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钩,如果孩子生出来,是不是要叫我姨娘。”
“嗯,我会让他叫你姨娘。”玉钩笑起来,许是担心了一夜,有些累了,两个人相依着睡着了,直到寝室之外传来声音,小蛮先醒过来了,飞下床出去,屋外很便响起她尖叫,玉钩一惊而醒,慢慢坐起来,虽然伤疤仍,但精神已经好多了,不知道又生了什么事,心头惶惶然,沉声叫了一声。
“小蛮生什么事了?”
屋子外面竟然没有声响,玉钩只得掀被下床,越过琉璃屏风,掀起珠帘朝外望去,只见长廊下小蛮跌坐那里,好久没有声响,嘴张大得一动也动不了,玉钩奇怪挑眉:“小蛮,怎么了?”
小蛮说不出话来,啊了半天,用力抬起手指向门前院子,玉钩顺着视线望过去,只见一只大缸里,露出一个人头来,正痛苦轻吟,披头散看不真切面容,不过饶是这样,还是唬了她们一跳,这是谁啊,为什么一只缸里啊,玉钩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望着,直到小蛮一边喘息着开口。
“玉钩,好像是小菊,好像是小菊。”
“小菊?”玉钩大惊失色,飞奔下石阶,也顾不得害怕,一伸手拂开那张脸上,果然是小菊,头无力耷拉着,眉头紧蹙起来,玉钩脸色苍白,身子忍不住轻颤,声音冰冷如水。
“小菊,小菊,你这是怎么回事?”
玉钩叫声惊醒了小菊意志,她忍不住轻吟出声,睁开眼一脸恐惧,痛楚席卷着她全身,唇白如纸:“玉钩,玉钩,求你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小菊这是怎么回事,我拉你出来吧。”玉钩说着伸出手准备拉住小菊,小菊用后一丝力气尖叫:“不要,玉钩,如果你还当我是姐妹,就杀了我,求求你了,成全我吧。”
小菊眼里通过慌恐过后,竟是深深哀求,她脸上是对生绝望,唯求一死,企盼望着玉钩。
“玉钩,我没有想伤害你,真,你还是我好姐妹,所以求求你帮帮我,帮帮我,我疼,我疼,你帮帮我吧。”
玉钩心痛抽了过去,小菊被装一只缸里,为什么她会叫疼,而且这缸口这么小,整个人放不进去,除非,除非她被做成了人棍,一想到这个可能,玉钩身形倒退两步,狠厉挂舌尖,止不住喘息起来,像一只垂死挣扎狼。
“小菊,我可怜小菊,你被谁做成了人棍。”
“做成*人棍。”一旁小蛮再次跌倒地上,这一次无论如何也怕不起来了,这太恐怖了,竟然把人做成*人棍,是谁如此泯灭人性,把人做成*人棍,还放一口缸里,诅咒那该死人下十八层地狱。
“玉钩,我好疼,你帮帮我吧,求求你。”
小菊哀求着,玉钩惶然摇头,让她亲手杀了小菊她做不到啊,她们可是好姐妹,她怎么可能杀了小菊呢,眼泪一滴滴滑落下来,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啊,玉钩仰天长啸,欧阳离烟,我是不会放过你。
“小菊,我不能。”玉钩摇头,可是看着她如此痛苦,她心里就像被油浇过一样痛不欲生,人说五指连心,现她不是单单被削去了五指,而是连四肢一起废了,可想而知她心里有多痛,痛到恨不得死过去,可是这痛死不了人,死过去又活过来。
“玉钩,如果我真是你好妹妹话,就给我一个痛吧。”小菊叫了起来,后一口气太过用力,竟然抽了过去,玉钩满脸泪水,闪身过去,连连叫着:“小菊,小菊。”看着她如此痛苦,她一个咬牙,朝跌地上小蛮叫起来。
“去拿剑来,。”
