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决战

楼夜欢一颗心陡吊起,他终于还是来了吗?看来他们要对峙了,白皙手柔滑抚过马车上锦帘,冷魅笑,眼神阴狠,唇角浮起浓烈血腥。

那就让我们来较量一番吧。

马车缓缓停住,那后面人追了上来,为男子白衣胜雪,一身狂妄霸道,天地间唯我独尊邪魅,染人间绝色,眉眼如画,似笑非笑开口。

“这楼王子要走,怎么样也得本宫送送啊。”

马车内楼夜欢缓缓掀起锦帘,起身下了马车,他一动一静之间已把马车内空间让出现人看了个遍,复才抱拳笑意盎然开口:“怎么敢劳动太子殿下呢,现可不比从前了,从前太子殿下还是个王爷,现可是一国储君了,夜欢再怎么样也不好让太子殿下送出城吧,这真是太客气了。”

马上欧阳离烟眯起眼眸,眸间暗芒陡现,唇角飞扬,笑意溢出来。

“楼王子见外了,你我本是朋友,朋友不分贵贱。”

欧阳离烟话声一落,楼夜欢心里暗骂一声,狐狸,这会子讲起朋友来了,你调查我时候怎么不把我当朋友了,当日若非念及朋友,我就瑾五府动手了,没想到不动手还惹了一身骚。

“好吧,那就送到这里吧!”楼夜欢抱拳准备上马,欧阳离烟淡淡开口:“等一下。”

楼夜欢停住身子,抬眸,细雨中,欧阳离烟湿了,粘连脸上,妖魅至极,只见他身形一闪,掌心凝聚成一股强大掌风,飞击向马车,马车应声而裂,木屑飞溅,只见那停放马车地方,赫然睡着一个明艳女子,如此巨大响声,仍眼没有惊醒她,她闭着眼一点动静也没有,长长睫毛遮盖住她一双亮眸,长四散,就像一朵盛开睡莲,沉沉落入人心底。

“你大胆!”欧阳离烟一声怒喝之下,身形陡朝地上人闪去,同时间另有两道身影闪过去,只见三个男人同时出手,而地上人落入了一个戴着面具男子手中,他满目疼宠望着怀中人,蒙蒙细雨中,他修长身段,着一件蓝色长衫,脸上罩着面具,只露出刚毅下巴,凉薄唇,深邃眸子冷冽霸气,墨一样浓黑长随意用一条黄丝带扎脑后,英气逼人,虽然看不到他脸,光用想象,也知道那是一张绝色面孔,他抱着她,就像抱着珍贵至宝,小心翼翼不惊动她,她长裙雨雾中轻荡,乖巧依偎他怀中,他和她就像一幅画,深深刺激了两外两个男人眼,怒意顿生,同时出声。

“大胆,你是何人?”

“银月。”银月冷漠开口,他话音一落,伏他怀中人奇怪眨动了一下睫毛,嘟囔起来:“银月,我做梦吗?”

玉钩用力睁开眼,只见那戴着面具,满脸疼惜望着她不是银月是谁啊,没想到他来救自己了,眼睛温润起来,银月柔声开口:“怎么了?”

“雨打进眼睛里了。”她说,银月摇头,一脸拿她没办法神情,两个人说着话儿,完全无视对面两个男人喷火眼神,他拿出那个小瓷瓶,倒出药丸来:“来,化骨丹解药。”

玉钩一听,喜悦染上眉梢:“你怎么拿到?”没想到苏天阳那个混蛋竟然给银月了,至于银月是怎么拿到,她才懒得问,管他是杀了他还是斩了他,都不关她事,如果那化骨丹伤了她孩子,她是不会放过他。

“别问了,服下吧!”银月让玉钩服下解药,把她安置到一边,冷声吩咐他身后一个手下照顾好玉钩,缓缓直起身子,今日只怕要有一场恶战,人是不会轻易被带走。

欧阳离烟站对面,妒火中烧,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可以招惹这么多出色男人为她勾心斗角,不由得火冒三丈,口不择言。

“贱人,到处勾三搭四,本宫带你回去一定会好好重罚。”

玉钩一听这声音才知道欧阳离烟也这边,想起往日种种,心里怒意陡生,眼里浮起嗜血暗芒,唇角浮起冷笑,阴狠望着欧阳离烟。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有脸说我,你以为我会跟你回去吗?可笑至极,我宁愿一头撞死也不会跟你回去,如果你不介意让我杀了你,我就跟你回去。”

玉钩狠毒残忍话落到欧阳离烟耳朵里,他难以置信望着眼前那个恨他入骨女子,她眼,她脸上笼罩着是刻骨恨意,恨不得食了他,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他恨意,他心陡升起一抹惶然,原来她竟然这么恨他,是因为伤她太深了吗?他是做好了补偿她决心。

