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的箱子却被李崇打开了,没人知道他是如何打开那箱子的,也没人知道那箱子里都有什么,就连他也是李崇回宫之后听到焰宁祠的人汇报才知道了这件事儿。
李崇和那位传奇一般的宁远侯会有什么样的关系呢?
疲乏的精神禁不住他如此多思,宋离撑着身子躺了下来,这个小皇帝变的不一样了,不再是那个能轻易被太后蒙蔽的小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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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酒他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开口点餐:
“给朕下碗面来。”
他不禁苦中作乐地想,当皇帝的好处之一大概就是随意点外卖了吧。
李崇吃了一碗鸡汤面,干了两碗凉茶,再一次投入战斗,国库的存银实在是让他非常的没有安全感。
所以今天他至少需要算出每个省份积欠税款的比例,和今年这一年大额开支占国库支出总额的比例,从整体看看大梁的财政情况。
李崇怎么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手算国家财政,这事儿放在现代,他喝二斤都吹不出这么离谱的牛逼。
李崇实在用不惯这毛笔,有些烦躁地抬头:
“去给朕找个碳块儿来。”
用毛笔列算式实在是效率太低了,张冲愣了一下开口:
“陛下可是冷了?”
李崇顶着热的通红的脸开口:
“你看朕像冷了吗?碳块,铅块或者墨块都可以,能在这纸上划出痕迹就可以,去吧。”
张冲匆匆让人找了东西来,李崇挑了一个墨块将就用着,虽然手感一般,但是总比毛笔快。
这一算就算到了天亮,李崇看着一晚上才算出来的几个比例整个人都麻了。
他总算站起来直了直腰,张冲忙让小太监过来伺候,李崇想起什么问了一句:
“宋督主身子不舒服,今日就不用入宫了,你去挑些用的上的药材,送到宋府。”
虽然出了张朝理的这件事儿,不过宋离料想也不是这一件事儿能扳倒的,该笼络还是要笼络。
上午李崇去补了一觉,中午起来就听张冲禀报:
“陛下,宫外刚递来消息,王首辅明日便能进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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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酒后他又想起个事儿来:
“宋离养病在家,内阁拟的待批红的折子如何处理?”
“回陛下,值守的文书会抄送一份送到督主府。”
李崇淡淡点了点头,他这个皇帝当的可真是够清闲的,不过这种情况他不会任由下去:
“朕虽未亲政,不过也当观政,今日督主批过的折子拿到朕这儿来。”
这口谕很快便送到了督主府,宋离今日实在是起不来身,只着了宽松中衣,依靠在床头,腰间盖了一张灰底丝秀的锦被。
牵机发作的时间越来越长,今日他晨起的时候眼前有片刻的模糊,看折子久了便有些隐隐的头痛,他不得不放下折子,着身侧贴身伺候的人念给他听。
宫内的旨意很快传到了宋府,宋离手中拨弄那串手持回道:
“陛下向学乃是社稷之福,这两本刚看过的折子本座还未批改,你在外稍后,一会儿先将这两本给陛下送去。”
来人躬身退下,宋离撑着身子要起来,身侧的人忙扶了他一把:
“备笔墨。”
榻上立刻被架起来了一个小桌子,宋离披着衣服坐了起来,闭了一下眼睛,勉强凝神,提笔在折子上写了批复。
只是往日苍劲凌厉的笔锋显得有些虚无继力,不过风骨扔在。
除了这折子上的批红,他还给李崇详细写了这折子里说的不够详尽的地方,写的时候他脑中浮现的便是那个少年总是拉着他要听故事的模样。
不过他知道韩维入宫了,想来以后有人给他讲故事了。
他咳的低喘,写写停停,撂下笔的时候身子歪斜在一旁,熟悉的血腥气涌了上来,他立刻用手掩住了唇角,咳的弯下身子,额前的碎发随着身体的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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