅,总会惠及些官吏,不过从前多是为一些被贬谪的官员说话,挑些能干的入京,从王和保做首辅后才开始惠及那些资格老的朝臣。”
李崇明白这是王和保拉拢人心的招数罢了,用国库的银子做人情,美名都落在了他头上,日后他若是遇到什么,这些身处高位的三公六部又如何能不为他说话?这朝中王和保的势力确实非同小可。
李崇想起了什么开口:
“这些被王和保提携的老臣都为官如何?”
若是真的有为官清廉的干吏,迫于时局和运气未能高升他倒是不会说什么,若是那些庸庸碌碌,乃至官场的油条子,那便不要怪他了。
韩维终于从怀中拿出了藏了一路的折子:
“陛下,这是臣自己理的一些冗沉官吏的履历,还请陛下过目。”
李崇看了看他,接过了折子:
“韩大人这折子已经捂了多年了吧?”
韩维立刻拱手:
“陛下明鉴,臣确实捂了多年了,没想到这折子还有能得见天颜的时候。”
李崇翻开这本厚度不薄的折子,上面都是刚才那些熟悉的名字,内容让他舒畅了不少,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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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酒南到北方的粮食,布匹等都要依靠运河,若是运河不通,后面的损失只会更大。
挪用工部工程款用于赈灾,不过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实在是目光短浅之举啊。”
李崇也知道当务之急是筹措银子,他心里倒是有了些想法:
“此事,朕会召工部再了解,银子不日会有的,韩卿此次回去朕有两件事交给你。”
“陛下请讲。”
“第一,给朕找出十个精于计算的人过来。
第二,给朕列出江南的富户米商。”
韩维出去的时候也没有弄清楚李崇第二个要求是为什么。
他刚出了华清宫,去宋府传旨的小太监便回来了,带了两份折子:
“陛下,这是宋督主命奴才送来的折子,宋督主命奴才每一个半时辰去取折子,说恐陛下熬夜看折子。”
小太监这话刚刚落下,李崇的目光便立刻一阵收紧,熬夜?他昨夜熬了一夜的事儿这才多久便传到了宋离的府上:
“朕这华清宫还真是四处透风啊,朕还是提醒你们记住,宋离能打罚你们,朕也可以。”
张冲的心底一个哆嗦,只垂着头道不敢。
李崇接过了折子还未看便拿出了一张纸,将韩维最后那份折子上的一些人名誊抄下来,交给了那个小太监:……
李崇接过了折子还未看便拿出了一张纸,将韩维最后那份折子上的一些人名誊抄下来,交给了那个小太监:
“去将这信交给宋督主,着他查清这些官员的履历,在任期间的政绩过错,报于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