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她的喜好。
给她带爱吃的桂花糕,偶尔还会给她送花。
抛开他在床上的粗鲁,他是个合格又体贴的爱人。
钟灵毓心里犯了难。
她不由得纠结。
沈怀洲见她一直不说话,问:“在想什么?”
钟灵毓回神。
她又想到,沈怀洲的母亲。
她说:“你母亲的死,对你来说,一定是很难抚平的伤口。”
亲眼见着母亲死去,却无能为力。
他们都经历过这种伤痛。
沈怀洲吻了吻她的唇,“所以我最讨厌欺骗和背叛,若非我父亲的战友倒戈,我母亲也不会被敌人害死。”
钟灵毓轻抚着他的背,有些心疼。
可她,如今却实实在在欺骗着沈怀洲。
她搬进这栋洋房,每日故作温顺,一副安分的模样。
实则是为着让他放松警惕,好方便逃跑。
若沈怀洲知道她的心思,钟灵毓大概能想象到,那是怎样的暴风雨。
他一定会发怒。
钟灵毓身子抖了一下。
沈怀洲拢了拢被子,将她裹紧,“是不是冷了?”
钟灵毓闷声道:“嗯,你搂紧一点儿。”
沈怀洲轻笑,让她枕在他臂间。……
沈怀洲轻笑,让她枕在他臂间。
她鼻息间,满是他身上清洌干爽的皂香。
他的心跳,和他的人一样,强壮有力。
咚咚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断作响。
钟灵毓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静静沉思。
她不知道,还要不要走。
要走,意味着欺骗,而他要同她过一辈子的心意,她貌似也要辜负。
可不走,文青钰对沈怀洲势在必得,而文青钰背后是金家。
钟灵毓不想因此被文青钰盯上,她只想安心过自己的日子。
说到底,她还是爱自己,胜过爱别人...
罢了,先走一步算一步。
钟灵毓怀着心事,躺在沈怀洲身边熟睡。
接下来的几日,沈怀洲空闲了些。
他陪着她置办了些衣物家具,又雇佣了佣人。
空旷的房子,突然热闹起来,愈发像一个家。
沈怀洲说:“我给不了你婚礼,可是其他能给的,我都尽量给你。这是我名下的产业,都交给你管着。”
他把整整半米多厚的纸契,都给了钟灵毓。
钟灵毓错愕。
她随手翻着,瞧了瞧。
什么房契、茶馆、饭店...各行各业的生意,应有尽有。
原来沈怀洲这么有钱。
她光是碰这些东西,就觉得烫手。
钟灵毓拒绝了,“我管不过来。”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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