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姐,我是这里的保姆,我给你送衣服,我可以进来吗?”

虞之绮应了一声:“你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被开了。

一个胖胖的妇女手上拿着内衣裤和居家服走进来,她和蔼可亲的对她笑着道:“早餐已经准备 好了,您换一下衣服,就可以下来吃饭了。”

虞之绮迟疑着道:“我能问一下,这个家的主人是谁吗?”

保姆愣了一下,然后笑道:“是庄先生,您不知道吗?”

庄先生?

庄玠吗……

他什么时候,在澳城有这么大一栋独栋的别墅了……

虞之绮忍不住怀疑,可能虞子东也不知道,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庄玠在澳城买了这套别墅。

“你放在床上吧。我去洗把脸。”

“好。”

保姆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虞之绮进了浴室,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身上确实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被男人揉捏过的痕迹。

庄玠,救了她,还把她带到这里来……

这里应该是他秘密基地。

虞之绮刷着牙,细细的思索着,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是因为,她选择不同吗?

所以庄玠这辈子的举动,和她记忆里也不一样了。

虞之绮抿了抿唇,还是有点想不通。

她洗漱干净,回卧室里换上衣服,然后下了楼。

她发现,这是一栋,比虞子东住的那栋别墅,还要豪华的别墅。

装修华丽却又高雅,没有一丝暴发户的气息。

保姆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招呼她过去,虞之绮坐在餐厅里,问道:“庄玠呢?”

“您慢慢吃。庄先生一大早就出门了。”

餐厅上摆放着的吃食,都是她喜欢的,虞之绮也没跟他客气,拿着白瓷勺,喝起了粥。

等她早餐吃到一半,庄玠回来了。

他的宝马停在了草坪上。

穿着白衬衫的少年,迈步往大厅里进来,虞之绮可以从餐厅的落地窗前,看到走近来的身影。

她感觉,自己撞破了庄玠的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是现在的她不应该知晓的。

庄玠不怕她说出去吗?

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里来?

默默地低下头喝粥,然后就听到了往这边过来的脚步声,保姆问:“庄先生,吃了吗?”

庄玠道:“没有。就吃和她一样的。”

“好。”

一道修长的身影,停在了门口,淡淡的,属于庄玠的薄荷香气,逐渐弥漫过来。

少年坐在了她的对面。

他先是喝了一口桌上的豆浆,然后道:“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

虞之绮抬起头看向他,然后摇了摇头,最后轻声道:“就是浑身肌肉很疼……”

“这是药效正常的反应。”庄玠和她道,“别的没事吗?”

“别的没什么问题。”

庄玠应了一声,接过保姆送过来的早餐,剥着水煮蛋。

“我原本是想送你去医院,但是你不愿意。而且你那副样子,我也觉得不太适合去医院里。这种药,等药效过去了就结束了,去医院还要洗胃,我觉得你会很难受,所以就把你带到这里来了。”

虞之绮抿了抿唇,“谢谢。”然后又问道,“昨天是保姆给我换的衣服吗?”

庄玠看了她一眼,“不是。她昨天不在这里。”

不是保姆……

那就是他了吧……

“你昨天浑身湿透,我也不能让你穿着那些湿衣服睡觉。”

庄玠跟她解释。

虞之绮闷声道:“我知道。”

欠了庄玠一个人情。

虞之绮心里郁闷的想。

如果是上辈子的庄玠,肯定不会这么好心。

这样想着,就忍不住抬起头,往他那边看了一眼。

面容俊美清隽的少年,端正的坐在她的对面,他的身体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还没有完全长开,阳光和煦的照耀在他的身上。

虞之绮看不透他。

对她而言,庄玠就像是,一株长在阳光阴影里的植物,充满了与阳光格格不入的危险。

“我给你请假了。”庄玠语气温和,“你今天可以继续在我这里休息。”

虞之绮咽了一口口水,问道:“这里是你的房子吗?”

庄玠看了她眼,没有否认:“对。”

虞之绮见他承认,也没什么好问了,低着头默默地继续喝粥。

等两个人吃完早餐,保姆过来收拾房间,问庄玠:“庄先生,中午在家里吃饭吗?”

庄玠道:“今天我不出门。”

保姆应了一声,高高兴兴去买菜了。

虞之绮也没地方去,百无聊赖的在别墅里闲逛,逛腻了,去院子里逛了逛,发现这里竟然还有小鹿和松鼠。

他这是什么地方?

动物园吗?

但是不管怎么样,虞之绮还是很惊喜的,去房间里找到了瓜子和花生,站在树下给松鼠喂坚果。

庄玠坐在沙发上,透着落地窗,看着树荫下的虞之绮。

她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稚气未消,看起来单纯明媚。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一时之间不觉入神。

直到一道铃声,打破了安静。

“喂?”

修长白皙的指尖划开了屏幕,庄玠接了起来,语气平静,“什么事?”

“不是吧,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手机里传来尼禄夸张的声音,“你昨晚上难道不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从此君王不早朝吗?”

庄玠:“你这个文盲,别乱用诗句。”

尼禄:“你们昨天晚上……”

“我没做。”

“……你阳痿?”

庄玠看向落地窗外:“她还太小。得再等等。”

尼禄噗嗤笑了出来:“你没事吧?庄玠,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不行?我这里有药,保证让你持久坚挺……”

庄玠不耐的打断他的话:“你打电话过来,是给我推销威哥的?”

“哦……那当然不是。我只是八卦一下。”尼禄轻咳了一声,然后一本正经地道,“你难道不好奇,昨天是谁给你的小公主下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