“玉钩。”小蛮眼泪流凶了,难道真要玉钩亲手杀了小菊,可是如果不杀,她该有多痛苦呢,可是杀了,玉钩心里将永远有一份阴影存着。
玉钩见小蛮没有动静,狂怒嘶吼:“去啊。”
“是。”小蛮不敢再说什么,勉强爬起来,冲进寝室,把那把藏起来宝剑翻找出来,递到玉钩手上。
玉钩长剑一翻,挽出凌寒剑花,可是手却颤抖得厉害,一寸一寸往前送,又收回来,再送出去,收回来,迟疑不定,心里痛苦莫名,眼看着小菊眉再次蹙起来,她又要醒过来了,再承受着下一轮痛楚,永无止境啊,玉钩眼一闭,长剑划出一道银光,直直滑过小菊脖子,手一慌,长剑跌落,整个人瘫到了地上去。
小菊却意外醒了过来,用后一点力气轻声说。
“玉钩,我好姐妹,离开这里吧,把我葬清院中,我要好好看看那个魔鬼会得到什么样下场。”说完,头一歪,终于断气了,死时脸上挂着一抹解脱,一抹笑。
玉钩和小蛮失声痛哭,清院上空响起一片哀恸,风吹过传得很远,一抹寒意料峭身影落飘过,缓缓落玉钩和小蛮身边,唇角浮起阴冷没有温度笑。
“这就是背叛本王下场。”
玉钩抬眸,眸中是浓烈到化不开恨意,铺天盖地扑过来,愤怒充斥着她每一个毛孔,张扬叫嚣着,她飞起身扑向那挺拔身姿,手脚并用踢着,嘴里喘息得像野兽,尖叫辱骂着。
“你这个魔鬼,你这个魔鬼,我不会放过你,我要毁了你一切意东西,你等着,你会为你今日做事付出代价。”
“代价?”欧阳离烟一挥手大掌带着一股内力击飞了玉钩,看她扑通一声摔倒一边去,满意踱步走到她面前,缓缓蹲下身子,轻轻地开口。
“你以为本王会看中那低等丫头,你知道她为什么愿意做本王侍妾,那是因为如果她不做侍妾,本王就会杀了你,你明白吗?她是为你死,她是为了才死。”欧阳离烟纤长玉手拉着玉钩一小撮丝,轻轻放鼻端,脸上浮起一抹阴骜,陡冷叫出声。
“只要是欺骗本王,敢背叛本王,统统都要死,包括你。”
“你要杀我就杀我,为什么不放过她,她只是一个丫头啊。”玉钩哭伤心,眼泪如雨般簌簌而下,欧阳离烟唇角浮起算计:“如果杀了你,会让你这般痛吗?”
“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被做成*人棍。”欧阳离烟接着说,也不去管抽泣着玉钩,缓缓如冰声音响起:“我让她给你送药,她竟然换了那打胎药,你说她是不是该死呢?所以本王一怒之下便把她做成了人棍。”
欧阳离烟话音一落,玉钩再也控制不住失声大哭,原来小菊所受苦都是因为她,是她害了她啊,小菊,我对不起你啊,小菊我对不起你啊,看到如此伤痛欲绝玉钩,欧阳离烟心头忽然浮起一抹意,还有深沉烦躁,身形一闪离开了清院,清院里只有两个女人哭声。
玉钩和小蛮哭了半天,眼泪都干了,小菊再也不会活过来了,她死了,死得那么惨,都是她害,她是为了保护她,保护肚子里孩子才死,只要她活着,她一定会为她报仇,玉钩暗暗誓,乘黑夜她们亲手把小菊埋葬清院空地上,这是她遗愿,想看看欧阳离烟后下场。
“小菊,我会为你报仇,相信我,我会让他一无所有。”
玉钩狠厉誓,抬头,天空惨淡无光,无月夜,漆黑一片。
两个孤寂身影往回走,忽然空中多了一点凌寒之气,玉钩一伸手拉住小蛮,森冷叫了一声:“谁?出来。”
“我。”随着一道清朗声音落地,漆黑无边夜色中,划过银亮暗芒,银月竟然现身了,玉钩一看到他,心中气不打一处来,阴森森瞪着他,怒吼:“你还出来干什么,你不是说可以带我走吗?为什么现才出现,我不会再指望你带我走了。”
银月愣住了,看到她暴躁疯狂样子,心疼极了,大手一伸紧拉着她身子,任凭她他身上拳打脚踢,一番折腾过后才柔声开口:“玉钩,究竟生什么事了?”
