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壁后绕过来一个大和尚,粗声粗气喝道:“何人在此喧哗?”

姐妹俩忙肃然站好,却看来人是那天帮忙推车的红脸和尚。

想起他看自己的怪异眼神,苏宝珠心中一紧,面上还是笑吟吟的,“大师父,别来无恙啊。”

道武也认出了她们,眼神飘向竹林后的僧舍,咳咳两声道:“寺庙是修行冥想的地方,不可大声喧哗。”

苏宝珠道:“我们本想去拜文殊菩萨的,不小心迷路了,一时着急,还望师父见谅。”

道武摸摸光秃秃的后脑勺,纳罕道:“拜文殊菩萨?小姑娘也求学业?”

王萍嘴快,“不是,我们给我哥求护身符,他就要会试了,希望菩萨保佑他高中。”

旁边的苏宝珠微微含笑,没有任何否认的意思。……

旁边的苏宝珠微微含笑,没有任何否认的意思。

道武的眼神不由自主又往竹林飘,似有所指感叹道:“你们哥哥妹妹的,关系挺好的啊。”

当然不能说不好,苏宝珠附和两声,话峰一转,忽然问道:“竹林那边有什么,引得大师父频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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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子和茶,不可遏制浮现在眼前。

喉咙滚动了下,缘觉一手摁在门板上,一手紧握佛珠,指尖已是攥得发白。

一阵嘈杂声过后,门外复归于静寂。

缘觉缓缓收回手臂,失去力量支撑的房门,在他面前羞怯地徐徐展开。

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花香,是雨露润透的花蕾,在清早的阳光中一层层绽放,花瓣颤巍巍,蕊心娇嫩嫩,吐出一滴尚未吸收的露珠。

啪嗒,佛珠应声而落。

缘觉抬起手,捂住眼睛,自嘲般笑了声,凄清而苦涩。

到底需要身体上多少的痛,才能驱散内心最深处的欲?

“殿下?”匆匆赶回来的道武讶然看着他,“你脸色好差,生病啦?”

缘觉从地上捡起佛珠,“叫道文过来,备盐水、荆条。”

“是。”道武习惯性应声,忽呆了一瞬,声音陡然升高,“殿下!”

缘觉转身进门盘坐于佛前,口气不容置疑:“快去。”

道武只得从命。

他走得很慢,一路都在琢磨怎么回事。

近来殿下心绪安宁,竹鞭也闲置许久,他都以为殿下终于熬过去了,结果今天又……等等,今天?就在相府表姑娘出现后!

刚到福应寺那天,她也在这里。

殿下从剑南道回来就变得异常,而相府表姑娘就是剑南道姚州人。

道武恍然大悟,殿下的心魔就是相府表姑娘,相府表姑娘就是殿下的心魔!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他的猜想定然没错。

如此,殿下格外留意她便说得通了。

或许她能缓解殿下的痛苦。如是想着,道武脚尖一转,打算去探探苏宝珠的口风,不料迎面碰到道文。

“道武,”他呵斥一声,“你不在师兄身边守着,又到处乱逛!”

“我知道……”道武本要说我知道殿下的心魔是什么了,却想起道文说过的话:“假如我知道,必定想方设法替他除去这个心魔。”

于是舌头在嘴里拐了个弯儿,“殿下叫你过去。”

“说过多少次,缘觉师兄是出家人,尘缘已断,不能称呼他殿下。”道文揪着他往回走,“你又想偷跑出去喝酒是吧?”

“我才没有!”道武反驳一句,不忘叮嘱道,“待会儿你下手有点分寸,真把殿下打坏了,皇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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