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封闭洛阳城,排除异己、剪除政敌。
此刻见到水师忽然拔锚,这些人手岂能不惊?
洛阳城水系环绕,一旦水师战船自水门入城迅速控制各处城门,那就大事不妙……
孰料这些人还没跑出几步,便有人回头,一脸惊诧。
只见月色之下的黄河水道之上战船连接无数,却并未向下游洛河河口驶去迫近洛阳城,而是整齐划一的由南岸驶向北岸…………
只见月色之下的黄河水道之上战船连接无数,却并未向下游洛河河口驶去迫近洛阳城,而是整齐划一的由南岸驶向北岸……
……
“你说什么?”
延福坊一处宅邸之内,裴怀节一骨碌从床榻之上爬起,一边披上衣裳,一边惊诧的询问夜半而来的段宝元。他这几日害怕魏王李泰不讲规矩对他悍然实施抓捕,所以根本不敢露面。延福坊南便是南市,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马上遁入南市鳞次栉比的商铺、货栈、
仓库之中,即可从容脱身。
洛阳城是他的地盘,他想跑,李泰根本抓不到。段宝元疾声道:“我派往城外盯着水师动向的人手回来禀报,说是半个时辰之前水师船队已经起航,没有寻洛河河口逆流而上直抵洛阳,而是全部驶向北岸。
”
“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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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許裴怀节叹了口气,颓然道:“不用想了,只要房俊敢这么干,那一定是有了新的产盐技术可以大量提升产量,河东世家自此再无可能染指盐场了。”
房俊能够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靠的可不仅仅是先帝的宠爱、其父的人脉,其人允文允武、才能卓著,绝非纨绔无能之辈。
既然敢调派军队悍然接手盐场,那就一定有彻底的解决办法。段宝元也明白过来,不过还有一丝侥幸:“河东盐场在河东世家手中把持上百年,岂能如此轻易交出所属权?说不定还要有一场激烈的争斗。况且盐场归属于
河东世家、由河东世家经营,各家子弟在盐场的职务都是朝廷授予,名正言顺的朝廷官吏,房俊凭什么直接驱逐或者收押?”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朝廷想要收回河东盐场的所属权,已经吸引了整个天下门阀的目光,就一定要给出一个合理合法的解释,否则如此掠夺门阀几辈子
经营的产业,谁能坐视不理?
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懂。
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给河东盐场的官吏们按一个罪名。
呃,罪名……段宝元眨眨眼,想到了一个可能,抬头看向裴怀节。
裴怀节叹口气,点点头:“‘三法司’就在洛阳,如此帝国最高司法机构齐聚,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罪名不可以?”
他为什么要躲起来?
就是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刘、戴、张三人已经可以代表“司法正义”,只要是他们三人联合审理的案件,别人已经没有可以质疑的余地。
想要给河东盐场那些官吏安插一个罪名,简直不要太容易……段宝元瞪大眼睛:“府尹的意思,所谓的审查您‘凌辱亲王姬妾’都是托词,真正的用意就是麻痹河东世家,等着黄河汛期、水位上涨,调集水师前来一锤定音
?”
裴怀节没好气道:“我根本不曾‘凌辱亲王姬妾’,他们怎么查的到?一上来就耍流氓招数的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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