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皮肤苍白,近乎透明,娇弱的身子陷入枕席里,像个一碰就碎的布娃娃。
他坐在床边,握紧她的手,绸缎似的滑,只是轻轻攥在手里,好像就轻而易举,把心填满了。
沈怀洲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他握紧她的手,又轻轻放在颊边。
柔软,渐渐有了温热。
她的手心,还有伤口磋磨出的粗糙。
这是她顽强的勋章。
这是他的小女人。
她从生死之间,靠自己的力量捡回一条命。
沈怀洲一直觉得,女人只是依附于男人的脆弱生物。
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他的灵毓,坚毅果敢,不输于男儿。
她真好,好得让他想永远把她锁在身边。
沈怀洲吻了吻她的手心。
他想,一定是老天看他的心空旷太久,所以才让灵毓这丫头,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沈怀洲再次吻上她的唇。
不同于之前的占有和玩弄,多了几分虔诚和怜爱。
他趴在她床边,睡熟了。
钟灵毓醒过来的时候,便觉得手上刺刺的痛痒。
低头一瞧,沈怀洲正窝在她臂弯里,趴着睡觉。
他一双大长腿,几乎无处安放。
钟灵毓感激他救了她,但想到之前他的所作所为,那点儿感激,便被淡淡地疏离,埋没了。
她抽回手,去摸床头柜的水。
沈怀洲惊醒,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别乱动。”
他把水递过来,用勺子喂给她喝。
钟灵毓觉得太夸张了,她只是脚受伤,手没事,弄得她好像残疾了一样。……
钟灵毓觉得太夸张了,她只是脚受伤,手没事,弄得她好像残疾了一样。
“我自己喝。”她把水杯接过了,一饮而尽。
沈怀洲把空杯子放回柜上,看着她缠着绷带的脚,“还疼不疼?”
“皮肉伤而已。”
“傻东西!”沈怀洲捏她的脸,骂道,“好端端去那山上做什么去,不要命了?”
钟灵毓扯谎,“迷路了。”
“路能迷成什么样,能迷到山上去?”
钟灵毓随意找话,搪塞了过去,“若非我迷路,偶然发现赵崇信的行迹,你又怎么知道他在山上埋了武器?”
“感谢钟小姐。”沈怀洲轻笑一声。
“不用谢,只要少帅你以后别再缠我,好好跟霍小姐订婚结婚过日子,我就感激不尽了。”
话落,沈怀洲脸骤然沉了下去。
钟灵毓心里直打鼓。
她不敢看他,慢慢别过头,假装看着窗外。
半晌,沈怀洲捧过她的脸,笑道:“一醒来就胡说八道,不缠着你,我还怎么疼你?”
钟灵毓理所当然往床事那方面想。
她气极,红着脸说不出话,最终只是委屈地转移了话题,“我要去看我母亲。”
沈怀洲又抱着她去。
中途,沈怀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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