银月见玉钩气得脸都绿了,眼眸陡幽深,心疼不已,掉头柔声叮咛:“玉钩,别说话,刚服下药,运气调理一下。”

玉钩回过神来,为了那样男人,气坏了自己身子不划算,她还要重整无影楼呢,要不然到九泉之下也没脸见婆婆了,抬眸笑望着银月:“好。”

那般柔情似水,笑语嫣然,自然和谐,看红了另外两个人眼睛,她从没有对他们如此和颜悦色过,难道真是种下了什么样因就得什么样果吗?欧阳离烟眼神锐利如刀,周身寒气,这女人是他太子府人,别男人休想染指,身形一动,化成无边利箭,飞疾向银月。

“小心,银月!”玉钩心惊叫了起来,银月凉薄唇一抿,点头,回身全神贯注对付眼前男人,他周身杀气已被撩拨到高点,银月心知肚明这个男人为什么如此生气,可那又怎么样,人你身边不好好珍惜,现别人身边便抓狂,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雨停了,剑气带着银色光芒一圈圈荡开来,楼夜欢身形一闪加入到场中,刚才玉钩对眼前男子柔情他也瞧到了,心里嫉恨,此时竟有一种错觉,宁愿玉钩回太子府,也不愿让那个戴面具男人把她带走,所以他情愿帮助欧阳离烟对付眼前不知名男子,银月带来手下和欧阳离烟手下也打了起来,再加上楼夜欢手下,这边明显处于弱势,玉钩正运气调整气息,心内焦虑不安,银月千万不要有事啊,可是眼前状况对他们太不利了。

玉钩站起身,准备帮助银月,银月远远瞄到她动作,清冷声音传过来。

“不准过来,你身体还未好呢!”

玉钩挑眉,心暖暖,他总是关切着她一切,一切都是为她着想,可是他怎么能这么自私呢,如果他受伤了,她不会原谅自己:“银月,我……”

她想说什么,忽然空中陡冒出几个蒙面男子来,低沉暗哑声音响起:“我来。”

说完一纵身加入了打斗,这后出现人竟然是帮助银月,这一下子局面立刻扭转过来,玉钩放下心来,坐到地上再次运气调理,场中打斗愈来愈激烈,不分上下,刀光翻卷,如悬崖边惊涛骇浪,滚滚而来,剑气挽出千万朵剑花,一**攻击而上。

玉钩调理好气息站起身,正好欧阳离烟和银月双掌相对,出一声巨响,两个人同时倒退一步,银月身形不稳,玉钩大惊,一纵身飞疾落下,心急开口。

“怎么样?你没事吧。”

银月怕玉钩心急,摇头:“没事!”其实他经脉已伤,不能再恋战,两个人说话空挡,那个后来帮助他们黑衣人扔出一枚烟雾弹,漫天烟雾,沉声开口。

“走!”一行人眨眼间撤走了,欧阳离烟经脉也被掌风震伤了,再加上玉钩刚才关心别人画面,刺激得他胸口一热,哇一声,竟吐出一口血来,飞云和月津大惊失色。

“太子,你受伤了,我们回去吧。”

欧阳离烟眼眸出狼一样凶残光芒,狠厉开口:“你们立刻跟着这些人足迹查下去,那个男人我是不会放过。”

“太子,”飞云叫了一声,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抱拳:“是,太子,属下这就去办。”

欧阳离烟身边楼夜欢陷入了恍然,困惑想着,刚才他和后出现男人过招,总感觉有些似曾相识,他究竟是谁啊?燕京,难道他也没有回去,可是他为什么要帮助那个蒙面男子,还是他想帮助是玉钩,眼神幽暗,看来又多了一个人关注着玉钩。

“回府!”欧阳离烟看也不看楼夜欢,他身份使得他不能拿他怎么样,但是以后他再也不是他朋友了,两个人从此形同陌路,如果是朋友,为什么要带着他女人离开,如果他把玉钩送到太子府,一切就会不一样了,欧阳离烟脸色难看异常,跃身上马,领着一干手下眨眼消失不见了。

楼夜欢呆愣站原地,好久才愤怒想着,他这做叫什么事啊!不,他不甘心,一定要把玉钩抢回来,冷魅命令:“回城。”

雨水洗过城墙,清亮干净,天边耀起一抹霞光,染红了整座大地,血一样妖娆。

银月和玉钩一拉缰绳停下来,回望着那个黑衣黑巾帮助他们人:“不知阁下是何人?”

