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喜欢,以后离轩就笑给娘子看,只笑给你一个人看,”离轩认真开口,他小只为一人,就是眼前人。
玉钩伸出手不自觉敲了一下离轩脑袋,这丫真会拍娘子马屁,虽然是哥傻子,也知道讨女人欢心了,不过他甜言蜜语却让人有一种清气息,玉钩放下红盖头,跟着他身后一直往前走,两个人边说边往欧阳离轩风轩院走去,远远竟有几个人走了过来,挡住了去路,玉钩停住身子立于离轩身后,只听离轩叫了起来:“七皇弟,还有皇姐姐。”
“原来是七皇子和公主,”玉钩淡然出声。
“离歌见过二皇嫂,”离歌和离月同时叫了一声,离歌望着玉钩,五年不见,玉姐姐不知道变了没有?他眸光随意扫向二皇兄,眸底是深深警告,如果他对玉姐姐不好,他一定把玉姐姐抢过去,离轩笑了,两个人心通意明,也不多说什么,一旁离月呆愣愣望着玉钩,她已经从七皇弟口中知道眼前女子就是先前代嫁到瑾王府玉钩,没想到她竟成了南夏国公主,还嫁给了二皇兄,听说太子以太子妃之位娶她,她都没答应,一个女人真为会弃掉权贵于一身太子,而选一个傻子王爷吗?她百思不得其解。
玉钩见大家都不说话,只得缓缓开口。
“离月。”
“皇嫂,”离月轻应了一声,没说什么,一直站离月身边男人上前一步开口:“安定侯宁天祥见过皇嫂。”
玉钩若有似无蹙了一下眉,这男人叫她皇嫂,难道他是驸马爷,原来离月已经嫁人了,想想也是,都五年过去了,怎么可能不嫁人呢,不知道这安定侯为人怎么样,玉钩点了一下头:“安定侯太客气了,前面开宴了,请到前面用膳吧。”
“谢谢皇嫂了,”这安定侯一双眸子紧盯着那红盖头,听着这悦儿如黄莺说话声,都让人神魂颠倒了,只怕是哥美人也说不定,一旁离轩已有恼意,冷瞪向他,离月看气氛怪怪,立刻伸出手拉过宁天祥:“那我们到前面宴席上去了。”
“嗯,”
王府人立刻领着七皇子离歌和公主离月几个人前往宴席,离轩拉着玉钩拐了弯走进风轩院,风轩院门前有下人守着,恭敬请安:“见过王爷,王妃。”
离轩挥了挥手,把玉钩牵进房,房里有四个婢子两个喜婆立着,本来东倒西歪都睡着了,一看到欧阳离轩领着娘子走进来,当下不敢大意,恭敬请安。
“见过王爷,王妃。”
“起来吧,”离轩沉声开口,几个婢子诧异抬头,今日王爷好似不傻了,正常得多了,可抬头看,王爷竟然咬手指,刚以为他正常一点,他就出糗,真是,玉钩冷然开口:“都下去吧。”
“啊,”寝室中人轻呼,不过也不敢说什么,虽然娘子头上盖着霞帔,看不真切她容貌,不过光听她此刻声音,却是凌寒无比,冷冽异常,让人从心底觉得害怕。
“是,”寝室中人都退了出去,就连玉钩自己带来宫女都立寝室之外,因为她知道,那些宫女是夏紫陌人,她们跟自己身边只不过监视自己罢了,夏紫陌啊夏紫陌,你真是小瞧了哦玉钩,唇角浮起冷笑,伸手准备扯掉头上红盖头,一只手却及时拉住了她。
“娘子,我来。”
竟是离轩,他亲手摘掉了她头上红盖头,红烛燃起,寝室内一片大红喜气,床榻上鸳鸯戏水对枕,大红百子被,醒目摆列着,琉璃屏风折射出一室光芒,恍恍惚惚,好像回到了那一夜,自己独守空闺情景,这一次却多了一个男人,这男人是一个傻子,玉钩笑起来,有人陪着总是好,何况离轩虽然傻,可是对她却很好。
“谢谢你,离轩,”她笑,如一朵出水鲜花,娇艳香艳,离轩看得呆住了,真想把阿抱怀里,但是他不敢造次,惹恼了她,可是得不偿失,要一步步来,知道她爱上他。
“来,娘子,我们喝酒,”离轩伸手端起桌上交杯酒,递到玉钩手里,玉钩愣住了,离轩他倒底傻不傻啊,为什么连交杯酒都懂呢?不过看他一脸期盼样子,倒不想让他失望,点头,两个人喝了交杯酒,玉钩肚子饿了,拿掉头上沉重凤冠,也不和人客气,坐到桌边吃起点心来,离轩看着她不做作样子,不由得笑了,他也饿了。
“娘子,我们一起吃。”
本该洞房花烛两个人却坐房里大吃特点,吃着笑着,倒也其乐融融。
门外响起丫头声音:“银蔷姑娘有什么事吗?”
