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然的,她眼前浮现出王铎淋湿的半边身子。……

不期然的,她眼前浮现出王铎淋湿的半边身子。

伞全遮在她这边。

夜深了,苏宝珠张着两只明洁的眼睛盯着承尘出神,手指摩挲着那颗佛珠,一夜未眠。

几天后,苏宝珠借口给南妈妈置办东西,一行人来到碧琉楼。

“还是要早些搬出去,这样见面太不方面了。”苏宝珠催进宝,“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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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子和茶”南妈妈抬起头,捶捶发酸的肩膀,“把这些纸都烧了,注意避着人——等新宅子拾掇利索了咱们就走,在别人家到底不方便。”

吉祥颇有眼色地给她捏肩揉背,好奇得不得了:“这个人是谁啊?”

苏宝珠拿起纸一看,惊得差点失手打碎杯子,“竟是他!”

南妈妈抽出她手中的纸,一点点撕碎,“兹事体大,苏家不可出头,我去请宫里的旧识帮忙。”

“我倒认识一个,太监李继,此人也与安阳不对付,妈妈就不要出马啦。”苏宝珠抱着她的胳膊撒娇,“你是我的底牌,可不能轻易露出来。”

从她记事开始,南妈妈极少提起宫里的事,也从不与旧识联系,她不知道缘由,却不愿因自己的事,一而再再而三让南妈妈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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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沉浮,很快到了五月中旬,在这个暑气渐重的季节,一出闹剧将长安炸开了锅。

安阳公主与高丽质子私通,被张大公子捉奸在床,安阳公主恼羞成怒,连抽张大公子数十鞭,把一个翩翩公子抽成了血葫芦。

张家何曾受过此般羞辱,张老夫人搂着孙子哭天抢地,把张老相爷骂得狗血淋头,三朝元老,功勋赫赫,硬被皇上塞了个狂妄自大心狠手辣不知廉耻的公主,你丢不丢人?窝不窝心?

老相爷摘下官帽脱去官服,跪在御前泣声泪下,宁愿辞官不做也要退掉这门亲事。

皇上没办法只能准了,恨安阳不争气,禁足抄佛经,无令不可踏出宫门一步。

消息传出来,各家各户不敢明着笑,私底下没有不拍手称快的。

“安阳得罪的人太多了,大家敢怒不敢言,心里都盼着她倒霉呢!”王萍喜滋滋磕着瓜子喝着茶水,满脸的幸灾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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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子和茶皇上面前都是一副乖巧体贴的模样。

太妃当场就把她的禁足废了,皇上知道了也没说什么。

一场急雨后,一个令人惊诧的消息在坊间悄悄流传——皇上不忍安阳远嫁受苦,准备在长安另择佳婿。

有儿郎的人家立刻紧张起来,定了亲的赶紧办事,没定亲的抓紧相看,一时间长安城的媒婆忙得差点跑断腿。

这日休沐,王怀德被传召进宫,回家时脸色灰白,如丧考妣。

他有气无力说了面圣的经过。

卢氏听完,满眼的不可置信,“皇上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问咱家铎儿有无婚配,还能是什么意思?”王怀德重重一拍桌子,气得非同小可,“张家不要,就塞给我王家,把王家当成什么啦?我父亲好歹也是扶持皇上登基的功臣!”

卢氏颤着声问:“你答应没有?”

王怀德不满地覷她一眼,“娶个搅事头子进门,王家还能有安宁之日吗?娶妻不贤毁三代,王家乃是百年世家,不能毁在她手里。”

卢氏微微松口气,一口气还没出完,心又提了起来,“你怎么回的,皇上会不会怪罪我们?”

“我只能说已有亲事,两个孩子情投意合,发誓同生共死,万万拆不得。”王怀德苦笑一声,“有劳夫人,赶紧操办孩子的婚事吧。”

卢氏不由想到了苏宝珠,长长叹了声,兜兜转转,到底躲不过这个商户女,还得上赶着求人家,真是没意思透顶!

都怪自己儿子太出色,给皇上留的印象太深刻。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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