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倒真有些同情欧阳离轩,傻也不是他自愿,何况他现不知道,气不还是自己吗?
“他又不知道,你气什么呢?算了,算了。”
欧阳离烟没有说什么,冷冽依旧,但脸上神色和缓一些,总不好当着外人面作,挥手:“你下去吧。”
“是,皇兄。”离轩走了出去,站廊檐下轻笑起来,眸光睿智锐利,晶亮有神,欧阳离烟,从这一刻战争开始了,你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大赢家吗?可笑之极,转身走出去,抬头望向蓝天,风和日丽,真是个好日子啊,他深吸了一口气,想到先前两个小家伙,好可爱啊,因为是玉钩孩子吧,欧阳离烟知道孩子存吗?
花厅里,楼夜欢和燕京分坐两边,一脸无可奈何,望向上欧阳离烟,不禁有些奇怪,他怎么也来求亲了,那个风轻霜不是太子妃吗?她生下男胎了啊。
“你怎么来了?”
燕京忍不住开口,这男人太卑鄙了,想起当初他折磨玉钩事,心里边气愤难平,尤其是楼夜欢,真恨不得赏他一拳,现听说南夏有公主要出嫁,他这样男人竟然再次过来了,别忘了他已经成过五次亲了,还有一堆侍妾存太子府里,这样男人,即使长得再美,再有权势,公主也不会嫁吧。
虽然他们不想娶,可是也不想让那个女人遭受到这个男人荼害,老天会给他报应。
“本太子为什么不能来,本太子还没有正妃呢。她乃一国公主,做我东晋国太子妃,可没有委屈了她,将来就是金尊玉贵皇后,你说女人会不喜欢吗?”欧阳离烟自信满满地开口。
楼夜欢和燕京翻白眼,两个人真想每人赏他一拳,这趾高气扬嘴脸仍然存着,就像当初和他们打赌一样,后玉钩差点没被他害死,五年时间过去了,他们一直派人东晋国打探,也没有丝毫她消息,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但愿公主会嫁给你。”两个男人可有可无地开口,反正这次他们不想娶,至于谁娶又关他们什么事,虽然想到又有一个女人将受到荼毒,于心不忍,可是女人为什么总是注重皮相呢,到头来害苦了自己,就像那个风轻霜,听说等了他几年,结果怎么样,生了男孩也只不过轮到一个侧妃之位。
楼夜欢咧着嘴笑,欧阳离烟阴冷地望着他,唇角同样浮起笑意,他恐怕还不知道公主是何人吧,才会如此说吧,真不知道他今天晚上会怎么样一副惊讶表情。
三个人厅里说了一会子话,各自散了,因为晚上有宴席,先休息一会儿,晚上才有精神参加宴席,既然公主要出现,他们好歹看看是什么样角色啊。
今天晚上,连月光都配合,又大又圆地挂着半空,银辉罩着整个皇宫,御花园里人声鼎沸,宫女和太监们正忙碌着,灯笼挂得满满,蜿蜒如蛇,鲜花摆矮几上,果蔬也摆上去,美酒佳醇,应有有,花园正中有一块长毛毡毯铺好地方,是歌姬跳舞地方,两边共有几个位置,虽然人不多,可是都是很有分量客人,因此宫女太监不敢大意,小心地检查着每一处,直到完好无缺,才禀报管事总管太监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多余人都退了下去。
东晋国欧阳离烟和欧阳离轩已经太监引领下走进了御花园,一边欣赏今晚月景,一边闲步走进宴席,其他国家皇子也6续地出现,一干人相互打着招呼,不是很热络,却又很有礼仪。
