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感动了吗?”沈怀洲轻笑。

钟灵毓有那么些许的动容,但更多的是,对母亲的思念。

她慢慢闭上眼睛,将手链攥在手心,在一片酸涩中,渐渐睡熟。

一只手,拍着她的背。

那只手,虽不如母亲的手柔软,却很温热。

轻轻拍打在身上,叫人安心。

她拧紧的眉头,渐渐松懈。

沈怀洲心情愉悦地注视着她。

她是一个鬼灵精怪的小姑娘。

时而胆大妄为,时而胆小如鼠,能伸能屈,小心思多得让他猜不准。

唯有熟睡的时候,乖巧安静。

他希望她就这样,安安心心陪着他。

直到他不幸死在战场的那天,她亦可以全身而退。

沈怀洲嗅着她身上的甜香,慢慢熟睡。

临近中午,钟灵毓从他怀里醒来,她陪他吃了饭,才被允许离开。

钟灵毓回了钟公馆。

然而,还没进门,衣角突然被人拉住。

钟灵毓回头,一个蓬头垢面的姑娘,正揪着她不放。

看年纪,这姑娘差不多跟她一般大。

身上很狼狈,眼神却很明亮。

衣裳染了尘土,但依稀能看出,是易安百货的款式。

钟灵毓在心里得出结论:这姑娘家世不俗,可能是离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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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泛小舟灵毓让陈听澜在她房间休息,她自己下了楼。

钟煜明脸色发沉,他旁边是一脸幸灾乐祸的钟明圆。

钟灵毓叫道:“父亲。”

“你怎么回事?”钟煜明开口就呵斥,“昨日出去一趟,好巧不巧就遇到火拼,还彻夜未归,住进医院,不觉得晦气?这便罢了,今天又带回一个乞丐,在家里白吃白喝,你当钟家是搞慈善的?”

钟明圆在旁边撇嘴,添油加醋地煽动,“姐姐跟嫡母在外面住的那段时间,估计都野惯了,这会儿,早就忘了钟家的规矩,竟然随便带陌生人往家里来。”

钟煜明耳根子软,听着就更生气了,他命令钟灵毓,“去给我面壁思过一个小时,太阳下山之前,必须把那乞丐赶出去。”

穷酸乞丐,怎配踏进钟家门,平白沾了晦气,还会影响他财运。

这会儿,钟煜明正是生气的时候,钟灵毓知道他的秉性,故而并没反驳,只是默默站到墙角。

旁边传来钟明圆的讥讽,“活该!”

她跳梁小丑似的,钟灵毓懒得理会。

一个小时后,钟灵毓上了楼。

阿澜正躺在她床上,睡得很沉。

钟灵毓觉得有些不对劲。

果然,阿澜生病了,额头烧得滚烫。

想到方才钟煜明和钟明圆的态度,钟灵毓安顿好阿岚后,便去了钟公馆附近。

沈怀洲派来保护她的两个人,穿着便服,在附近游荡。

她找到他们,给了他们一些钱,托他们帮她办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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