为黑衣人一扬手,黑巾落下来,露出一张比女人还美三分脸,细致完美肌肤,如诗如画脸庞,竟然是北燕皇子燕京,玉钩一看到他,脸色便沉下来,不过想到方才他出手救了他们,才忍下来没作,不过却什么都没说。

“下燕京。”

“原来是燕皇子,多谢出手相救。”银月抱拳谢过燕京,低头见马上人一脸阴冷,便猜测玉钩和燕京有过节,就笑着道别:“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燕京停原地,唇角浮起一抹笑意,淡然意味深长,他身后手下上前一步开口。

“爷,我们回去吗?”

“跟上他们,小心查探他们下落,别让他们现。”燕京淡然挥手,那手下恭敬点头:“是,爷。”一纵身跟上前面影子。

银月策马狂奔,一路上玉钩也没有说什么,不由得奇怪开口:“怎么了?”说完咳嗽了一声,玉钩抬头紧张询问:“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大碍,你别紧张,我回去调理一下就行,那欧阳离烟内力浑厚,震伤了我经脉。”

银月一说完,玉钩脸色便有些难看,紧咬着牙,狠狠想着,欧阳离烟,总有一日我会亲手杀了你,竟然还妄想我会跟你回去,除非日月颠倒,江河倒流。

“那我们回去。”玉钩催促,抬头望着他刚挺下巴,几日未见,他竟然瘦了很多,一定是她事情让他操心了,心里愧疚,喃喃开口:“银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这些事你大可不必做。”

“傻丫头,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是我想真心对待人。”银月说这句话时充满了深挚感情,浓烈得就像一杯烈酒,使人晕晕然,玉钩心头除了感动还有一抹疑惑,银月他究竟是谁?为什么如此无条件付出,无条件对她好呢,她慢慢感觉对他有一些熟悉,这份熟悉一时让她想不起来,可是自己已不洁了,配不上他了,他这么好,玉钩手抚上肚子,这里有孩子,还是那个傻子孩子,如果他知道这个情何以堪啊!

“银月,我会内疚,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好吗?”

银月听着她话,抿唇笑,也不反驳她,宠她永远不会变,不宠着她他都不知道做什么了。

玉钩见他不说话,还想说什么,忽然感到周遭有一些陌生气流,不由蹙紧眉:“有人跟踪我们?”

银月点了一下头:“一定是那个燕京派人跟着我们了,现我们要甩掉他们。”银月笑起来,对于这里他是再熟悉不过了,要甩掉一些人是轻而易举事情。

“嗯,”玉钩点头,眼下她心急是银月伤,只希望早点甩掉那些人好让他回去疗伤,这些可恶男人,燕京是吗?他想做什么,玉钩冷冷想着,印象中这个男人和她交集不多,所以不了解这男人到底跟着他们干什么,如果相帮欧阳离烟,先前不出手帮他们,他们就全都被抓住了。

玉钩正胡思乱想,忽然马加,疾驶如飞,银月领着后面两个人左转右转,很便甩了那些家伙,把她安全送到梅园去,梅园中,云凤她们也已经从春来饭店回来了,一听说楼主回来了,心里大喜,银月叮咛忠伯好生照顾着他们几个人,他便离开梅园走了。

房间里,云凤担心询问玉钩。

“你没出什么事吧?”

玉钩摇头,一言难啊,谁知道那苏天阳会想杀了她啊,真是人走霉运,喝口水都会被呛到,玉钩叹息:“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一点精力都没有了。”

云凤见她不想说,也不好追问,只领着海棠先出去让她休息,有什么事等楼主醒来再说。

寝室内,小蛮侍候着玉钩躺下,几次欲言又止,玉钩知道她关心什么,自己不说只怕这丫头心就不安,躺床上望着小蛮:“他绑了我,以为我杀了苏家人。”

“那他没事吧?”小蛮脸色陡白了,唇上下嚅动,好半天才小声开口,既然主子回来了,那么一定是他出事了,一想到这个,她就难受得想哭,玉钩一翻身朝里侧睡了,冷哼:“他没死,你也出去吧。”

这丫头真够偏心,是她被绑了,她担心不是她,竟然是绑人人,这还是她丫头吗?

小蛮松了一口气,看玉钩有点生气了,想想自己确实过分了,心里过意不去,愣床榻边:“不是,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有解释清楚,玉钩叹气:“你出去吧,我真累了,想睡会儿,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吧。”

“好。”小蛮乖巧走出去,玉钩躺软榻上舒服吸一口气,心头有些忧虑,银月没事吧。

醒来时候,月亮已经爬上来了,银辉透过窗棂洒进来,一室昏黄,朦胧而婉约,风轻轻吹过,薄纱飘飘渺渺,室内一个人影也没有,安静得可怕,小蛮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玉钩揉揉眼睛猜测,难道她站外面守候,这大晚上呆屋里也是好,做什么站外面,朝外面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