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洲敏锐察觉到怀里的动静,从睡梦中,猛然睁开眼。

见是钟灵毓踹被子,不老实,他扬手把被子给她盖好,又抬眸看了眼时间。

凌晨三点,该出发了。

他一丝不苟理好军装,从窗户一跃而下,寂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钟灵毓沉沉睡了一晚,翌日,便不见沈怀洲踪影。

心有余悸拍了拍胸脯,她洗漱完毕,便下楼吃了早饭。

云素清坐在餐桌上,忧心忡忡,“毓儿,你说咱家是不是遭了贼?”

钟灵毓汗毛竖起,干笑着问:“哪里有贼?”

“今儿一早,我起来遛弯,就瞧见墙根底下扔了东西,你说会不会是有贼翻墙头,想来偷东西啊?”

“怎么会呢。”钟灵毓立即否认,“昨晚有一只野猫爬墙,我拿东西砸的,这里接近军政府,治安极佳,不会有贼来偷东西的,母亲放心!”

云素清温声笑着,“是我多虑了。来,毓儿快尝尝这包子,我亲手做的,你从小就爱吃。”

钟灵毓僵笑着低头吃包子,紧张得食之无味。

她忍不住,又在心里对沈怀洲大骂一通。

早餐味同嚼蜡,钟灵毓草草打发几口,便上了街。

她在街中央的成衣铺,找了个女工的工作,平时负责给老板看店。

虽然工钱少,但胜在老板是个温和的……

虽然工钱少,但胜在老板是个温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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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泛小舟睿少爷,你身体不舒服吗?”

江综睿眉心死死皱着,“我对钟三小姐身上的香水过敏,抱歉,先失陪!”

他难以忍耐地打了个喷嚏,赶紧随佣人去了卫生间。

留下一干人,尴尬得大眼瞪小眼。

还是江副厅长,最先开了口,“我这小儿子被惯坏了,真没规矩,钟老弟别见怪。”

钟煜明觉得没面子,但也不敢朝江家发火。

先是暗暗瞪了钟明圆一眼,他才谦卑地说:“老哥哥说的哪里话,我倒是喜欢综睿公子的性子,直白爽利,有话直说,来,咱们先上座。”

饭桌上推杯换盏,气氛还不错。

钟明圆找借口中途离席,把香水味洗净,才回来。

江综睿也回席。

钟明圆找机会,跟他搭话。

但显然,江综睿对她兴致缺缺。

钟灵毓两耳不闻窗外事,只顾吃自己的。

这时,她却听江综睿道:“这位是钟家大小姐,钟灵毓?”

钟灵毓错愕抬眸,这时,饭桌上所有人都已在看她。

她赶紧放下筷子,温和假笑道:“江二少爷好。”

“说起来,我和灵毓小姐,还算旧相识。”江综睿饶有兴致地盯着钟灵毓。

木登兰和钟明圆,看向钟灵毓的眼神,立刻就变了,一副要把她吃掉的模样。

钟灵毓恍若未察,疑惑问:“二少何以这样说?”

江综睿轻笑,“江家从前与灵毓小姐外祖家,有生意往来,那时我们见过,你还一脚把我踢进了池塘。”

尘封的记忆,像被打破平静的湖面,在钟灵毓脑海漾开涟漪。

犹记得十岁时,她外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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