“我想见王妃?”一道娇俏声音想起,玉钩愕然放下筷子,望向离轩:“这谁啊?”
离轩脸色一愣,周身怒意,完全不同于先前一番笑脸,急急起身往外走去,玉钩好奇起身跟着他身后往外走,掀起珠帘,只见廊檐下立着一个秀丽女子,抬头一脸倾慕望着离轩,轻唤了一声:“离轩。”
“你来做什么,我娘子会生气,走吧。”
银蔷望着离轩样子,不由得挑眉,难道离轩没有告诉王妃,他根本不傻,一想到这个,心里便甜甜,原来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离轩是正常,这感觉太好了,银蔷笑望着玉钩,眸中瞬间惊艳无比,府里人都传说,王妃奇丑无比,没想到竟然长得如此美丽,连自己都比不上了,可是这样漂亮女人为什么要嫁给离轩呢,如果她知道离轩是正常,那也不足为奇,可现她不知道,堂堂公主为什么要嫁给一个傻子,她一定是不安好心,一想到这个,银蔷抬起头,她一定要保护离轩,不让他受到这个女人伤害,她可以看出来,离轩很喜欢这个女人,可那又怎么样,她一定要留他身边,女人心总是软,她就不信王妃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银蔷想到这里,唇浮起温柔笑:“银蔷见过王妃。”
玉钩点头示意她起来,这个女人眼中光芒那样热切,没想到一个傻子竟然也有人爱,她究竟是爱离轩这个人还是爱他身份呢,或者和自己一样别有目。
“起来吧。”
“谢王妃,银蔷有事找王妃,”银蔷笑着开口,离轩眸子瞬间冷沉下来,幽瞳深暗,银蔷想干什么,她不会想把他没傻事告诉玉钩吧,那么玉钩一定会生气,因为她被男人骗过了,自己不敢和她说原因,就是她没有爱上他之前,如果冒然说出去,就有可能失去她,因为她被人骗过一次,只怕此刻心中痛恨就是被欺骗,虽然自己是无心,但他害怕失去她,很怕,连一点意外都不想出。
“你走,我要和娘子洞房了,走吧。”
离轩阻挡住银蔷动静,但是身后人却开了口:“进来吧。”
银蔷一听,好像看到了希望似,笑意盈盈,跟着玉钩身后走进房,离轩她身后紧握着拳手,脸色冷魅无比,早知道当初就该把这个女人送走,心里如冰一般凉,赶紧走进房去。
玉钩坐床榻边,定定望着银蔷,这个女子秀丽清雅,倒也不失为一个可人儿,她喜欢离轩,不知道她自己大婚之日找到房来做什么,淡然开口:“说吧,找我什么事?”
银蔷听到玉钩话,扑通一声跪下来,柔婉急切开口:“银蔷喜欢王爷,希望王妃成全,银蔷不乎名份,哪怕只做一个小小奴婢都行,只要王妃同意让银蔷待榕王府里,银蔷一定侍候好王爷和王妃。”
玉钩瞪大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女人是不是过分了点,今天可是她大婚日子,她跑到这里来跟她说,要嫁给她夫君,虽然这男人是傻子,可好歹现还是她夫君,玉钩脸色很难看,周身浮起冷意,斜睨向一边局促不小心翼翼望着她离轩,缓缓开口。
“离轩,我是你娘子吗?”