“银月,带我走,我一刻也不想呆这里了,我只想离开。”
“好,我就是带你离开这里,这几日我一直筹备这件事,瑾王府不是那么容易把人带出去。”银月轻声解释自己没有出现原因,玉钩鼻子酸酸,伏银月胸前,好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后心痛开口。
“银月,他是一个魔鬼,他竟然把小菊做成了人棍,我恨他。”
“玉钩,现什么都不要想,我们离开这里,我已经安排好了,你还有小蛮,不是还有一个婆婆吗?不能再耽搁了,这瑾王府可不是寻常地方,瑾王就是一只雄狮,若是被他警觉了,谁也走不了。”
“嗯。”玉钩点头,这种时候她知道其中利害关系,只是银月怎么敢得罪瑾王呢,他究竟是谁,可现也没办法去想他是谁了,三个人飞往清院正居奔去,玉钩领着银月,往婆婆房间而去。
一烛如豆,婆婆局促不安睡床榻上,今儿白天外面生事情她是了如指掌,虽然手脚不能动,可她听力敏捷,已经知道外面生了什么事,生怕玉钩想不开,心如火焚,没想到这会子玉钩竟然过来了,婆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抬眸见到屋内多了一道挺拔身影,一个戴银色面具男子立屋内,玉钩上前一步拉着婆婆手。
“婆婆,这是银月,我和你说过,他来带我们离开瑾王府了。”
“好。”婆婆点头,如释重负,她一个老婆子还连累玉钩,心里真是过意不去,不过她还有一点事没有完成,她就算死,也不能把这几十年内力白白带到棺材里去,她要把一身内力数输送给玉钩,那样她就可以对付苏采雪那个贱人了。
银月一听到大家都同意离开这里了,立刻朝外面叫了一声。
“黄风,进来把婆婆带出去。”
“是,主子。”门外有人恭敬应声,随之而进是一个面无表情男子,对银月恭敬有加,玉钩猜想,银月来路一定不低,要不然他不敢公然挑衅欧阳离烟,银月素袍一扬,领着玉钩和小蛮还有黄风背着婆婆,一行人夜色中穿行,很来到清院西北一处死角,轻扣了一下墙头,外面有人回应了,银月笑点了一下头,伸出手来拉着玉钩和小蛮,一纵身越过危墙,就他们三个人出了清院后,清院正居内,忽然火光四起,玉钩惊讶开口。
“怎么回事?”
“好了,有人那边放火,分散他们注意力,我么还是点走吧。”
玉钩点头,一行人来去自如,这银月对瑾王府竟然了如指掌,走全是王府平常死角,一般人注意不到,很出了王府,门外有一辆马车,所有人都上了马车,夜色旋旎茶縻,大街上热闹非凡,宝马香车穿肩而过,根本没人注意到她们这一行人动向,现她们该去哪呢,玉钩感到迷茫,抬头望向银月。
“现我们去哪里呢?”
“我给你们安置了一个地方,明日一早送你们出城。”银月沉着出生,一直斜靠厢壁上婆婆陡睁开眼,眼眸光华四射,坚决反对:“不行,送我们去万鹤楼。”
“万鹤楼?”银月眼眸幽深,不赞同摇头:“不行,万鹤楼可是青楼,你们三个进去一定会引人耳目,还是不要去了,今天晚上欧阳离烟一定会搜城,到时候包围了万鹤楼,你们就是插翅也难逃了。”
“这个不劳你费心了,谢谢你救了我们,玉钩,我们去万鹤楼吧。”
玉钩见婆婆坚持,自然不好反驳她,点头:“好,银月,就送我们去万鹤楼吧,今天晚上谢谢你带我们离开,他日若是需要玉钩地方,管开言,玉钩只要有能力一定力相助。”
“玉钩,太见外了,好吧,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们去万鹤楼。”银月缓身开口,不过去哪里,总之要立刻藏起来,那欧阳离烟是何许人啊,他很便会想明白,到时候一定会搜城。
银月朝驾车手下吩咐了一声,马车就像离线剑一样直奔万鹤楼而来,万鹤楼乃京城有名青楼楚馆,夜晚正是生意热闹地方,门前宝马香车不断,那些达官显贵为了听花魁海棠姑娘曲子,不惜一掷千金,这海棠姑娘可是京城有名人物,卖艺不卖身,听说等遇到一个情投意合郎君,便会从良,那些达官显贵都想把她娶回家,所以这万鹤楼生意总是那么红火。
银月他们遵照婆婆指示,把马车驾到万鹤楼后面一个二门,二门前守着一个手下,看到有人下车,便伸出手来探望,一脸狐疑,银月手下跃下马,上前一步和他打招呼,说明马车上人是老鸨亲戚,过来找她有事,那手下一听不敢怠慢,恭敬请了玉钩她们下车,领着几个人进了万鹤楼后院一幢专属花厅里,请她们稍候片刻,恭身退了下去禀报老鸨。
花厅里,婆婆示意银月他们先行离去,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到这里来找她们,她们一时之间还不会离开这里。