南皇夏紫陌并没有让他们久等,很便现身了,身侧还立着南夏皇后,另有两名妃子,一同出席,大家给南皇见了礼,依次坐下来,目光所及,没看到公主影子,看来公主还没有来,其他人不知道公主是谁,都不以为然,只有欧阳离烟和欧阳离轩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见到玉钩。
玉凤宫里,一名年长宫女正细心地给玉钩整理头,梳一个贵妃髻,髻正中插着一支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金玉摇,凤头金叶制成,凤身全是细如丝长鳞状羽毛,凤嘴衔着珠玉流苏,一颗浑圆明珠映凤凰眉心,珠辉璀璨,映得人辉波动,流转熠熠。
身上一袭暗蓝长裙,裙上用金线勾勒出千叶海棠和栖枝牡丹,珍珠镶嵌,贵气逼人,举手投足间潋滟动人,绢美淖艳,完全不同于以往清婉佳秀,皇室高贵尊荣一览无遗。
海棠站她身后看呆了眼,就是那替她梳妆宫女也看呆了,好久才轻声地开口。
“公主真太美了。”
玉钩瞄了一眼铜镜,浅浅叹息,这幅尊容确实还行,可谁知她内心伤痛呢,回头望向海棠:“玉竹和玉箫睡了,你守着他们吧,我让她们带我过去就行。”
“好。”海棠点头,两个孩子就是玉钩命,所以不能让他们出点意外,虽然两个孩子武功不错,可到底只有五岁,而且玉竹脑子还不太好:“你去吧,我会看住他们。”
“嗯。”玉钩点头,放心示意宫女前头领路,一行人往御花园而去。
幽曲栏杆外明月当空,洒下如水清辉,映照华美楼阁之上,烁烁生辉。
远远灯光亮如白昼,说话声传来,玉钩停了一下,心头冷意顿起,一想到那个男人也来了,她周身怒火便冒起来,彻骨冷意从脚底往上浮,眼前出现小菊痛楚神情,是她亲手杀了她,同时也亲手埋下了仇恨种子,欧阳离烟,我们不共戴天之仇,我不会放过你,咬牙,深呼吸,恢复平静,悠然地走了过去。
只听到御花园前,太监一看到她身影便叫了起来。
“公主到。”
御花园里,那些皇子一起望向入口处,只一眼,人人脸上眸中闪过惊艳暗芒,公主真是太美了,原来是一个丽质美人,当下心潮澎湃起来,人人志得意满,一扫先前淡漠,这其中受惊就是楼夜欢和燕京,没想到公主竟然就是玉钩,难道当日带走玉钩人是南皇,他这么做是什么目呢?难道玉钩真是南夏国公主,疑虑浮上心头,但一对上玉钩如水眼眸,心炽热地跳动起来。
南皇夏紫陌扫了一眼几个男人炽热地视线,眼神幽暗,一闪而逝精光,很恢复如常,笑望着下玉钩,玉钩盈盈拜了下去:“见过皇兄。”
“好了,坐下吧,皇子们都等急了。”南皇招手示意玉钩坐他身侧位置,玉钩谢过皇上坐到他右侧,坐南皇左侧皇后微蹙了一下眉,眼神犀利如刀滑过寒光,皇上一向疼这个公主,不过他看公主眼神,真是不同常人,令她这个身为皇后都嫉妒了,好公主很要嫁到别国家去了,她也就松了口气。
玉钩坐稳了身子才抬眸扫视了一圈宴席上几个人,一共六个人,她认识就有四个,欧阳离烟,欧阳离轩,楼夜欢,燕京,这四个人中,只有傻王爷欧阳离轩是干净,其他三个人是她恨不得处之而后,不过她不急这一刻,梨涡浅笑,明眸皓齿,月华白光芒中惊人美艳。
“玉钩,你认真看着,待会儿告诉皇兄你喜欢谁,皇兄就把你嫁给他,知道吗?”