离轩立刻肯定点头:“是,玉钩是离轩娘子。”
“那么以后王府里事我可以全权做主吗?”玉钩话一落,只要娘子说就是对,娘子错,离轩也会说是对。像绕口令一样,可是语气却是认真,玉钩不以为意,以为他从哪里学来,可银蔷听得心惊,离轩并不如表面看到那般毓秀俊雅,他有时候很残狠,为什么偏就对眼前女人很认真呢,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银蔷眼里浮上泪花,她真有点后悔自己冲动了,这女人不是好惹,只怕到后连呆王府资格都没有了,不安叫了一声。
“王妃。”
“你叫银蔷,是吗?你听到王爷话了吗?你是不是以为你娇柔哭两声,再跪下来求求我,我就该同情你,连后把你收下来。”
玉钩似笑非笑开口,若是以前她倒有可能收留下她,即便不让离轩娶她,也不会做得那么绝,但现不一样了,玉钩冷笑,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所以她不会再对人滥用同情。
银蔷听了王妃话,脸都白了,王妃这是什么意思,她不会真要把她撵出王府吧。
“王府,是银蔷贪心了,求王妃恕罪。”
“你知道便好,既然你说了,这王府我留你不得,我会留意把你嫁出去,很。”
玉钩语气清冷,不愠不怒,神色间却带着一抹威严,唇角浮起浅笑,却很冷,银蔷一听她话,吓得连连磕头:“王妃,你绕过银蔷吧,银蔷不想离开榕王府,银蔷不想离开榕王府。”
“这可由不得你了,”玉钩说完,冷然朝门外叫了一声:“来人,把银蔷姑娘带出去。”
立刻有人走进来,拉着银蔷往外走去,那银蔷看着离轩一直没有说话,周身冰冷,理也不理她,不由得绝望叫起来:“离轩,你好狠心,为什么不留着我,以后我再也不提这件事了,离轩。”
银蔷很被人拉了出去,声音远远近近传进来,玉钩忽然有些烦躁,为什么自己总会遇到这些事,冷瞪向离轩:“你怎么不帮她说话呢?如果你开口。我就让她留下来做你小妾。”
离轩摇头,走过去拉着玉钩手,他看到玉钩心里愤怒,今晚是她大婚之日,不管爱不爱,遇到这种事总归不舒服,银蔷太过分了,都和她说了,结果还惹出这种事来,而且留她不得。如果留着她,她早晚有一天会把他没傻事说出来,而且不能再让银蔷开口说话了,如果她开口说话,这种事早晚有一天传到欧阳离烟耳朵里,眼眸陡阴狠起来,虽然对银蔷有些不忍,可是他只是让她半年不能说话而已,半年时间足够他对付欧阳离烟了,现他手里实力不一定就输于欧阳离烟,他一定会为玉钩报仇。
“玉钩,你是我娘子,你是我娘子,她不是。”
玉钩看着离轩样子,总算舒服一些,想到银蔷,脑门儿蹙起来:“来人,”有王府丫头走进来唤了一声:“王妃。”
刚才王爷和王妃话她们都听到了,这王妃不但长得美,而且为人果断干练,以后做事要当心点才是。
“找两个丫头连夜守着银蔷那个女人,已防她搞什么上吊自杀之类,死榕王府里太不吉利了。”
“是,王妃,”那丫头心里惊叹不已,王妃太精明了,连这个都猜出来了,这榕王府以后只怕就是她天下了,小心退了出去,到门前领着两个丫头去银蔷那边守着。
离轩眼光幽暗,唇角浮起一抹笑。
玉钩虽然心是冷硬,但还有一抹仁慈,她只是太恨了吧,总有一天,他会用心头暖意融化她心头恨意,离轩正想得入神,一个软毯扔到他脸上,玉钩冷冷开口。
“今天晚上你睡地上,我睡床上。”
离轩傻眼了,今晚不是洞房花烛夜吗?即使不洞房,好歹也睡一张床上吧,怎么让他睡地上了,不由得笑着开口:“娘子,我想玩游戏,上次和娘子玩那个游戏。”
玉钩一听,那个起啊,脸色黑沉下来,拿起一只鸳鸯枕头对着离轩掷了过来:“去死吧,脑子倒色得很,睡地上,再说我就把你撵出去。”
离轩偷偷笑,看她恢复活力真好,一个如花女人,本就该如此活力四射,捡起枕头认命睡到地上,这就是他洞房花烛夜吗?是不是太惨了,而玉钩那个女人心安理得脱了衣服,上床睡觉,竟然一脸舒服,离轩再叹息,这是我洞房花烛夜吗?心情郁闷无比。
玉钩一夜好眠,精神十足,离轩和她正相反,地板太硬了,睡理很不舒服,起来时候腰酸背痛,一脸怨念睡床榻上,只到现他才有机会挨着床,还是因为玉钩怕被侍候丫头看到,踢他上床。
玉钩望着铜镜里自己,这还是五年来一次睡了哥踏实觉,呆榕王府里,好像就是自己真正家一样,不用担心会半夜有人闯进来,也不用担心被人陷害什么,真好奇怪,离轩明明是个傻子,可是自己竟然很安心,也许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吧,玉钩轻笑,回望向床榻上人,正一脸怨念盯着她呢,不由抿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