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更为关注陛下的密信,毕竟之前也都有所猜测,陛下会否顶不住压力而命令房俊必须放弃当下主张。一旦那样,大家绸缪多日的事情就要搁浅……房俊坐回座位,先拿出陛下密信,仔仔细细验看了信封与封口的火漆是否完整,又仔细辨别了火漆上加盖的印信,这才取出一柄小刀将火漆敲碎,取出内里
的信笺,一目十行的看完。
旁人都关注着,却并未从房俊脸上神情看出端倪。
继而,房俊将密信揣入怀中收好,取出家信拆开,详细看了一遍……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浓茶。说实话,对于李承乾他是失望的,这位陛下的确有仁厚宽恕的一面,但性子太软、不能坚持已见,也就是没什么主见,小事还好,一旦碰到大事就容易失去
坚定立场。
这是为君之大忌。
河东盐场虽然是河东世家的根基所在,可河东世家敢为了保住盐场便悍然起兵造反吗?
若是没有之前晋王兵败导致的河东世家损失惨重,或许还有那么一两分可能,现在整个关中铁板一块,还有谁敢纵兵入关、觊觎大宝?
更何况还有荥阳郑氏这颗钉子,谁敢起了歪心思,就要防备被荥阳郑氏抄了后路……
别说河东世家不敢起兵造反,若是局势发展下去当真有失控之可能,那么在失控之前,河东世家宁肯彻底舍弃盐场,也绝对不敢承担“首倡”之罪名。
看不清各方之顾忌,只因为身边
(touwz)?(net)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新页面试试。
公子許国公您太过强硬了,他们摸不准您的真正用意,便希望在我这边探听一些消息,可我哪里敢胡
说?半个字都不会说。”
事实上直到现在,他也搞不准房俊是否会坚持到底。
只看着那些技工整日里到处勘察、画图,然后商议着盐场某一处设施不合理需要改进,某一处缺少什么需要增设,到底在绸缪什么却是一头雾水。
荥阳郑氏虽然一直在盐场利润之中占有一席之地,却从来都不曾涉及盐场的生产管理,他对于这些一窍不通……
这时候亲兵沏好茶水送上来,房俊亲手给郑玄果斟了一杯茶,颔首道:“这就对了,与那些人远点,否则这个时候有所牵扯,出了事的时候就不好剥离了。”
郑玄果刚刚接过茶杯,闻言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看向房俊。
这厮真打算强硬到底,彻底将盐场收归中枢?
房俊喝了口茶水,提醒道:“自己心中有数就行,莫要多话。”
郑玄果赶紧收摄心神,肃然道:“多谢越国公提点,在下定不让越国公您失望。”
不由暗自庆幸郑家早早上了陛下的船,否则现在就要与河东世家绑在一处,面对房俊的谋算……
房俊敲打了郑玄果几句,然后也不避着郑玄果,直接询问亲兵:“水师那边可否来信,派何人前来,何时能够抵达洛阳?”那亲兵瞥了低头喝茶却竖起耳朵的郑玄果一眼,明白自家二郎已经不避着对方,遂恭声道:“已经来信,这次是都督亲自带兵,半月之内,只要河道允许通航
,便会直抵孟津渡。”
黄河冬季冰封,不过眼下即将开春,水温上升,河道上的冰凌日趋减少,兼且洛阳段的河道宽阔,到了三月上旬便可以通航。
郑玄果心里一震,居然是苏定方要带兵北上抵达洛阳?
来干什么?
是协助魏王,还是支援房俊?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新页面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