南皇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字字如珠传进场六个人耳中,每个人都有些紧张,眼神盯着玉钩,恨不得让她立刻嫁给自己,可惜当事人根本不以为意,悠闲地看向红毯上翩翩起舞歌姬,淡然开口:“是,皇兄,玉钩知道了。”
她话把每个人心都提到嗓眼了,这时候谁还有心思用膳,或者看歌舞,几个人互相猜测谁有可能被选中,看来看去,东晋国太子有身份,人是东晋国一美男子,又是当朝太子,东晋国老皇帝已经老了,所以欧阳离烟很便会爬上高位,成为一国皇帝,如果嫁给他,很就会成为未来国母,高贵女人,可是楼夜欢和燕京认为,欧阳离烟是没有机会,因为当日他弃了玉钩,玉钩个性绝不可能再嫁给这个男人,那么剩下来可能是谁?楼夜欢和燕京两个人互相打量,有可能嫁给他们当中一个,两个人志得意满,互相瞪视。
大家心猿意马并不能影响到玉钩,她安然地品尝着美食,欣赏着歌舞,明明是自己亲事,倒好像和她无关似,紧张是场中其他人,就连南皇夏紫陌都有些紧张,他话她会听吗?让一个女人嫁给一个傻子,换别人别人愿意吗?太子时多么高贵身份啊,何况她还有了太子骨肉,虽然当日她恨太子,不代表现还恨太子,连他都看不真切她心里是怎么想,南皇悄然地伸手从矮几下轻握住玉钩手,玉钩若无人挣脱开,夏紫陌一阵恼怒,难道她真要反悔,如果她反悔,他就当场变卦,不让她嫁了。
只有她嫁给了傻子,才可能帮他得到东晋国,又安然地回到他身边,夏紫陌冷凝着眉,眸光暗芒忽隐忽现,捉摸不定。
宴席上,每个人都各怀心思,朦胧月色,丝竹之音,掩去了一切锐利东西,万物好似都很和谐。
月色当空照,夜已深了,大家难挨气氛中等来了后一刻,所有人都紧张地望着那个盈盈如水而立女子,笑意盈盈地扫了一眼众人,俯身贴于南皇夏紫陌耳边低语了一句,夏紫陌眼里一闪而逝喜悦,薄唇勾出笑意,点头示意她离去。
玉钩盈盈扫了一圈,淡然地开口。
“玉钩先行告退了。”优雅地提裙下了高座,领着宫女离开了御花园,几个皇子知道公主已经把答案告诉南皇了,现就等着南皇宣布,她选了谁?欧阳离烟一向志得意满,此时却紧张得手心满是冷汗,今天晚上宴席,玉钩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不过她是谁也没有认真地看过,要说看,她只扫了离轩一眼。
高座上南皇一脸凝重地站起身,缓声开口。
“公主已选中了她想嫁人,来了六位,只有一位屏雀而中,本皇深感愧疚,希望大家南夏国玩得开心一些。”
夏紫陌话虽然凝重,却难掩他话底一抹喜悦,只是他掩饰得好罢了,因为大家注意力都集中他口中那一个人选上,只见他广云袖一摆,指向欧阳离轩。
“公主选中了东晋国榕王爷。”
此言一出,整个宴席上人都呆住了,公主竟然选了一个傻子,如花似玉女人竟然要插牛粪上吗?其他几个人皆愤愤不平,如果选别人他们还能气平一点,可后竟然选了一个傻子,而不是选一个正常人,公主这么做是何目?
欧阳离烟一时间站起来,抱拳沉声开口。
“禀皇上,我榕皇弟不是来求亲,是陪着本宫一起来南夏。”
他急,他气,他怒,他不能让任何人把玉钩带走,既然他看中东西,怎么能让别人选走呢,还是一个傻子,这一点他是绝对无法忍受。
欧阳离轩轻笑,唇角勾出若有似无冷意,这男人真好笑,竟然有这种借口,他大概不知道,玉钩并不是想嫁给一个傻子,他只是她一个可利用踏砖石罢了,她回来就是报仇来了,说不准还和南皇联手,毁了东晋国,这一点他都没意识到吗?
南皇夏紫陌一怔,没想到欧阳离烟竟然直接拒绝了,脸色沉下去,这时,楼夜欢和燕京等皆不甘心被一个傻子抢了先,纷纷站了起来:“是啊,这傻王爷是不喜欢女人,他从来不娶妻,这东晋国皇弟曾为他娶亲,被他闹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